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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没有感情基础,之所以在一起,全是因为这个孩子。现在真的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才发现,除了这个孩子之外,你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文斓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好像对,又好像不太对。“其实我觉得解决问题很简单,主要还是看您是怎么想的,您是打算只要这个孩子,等他生了孩子就跟他离婚呢?还是打算这辈子就是他了?”文斓皱眉:“当然不可能离婚,他是我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那不就成了,你们俩是要过一辈子的,肯定是要有感情才行,您……您得爱他。”文斓听罢,眼神更加迷茫了:“爱?”“我觉得,小溪对您是有感觉的,”小周说,“他今天还问我您最近在忙什么,他能不能帮上忙呢,说明他还是很在乎您的,您得给他一点儿回应,这样你来我往,两个人渐渐有了互动,这不就有感情了。”文斓若有所思,半晌,点了点头。“还有,这是您让我查的,小溪的财务状况。”小周递过去一份资料,瞥了眼许瑞溪睡着的脸,感慨道,“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什么事总是想一个人扛。”文斓大致一翻,心中了然,与他猜测的相差无几。“要帮他还上吗?”小周问,“为了八千块钱这么为难自己,不划算。”“不。”文斓却有更多的想法,沉吟道,“你去跟人事部的王经理打个招呼,在我办公室安排一个空缺。”“您是想……”“他想自己解决,这不是坏事。”文斓很淡地笑了一下,指腹在许瑞溪眉梢轻刮过,“换一个更健康的办法帮他吧,不要揠苗助长。”14.许瑞溪睡醒时,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他睁开眼,首先就看到床头上放着一束新鲜的茉莉花,上面还沾着露水。这是他的房间,花是给谁的,不言而喻。许瑞溪迟疑着把花捧在手里,低头嗅了又嗅,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花。不是红玫瑰,也不是百合,而是一束小茉莉。“喜欢吗?”许瑞溪抬起头,见到文斓,腼腆地笑出来:“喜欢,好香。”他的笑容总是很干净,和清新雅致的茉莉花意外地相配。“下去吃点东西吧。”文斓说。晚饭吃的酸菜鱼,文斓亲手下的厨,许瑞溪很惊讶他居然会做饭,而且厨艺还不错。“最开始从文家搬出来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文斓解释,“后来接手公司,忙得顾不上,才请了文姨来帮忙。有段时间没做,手艺都生疏了,来,尝尝看。”许瑞溪低头吃了一口,含着筷子点了点头:“好吃。”文斓怀疑道:“真的?可别骗我。”“真的,”许瑞溪怕他不信,自己夹了一小块鲜嫩的鱼rou,在汤里蘸了下,喂到文斓嘴边,“不信您吃。”文斓的目光从他脸上落到鱼rou上,笑了笑。“啊,对不起,我忘了换筷子。”许瑞溪窘迫地把筷子往回伸,却不料文斓一个低头,准确地把鱼rou叼走了。“嗯……确实不错。”文斓眯着眼道,转头去做别的菜了。许瑞溪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筷子,呆了呆,红了耳尖。晚饭后,文斓给了许瑞溪一个号码:“这是奶奶的号码,以后要是想她,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这是……您是怎么办到的?”“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办理而已,我找人帮了忙,给她办了个座机放在客厅,你尽量挑她在家的时间打。”许瑞溪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文斓揉了揉他的脸颊,又说:“这就感动了?还有别的呢。”“嗯?”许瑞溪今天接收到的惊喜太多了,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我给人事部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愿意,下周就可以去上班。”文斓说,“但是有个条件,你原来的部门不能待了,那个要跑外勤,你身体承受不了。你得到我眼皮子底下来工作,我让他们给你专门隔出了一间办公室,就在我隔壁。”“我……”许瑞溪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红着眼说,“谢谢你文斓。”“没什么好谢的,”文斓揽住他,“是我的疏忽,忘了你也需要正常的社交,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胡思乱想,是因为我吗?”许瑞溪低着头,纠结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真的猜中,文斓感到意外:“为什么?”说到这个,许瑞溪心里又难受起来:“您好像和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我害怕您反悔……”文斓没想到许瑞溪居然想到那上面去了,凝眉道:“是因为那个电话,还有香水味?”许瑞溪闷声点点头。“你误会了,”文斓也不知道怎么跟许瑞溪解释,只说,“我没有跟那个人发生什么,你放心。”见许瑞溪乖乖点头的模样,他又补充道:“我已经和你结了婚,就绝对不会反悔,以后不要这样想我,我会伤心的。”许瑞溪错愕抬头,迎上文斓的一个额吻:“你啊,就是太乖了,平时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呢?”许瑞溪和之前文斓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那些人接近他,多少都带着目的,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向他抛出自己的需求。他太习惯这种模式,以至于到了许瑞溪这里,这人不说,文斓也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文斓有时候也很奇怪,在感情上他明明是个老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许瑞溪的时候,他总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以往遇见的每一个人,他都是从陌生人开始,只有这个男孩子,在他尝试去接触之前,先冠了一个“孩子他爸”的身份。盛夏已经过去,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许瑞溪的孕吐渐渐缓解,胃口也慢慢好了不少,能吃下东西了。他的小腹逐渐开始隆起,幸好秋天来了,到时候用衣服一遮,也看不出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许瑞溪被子没有盖好,半夜腿抽筋。他疼得满头大汗,想弯腰去掰腿,又觉得肚子不舒服,浑身没力气,最后只好叫了文斓两声。已经是深夜了,又隔着两道门,许瑞溪原本并不抱希望,想自己捱过去算了,没想到隔壁很快有了开门声,文斓穿着睡衣推门进来,问:“怎么了?”“腿……腿疼。”文斓开了盏床头灯,在床边坐下,拉过他的小腿轻轻揉了起来:“是这儿吗?”许瑞溪点点头,冷汗从鬓发滑落下来。文斓双手轻轻揉搓着,直到许瑞溪的脸色由白转为红。“嗯……不疼了。”许瑞溪动了动腿。文斓收了手,坐在床边待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