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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知语,你看衣裳坏掉了。”小嘴嘟着,好不可怜!知语见这情形,便知她有几分醉了,记在心里,以后得要看着点娘子吃酒。寝衣拖在了地上,占了水渍,知语上前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婢子给您换一件,”阿绥果然乖乖地的松了手。知语从衣架上拿了她的亵衣亵裤:“娘子先穿这个好不好?”阿绥打量了几眼,亵衣上绣着精致的小兔子,很是可爱。阿绥喜欢漂亮的东西,点点头。知语松了口气,替她除了巾子换上亵衣。轮到穿寝衣的时候,阿绥护着胸口:“热!”阿绥向来体冷,平日里只有说屋子里炭火烧的不旺的时候,哪有喊冷的时候。知语估摸着是那椒柏酒灼人。“这儿热,外头就冷了。”知语哄她,“外头可冷了,冷风呼呼的。”阿绥忍不住缩了缩身体,瘪着嘴无奈的伸出手。知语叹道还好她们娘子本质上就十分乖巧,喝酒了也不闹人。屋外,李寅穿着玄色寝衣在外面多披了一件大氅,出门站到廊下听着飒风禀报事情。飒风肃声禀道:“属下已经派人把那小子捆了,郎主要审问吗?”李寅目光落在了寝室的房门上,轻笑一声:“放了他,让他如实和他主子讲他看到了什么。”“这……”飒风有些迟疑。“照本候说的做,再找人看着,等他进了国公府再回来。”李寅留下一句话,便推门进来寝室。飒风听到这个晚上跟了他们一路的人是国公府的人有些诧异,但过了会儿又有些了然,想郎主这般做法定有他的道理。领命下了楼。李寅绕到内室的时候,知语正扶着阿绥坐到榻上。“郎主,娘子有些醉酒,婢子退下命人熬碗醒酒汤过来吧!”知语欠身说道。李寅盯着阿绥的小脸,颔首:“快去。”李寅没想到她一杯酒便这样了。阿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李寅,小手招招:“郎君~”李寅心中一软,如她所愿坐到了她身侧,裹住她招他的小手:“难不难受。”“热。”阿绥仰着头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告状,“知语还让我穿这个。”衣领被她扯松,露出阿绥脖子下方的肌肤,李寅才发现阿绥胸口连带着脖子都红彤彤的,紧皱眉头,把她的衣袖往上掳了掳,细嫩的胳膊上也泛着红。李寅猜测她是病酒,这种病不能饮酒,饮用过多会导致醉死,好在她喝的不多。李寅帮她理好衣袖:“很快就不热了。”阿绥瘪瘪嘴哼了一声,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这幅姿态,李寅颇为受宠若惊,没想到阿绥醉了之后,大胆起来了。阿绥眼睛眨巴眨巴,又盯上了李寅的喉结,冰凉的手指摸了上去,仰着头吹了吹:“给你呼呼就不痛痛了。”她彻底把他的喉结当做了他受伤留下的。一股子麻意从背脊的尾椎骨窜了上来,李寅瞬间僵滞。谁告诉她,这是伤口的?李寅僵硬的拿下她的手:“阿绥,你乖一点。”阿绥奶凶的瞪着她:“我很乖的。”李寅摸摸她的头:“对,很乖。”阿绥这才满意了:“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我轻轻哦!”她紧紧的凑到他胸前,小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脖子吹气。阿绥此刻又娇又软的靠着他,李寅鼻息粗重,下身隐隐抬头,觉得她没有弄疼她,他想弄疼她才是真的。“现在不疼了。”李寅声音沙哑。阿绥雾蒙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是吗?”眼神纯净,偏容貌太过娇媚。李寅觉得自己要疯了。“那好吧!”阿绥往后退了退。听她口气还带着略微的遗憾。李寅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阿绥垂着头,有些可怜兮兮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就眼汪汪的看着他。被她这么一看,李寅觉得不把自己拿给她玩,就像对不起她一般,好在此刻知语过来救了他。“喂她喝了。”李寅匆促的起身,往净房去了。知语莫名觉得郎主的背影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娘子,喝了这个就不热了。”知语端着醒酒汤,轻轻喊道。知语熬的这碗醒酒汤还带着安神的作用,阿绥也不需要她喂,豪气地端着小碗咕嘟咕嘟喝下了。喝完,知语收起碗,扶着她躺好:“娘子睡觉了。”阿绥乖巧的点点头,盖好被子。知语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结果她一关门,阿绥又坐了起来,挪到外面的榻上,眼巴巴的望着方才李寅进去的净房。李寅出来见到这是这幅佳人等候的场景,心中不是滋味儿,又甜蜜又难捱。阿绥眼睛一亮,往一旁让了让给他留下宽敞的位置,李寅在她身旁落座。阿绥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喝的饱饱的。”求夸奖!掌下绵软,刚刚冷静下来的李寅心中又隐隐有些燥意,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掌在她头上揉了揉:“真乖。”但是有些话不管她明日起来还记不记得,都要嘱咐:“以后不许拉着别人的手摸肚子,旁的地方更不许。”阿绥脑子一团浆糊,却敏感的察觉到他口气的严厉,委屈地说道:“只对你这样的。”过犹不及,李寅怕她以后不亲近自己松了口,温和的说道:“除了我。”“好,除了郎君。”阿绥妩媚的眼睛弯弯,又乖又粘人。还好当初是他把她带了回来,不要就要错失这个宝贝了。李寅哄着她:“那我们睡觉好不好。”阿绥听了话,躺躺好,看起来十分乖巧,不过她躺的地方却是李寅的软塌。李寅也不同这个小醉鬼讲道理,顺从自己的心意,反正以后他们也要同被共寝,躺到了她身侧,给两人盖好被子。刚才那汤药起了作用,阿绥不一会儿呼吸便平稳了。李寅睁开凤目,做了他许久前就想做的事情,手臂一捞,阿绥滚到了他怀里,李寅压了压她身后空了的被子。小小的阿绥缩在他怀里,李寅凤目幽深,半响,在阿绥的小光头上落下轻吻,心中满足,阖上眼睛,薄唇满意的勾了勾。正人君子这个词与他向来不相干,以往不过是分外疼惜她罢了,如今小娘子这般主动他何必固守。馨香安宁,李寅很快便入了睡。睡了没两个时辰,李寅又醒了,今日是元日,百官大朝会。李寅即便只睡了一会儿,第二日若有事情也能准时起来。阿绥睡得香甜,李寅翻开她的衣领,趁着微微泛白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