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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因此说的便少了,如今有宁衡这个准孙媳在,她便打开了话匣子,怎么也说不完似得。宁衡听得认真,不过这几日下来,镇北侯府的庶务都被他摸透了。朱定北在一旁闲闲喝茶,见他们二人聊得甚欢,心中又觉好笑又是感慨。他祖母早两年便想这般手把手地教导孙媳妇儿传承衣钵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到了长信侯爷身上。回头,朱定北对他调侃道:“如此,过两日我是不是也要向宁叔请教一下长信侯府的庶务?”他挤眉弄眼大有调侃之意,宁衡想了想道:“人情故旧是该了解一下,不过庶务就不必了,你一向不耐烦这些。”“也是,反正长信侯爷持家有道,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哎,不过如此一来,我岂非连私房钱都藏不得了?侯爷慧眼如炬,我身边事怕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朱定北揪着他的耳朵,捏了又捏好似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宁衡侧头亲了亲他的眉眼,笑道:“只要你不用私房钱出去花天酒地,让我独守空闺,你便是藏了一座金山,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哈哈,那就先谢过侯爷的恩典了。”宁衡看他笑得开怀,脸上也不由绽放光彩,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是不是低头用嘴唇沾一沾他嘴角的笑意。两人闹了一番,才开始说起正事。“贾家的事情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到现在仍然没有处置的旨意下来?”朱定北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像是忘了贾惜福这个人一般,将他们一家子送进天牢,大有将他们关到老死的意思,别说处斩,便是提审都不曾有过。宁衡想了想道:“大约是想以他们为饵吧。”朱定北惊讶,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皇帝手中的线索到贾府这里就断了?”一如他们如今与李党僵持一样,手中没有谢永林更不知谢永林与匈奴王关系的皇帝手中的线扯出贾惜福便到头了。皇帝不得不留着贾惜福,凭借他和贾妍引出这条线索的下家,哪怕他也清楚要让他们背后的人露出马脚很难。宁衡眉眼微沉,道:“据我在宫中的眼线所说,皇帝擒获贾妍之后,同她单独深谈了近半个时辰。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皇帝一直没有处决贾家,应该也有她的缘故在。”“皇帝和贾妍?”朱定北点了点嘴角,“他们两个有什么话好说?难道贾妍身上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查到的?”宁衡道:“此事皇帝做得十分隐蔽,便是连暗卫和东升太监当时都不在场。我们要查,也只能等皇帝的目的达成了。”皇帝在贾妍身上达到了怎样的目的,或许能够让他们追溯出贾妍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不管这个秘密是什么,目前他们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朱定北撇了撇嘴,“谢永林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最近连着几次想要见我,不过么,除非他能供出他老子是谁,其余的对我们也没有多少价值。便冷着他几日吧……既然贾妍确认了谢永林的尸体,贾府又举家入狱,匈奴那边却没有任何异动,很不应该啊。”宁衡道:“如果他们放弃贾妍,我并不觉得奇怪。”贾妍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如果谢永林没死或许他们会因为他的情面全力相救贾妍以及贾十二。但现在在他们看来,谢永林已经死了,那么对于已经有了两个男嗣的匈奴王而言,当然不会为了贾妍而冒太大的风险。至于藏在幕后的谢永林的生父,此人心思深沉狡诈,比谁都能硬得下心肠,他没有动作是宁衡早就料到的。听完宁衡的分析,朱定北斟酌道:“如今,我这一步棋倒是下坏了。”原本以为制造谢永林的死亡会让贾妍和贾十二的重要性更加凸显,没想到他到底低估了这些人的铁石心肠。宁衡道:“未必,此事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或许,他们已经暗中有所行动呢?既然皇帝也已经有安排,我们不必再有所动作。”朱定北点头,又道:“谢永林的生母下个月便要下葬了吧?如果他们到时候还下不了决心,不如让我们帮他们一把。”宁衡学着他的模样挑眉,低声笑道:“长生想要怎么做?”朱定北凑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来,宁衡听罢不由失笑,“如此,我让宁叔去安排,这些事,你不要插手。”朱定北没有异议。不成想,几日后一件事,让他们明白李党保持沉默,暗地里的动作却从未停止过。第264章你告诉朕贞元二十九年,七月上旬。被幽禁在府的大皇子再一次成为洛京热议的焦点。此事起因不过几个孩子的争执。大皇子虽然被禁足,但皇帝没有因此牵连他的子嗣,仍然让他们同其他皇室宗亲一同读书。在皇室子弟中向来是子以父贵,大皇子失势,他的儿子自然备受冷遇。但有皇帝天威在上,他们平素便冷嘲热讽几句或是小打小闹,再过分的事情也不敢做。谁知就在七夕佳节的前一日,大皇子的幼子竟然被二皇子的次子推入观景湖中,其长子不忿,愤怒地将霖王次子也推入湖中,而他自己也被霖王次子反手一抓,两人双双砸入水中。场面一阵混乱,一旁伺候的宫人纷纷跳入水中救人,可不知怎地越救越乱,等到禁军赶到的时候,锐王府的两个男嗣已经被救上来,反而霖王次子在水中没了踪影。一刻钟过后,禁军终于在观景湖中找到了霖王次子,但早已没了气息。皇帝当时正在御书房中与重臣议事,霖王等皇子也在其中,听闻噩耗当即赶去。霖王抱着次子大哭出声,扣请皇帝为他和可怜的儿子做主。锐王两个儿子在看到霖王次子殒命之后,早就吓得瑟缩在一起,要为他们换衣的宫人也被他们苦恼着驱赶,因此皇帝等人赶到时,他们身上仍然狼狈。皇帝在听完宫人的哭诉之后,大约摸清了来龙去脉,他紧皱着眉头,半晌才吩咐道:“带两个孩子下去更衣,召御医来看。”“父皇……”霖王见他竟然袒护锐王的孩子,惊得面无人色。虽然此事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但锐王长子行凶不假,他的儿子更是凄惨死去,是非黑白一目了然,哪怕锐王幼子无关,锐王长子也必当重责才对,为何皇帝却提也不提,反而让御医救治他们。皇帝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面色清白已经死去多时的孙子,眉眼中终于有了一抹痛色。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