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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天葵,女子方可成婚生子”阿绥出了净房,屋子里的人已经空了,只剩下李寅一人靠在塌边。那股子羞意涌上心头,阿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走到他跟前。“上来。”李寅皱眉看着她单薄的身躯。阿绥听话的爬上去,钻进被子里,垂着眼不说话。“还疼不疼。”李寅帮她掖好被子,温声道。阿绥赶忙摇摇头,那心虚的小样子,李寅都不忍戳穿。将自己被子里的手炉递到她跟前:“捂着小腹。”这是他方才命人拿过来的。阿绥小手钻出来,拿过手炉又钻了回去。李寅怕她迷迷糊糊,不记在心上,又问道:“知语说的话,可放在心上了。”“记得的。”阿绥瓮声道。怕他不信,阿绥认真地讲给他听:“知语说这是每位小娘子都需要经历的……”李寅幽深的看着她的小脸,嘴角带着笑。她糊里糊涂的闯进了他的世界,茫然无措,像一张素白的宣纸,什么都不懂,由着他在上面刻画。她如今亭亭而立,以后他会娶她,疼爱她,她会成为他的妻子,李氏的宗妇,他子女的母亲。第27章白日家庙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不是这位三叔伯拿着某位才女的名帖就是那位四大爷送来某府贵女的诗集,烦不胜烦。那些老东西不知又听了哪儿的蛊惑,管的太宽了阿绥睡梦中哼唧了一声,李寅侧身大掌安抚性的轻轻摸着她的小光头,扯了扯嘴角。前些年,他没有成亲不过是没有遇到想守护的人罢了,可现在不同了。李寅目光深深的看着身侧小小软软的人,也不知怎么长的,处处合了自己心意,他如今只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小心呵护着!院外已敲过五更鼓,李寅没了睡意,起身换了衣服出去了。轻风见门推开,忙上前道:“郎主。”“不必跟着。”李寅落下一句便往三楼走去。燕国公府“听说昨儿阿寅在家庙发了好大的脾气。”昨日晚上族中亲老在家庙议堂议事,安喜县主在府里陪着女眷用餐,到了早上才听到下面的人禀告。燕国公正了正腰间的绥带,笑哼了一声:“放心,没有什么大事。”阿寅搬到侯府后与族中的人相处少了,那些人都快忘了他的脾气了,他可记得他这小儿子七岁的时候就敢把在国子学授课的老师打得跑到圣人跟前哭诉。这些年也没少受到御史台弹劾的折子。“不过,你找个日子去侯府问问,他究竟是看上哪家的女儿了。”燕国公眼里带着笑意,对着安喜县主说道。安喜县主正由着侍女帮她梳头,闻言激动地推开侍女的手站了以来:“这是何意?”“昨晚阿寅亲口对我他已经有正妻的人选了。”燕国公一边往外间走,一边说道。安喜县主双手合十惊喜得直道:“阿弥陀佛,祖宗保佑!”世家贵族中不少纨绔子弟暗地里豢养男宠,她都快以为自己儿子也有着爱好了。安喜县主恨不得现在就去魏侯府见李寅。到了食案旁安喜县主才冷静下来,看着正在布菜的侍女的手,漂亮的眸子微顿,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安喜县主坐到燕国公身旁,手指搭着他的手臂,悄声问道:“不对啊!若是真有了心怡的人,怎么会不告诉你是哪家的小娘子,要么哄骗我们,要么就是那人……”燕国公心中一个咯噔,想起这混小子的性子,他不会又给他们挖了一个大坑,等着他们往下跳吧!燕国公轻咳一声,像是掩饰自己做父亲的尊严一般,朗声说道:“阿寅向来主意正,怕是他自己已经有了成算,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让我们知晓。”安喜闻言点点头:“那我暗地里派人探听一番,这等大事可不能由着他胡闹。”李寅从三楼下来,阿绥还未醒过来,思索片刻还是吩咐知语把她叫醒。知语应声走到榻旁:“娘子,娘子。”阿绥眼皮重的掀不开,小腹微痛,挣扎着坐了起来,知语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肩膀,给她披上衣服。出了净房,见阿绥晕乎乎靠着知语抱着她的腰,嘴中哼唧着撒娇,小脑袋直点。知语温声哄她:“娘子先起来,等用了药,吃了早膳后再回来睡也是一样的。”李寅凤目紧盯着阿绥环着知语腰的那只手,轻啧一声开口唤她:“阿绥。”听到李寅的声音,阿绥一惊,睁开眼睛见李寅双手抱臂,靠在屏风上。阿绥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越发懒散了,小脸鼓鼓的,努力瞪大眼睛看他,像是在告诉他,自己不困一样。迎着日光,小脸干干净净的,透亮水润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清澈,眼尾的弧度又十分妩媚。李寅呼吸错了半拍,眸子蓦地暗沉下来。上前坐在榻上摸着她的头沉声道:“过好了再睡好不好。”知语有眼色的退出去准备热水。阿绥头在他的掌中蹭了蹭:“好~”甜甜一声,乖巧的不行,李寅心中柔软,摸了摸被她撂在一旁的小手炉,还有热度,放到她小肚子上:“抱着,不要受凉。”阿绥赶紧接过来,重重点了点头,乖乖地捂着。李寅最后再揉了揉她的头:“等你过来用早膳。”阿绥冲他摆摆手。今儿穿的是件红色袄裙,领口是一圈白狐毛,头上戴着一顶知语特制的貂鼠帽子上面坠着圆润的珍珠装饰,又衬肤色又显得格外矜贵灵动。李寅看她穿得暖和和的,心中满意,用了早膳,出门前还特地嘱咐侍女们:“不许带娘子出去玩雪。”阿绥听到他的吩咐,心虚地呐呐道:“我很听话的。”她肯定会好好呆在屋子里的。李寅面色和煦的冲她微微颔首,但转身间还是用眼风扫了扫一旁屏气恭候的侍女,她身子本就弱,这小日子更得精细养着。这府里的侍女们到底是年纪轻不经事儿,平时惯会纵着她。李寅坐上马车,想着还是得要找个年纪大的嬷嬷过来。阿绥小手拿着手炉抵着肚子,恹恹地躺在贵妃榻上看经书。若不是到了小日子,阿绥原本是想去花园画腊梅的,前日下了一夜雪,听她们说第二日花园里的腊梅都开了,斗寒傲霜,浓香扑鼻,比起红梅阿绥更喜欢腊梅。这般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小脸儿被毛茸茸的帽子捂得红扑扑的。知语上前轻轻拿走她手中的经书,又往熏炉里添了两块炭火,悄声坐到一旁缝制手中的帽子,阿绥头发蓄长怕是需要很长时间,一顶小帽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