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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糕察觉到动静,挣扎着小爪子要下来,阿绥只能把它放到地上。回到屋里,奶糕像个小侍卫一样,蹲在书案前,警惕地看着过来的每一个人,凑到她们脚边闻一闻才放过,连熟悉的知语她们都是这般。阿绥抬眼看了一眼,笑着说:“我们奶糕太乖了!”“他这是替郎主护着您呢!”知语道。阿绥吹吹信纸,她虽想念李寅,但这段时日很少给他写信,深怕他分心,今日也是太高兴了。轻风派人送过去,晚上李寅就收到了信。短短十几日,大周便与契丹发生了四五场小的战役,双方一直在胶着,僵持着不肯退让。因着白日平州一直下着大雨,紧张的气氛才略有平息。李寅正在帐中看着邸报,阿绥的信就送到了。李寅让送信的侍卫出去候着,自己拆了信,认真的看起来。薄唇弯起,凤目带着暖色,小家伙预计八月出生,还有四个月,时间足够了!执笔给阿绥写了一封回信,告诉她自己过几日就回去看她,让她平平安安的待在府中。等着侍卫把回信带回去的时候,阿绥已经睡着了,奶糕如今也不睡在他自己的小窝里面了,非要在阿绥房里,待在脚踏上,帮她压着帐幔。阿绥心疼又是好笑,只让知语拿了一条毛毯给他垫在下面。奶糕乐得直冲她摇尾巴。所以五日后,李寅深夜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知语点亮了几盏烛台,退了出去。奶糕戒备地看着来人,喉咙里咕噜噜发出低吼。李寅走进,奶糕才反应过来,收起戒备,跳下脚踏,欢快地围着李寅转,咬着他的裤脚把他往里拉。李寅摸摸他的头,夸了他几句,挑开帐幔看了一眼阿绥,见她睡得香甜,快速到隔壁屋子冲了个澡。等他小心翼翼地上了榻,奶糕熟练地把帐幔拉起来。李寅轻笑,让知语把它抱下去。奶糕今日格外的听话,果真随着知语离开了。知语心中称奇。李寅抱着阿绥喟叹一声。抚摸着她的肚子,比他离开时大了一些,鼻息间是阿绥身上的馨香,李寅沉沉睡去,这是他这些日子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不过惦记着早起回去,所以外面天还黑着他就醒了。睁眼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抱着怀里的阿绥,往上坐靠在软垫上,哑声问道:“怎么醒了?”也不知她看了多久。“起夜去了趟净房。”阿绥贪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软香在怀,李寅难免有些意动,算算已经许久不动她了。“怎么昨晚回来,也不叫醒我呀!”阿绥软声撒娇。李寅喉咙滚动了两下,身体发烫,手掌轻抚着她的平滑的背脊:“见你睡得香,不忍打扰。”“那这会儿,你是不是又要走了?”阿绥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李寅目光凝在她的红唇上,应了一声,握着她的小手递到唇边轻吻:“借阿绥的手一用。”“啊?”阿绥眨巴眨巴眼睛。……两刻钟后,帐内伸出一只大掌,把帐子掀开一条缝隙,散了散里头潮热暧昧的味道。响起的是李寅温柔低哄的声音:“你再睡一会儿。”“擦身体。”阿绥声音绵软无力。“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李寅下了榻掩好帐幔去了净房。等着帮她整理干净,哄着她睡觉,等她睡熟了,李寅才回了平州。悄无声息的,要不是阿绥看到她脖子间的红痕倒以为是场梦。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张张张张娉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瓜田守护者。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95章平州战乱,与之比邻的州县开城门接纳平州逃来的难民。有亲戚的投靠了亲戚,有家底的早早的安排好了住所,连旅肆也都住满了人,但还有许多贫苦人家漂泊无依,温饱都成问题。因此褚夫人带头组织了好些个夫人在幽州各要处设了粥棚,放粮施粥。以前慈恩寺每个月也都会施米粥,阿绥也偶尔帮过忙,所以褚夫人前几日过来找她商量此事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说着要去帮忙。倒是褚夫人笑着指指她的肚子拒绝了她。阿绥看着肚子拍拍脑袋,小宝宝太乖了,她差点都忘了自己现在不方面了,心里庆幸褚夫人提醒了她,要不然她脑子一热冲动去了,是要挨嬷嬷她们和李寅训斥的。不好意思的吩咐知礼包了几大包银子给了褚夫人,这个时候是最缺银子的,褚夫人也不同她客气,道了声谢就收下了。阿绥是不显孕肚的,四肢纤细,穿得宽松,怀孕五个月了,从背面看还是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娘子。“它这般小,又不爱动,也不知在里面好不好?”阿绥忧愁地问着陶芝。“婢子以前有个邻居,九个月了肚子跟您现在差不多大,生了个男孩,足足有八斤重,可知肚子小些无妨的,更何况李大夫每日过来请脉都说小主子好好的呢!”陶芝笑着说道。阿绥抿唇软软的笑了笑,她也知道如此,但总忍不住担忧。小宝宝似乎感觉到了阿娘的忧心,有劲儿的动了动,阿绥小手掌贴着肚子,放松下来。时间过得飞快,七月流火,天气燥热,在李寅的统帅下,契丹节节败退。阿绥和奶糕躺在树荫下的竹榻上午憩,榻旁的帐幔随着热风慢慢拂动,知礼和盼秋在一旁帮她打着扇子。肚子上突然鼓起一块,阿绥蹙眉睁开眼,摸过去,思考了一番,是小宝宝的小脚脚。如今已经八个多月快九个月了,肚子虽比寻常孕妇小了些,但也是高高隆起。坐在一旁的知礼扶着阿绥坐起来,阿绥轻轻的碰碰它的小脚:“你乖呀!”阿绥穿着淡红色的大袖衫倚着靠背,一手撑着凭几一手抚着肚子,肤色白得发光,娇肤软嫩,眉间温柔,柳叶眼朦胧水润,因着天气炎热,齐到下巴的短发微微贴在面颊上,显得格外柔弱妩媚。阿绥细声与肚子的孩子说着话,通身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娘子真是辛苦了!”知礼轻声道。月份大了,阿绥的小身板难免有些承受不住。阿绥摇摇头,搭着知礼的手起身,盼秋把奶糕抱下榻后,也小心上前护着。今年夏日,阿绥也没有撒娇着要往屋子里放许多冰盆。寝室内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