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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自己这么说不湿逼着他现在就拿出来吗?他又不肯承认,那就算了,等一会儿自己假装出去一趟,给他点独处时间吧。她这便转移话题说道:“趁着还没吃饭,要不你和我一起跑步吧。我看你身体挺扛折腾的,但多运动总是有好处的。就像刚才我说的,总不好一折腾就下不了床。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累呢。”陆追:来日方长?下不了床?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阮澜,阮澜也不含糊,自顾自的跑了起来。眼看着陆追站在院中没动弹,她自认为善解人意的说道:“这样,我先去挑点石头。你自己看着办吧,先吃饭还是先收拾东西。”说完,她便去了后院,只留陆追一个人在院里苦思冥想。陆追本来性子就多疑,加上她方才不停的说起被子,这便又回房去摸被褥,想着也许是阮澜在暗示什么。他这么一摸不要紧,还真的让他摸到了被子上湿漉漉的一块。陆追知道,这是自己梦中急切,加上那些场景,大抵冒了些冷汗出来。方才阮澜应当是躺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到了,这才让自己去收拾。等下。陆追的手按在被褥上停住了,阮澜的声音再次浮现——“这都是正常的,你不用害羞”。她莫非是以为自己……陆追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她懂的还真不少啊。陆追将被子拿出来晾在院子里,既然她都这么想了,自己不收拾总是不好,何况上面确实潮湿,夜里睡觉对身体不好。他如此大大咧咧的挂出来,也是想看看阮澜回来的表情,更想顺着摸出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儿的。…………闵丘与秦楚周在正厅谈着,虽有长工但秦逸仍是在旁垂手伺候。初闻闵丘来历的秦逸是吓了一跳,更让他惊讶的是名动天下的闵将军竟然与父亲曾是同窗。父亲平日沉默寡言,但今日他与闵将军熟稔的谈话姿态与风貌,那份张力,那份沛然如江河的气韵,即便在闵丘面前也毫无失色。少年最易鼓舞,知交两人交谈边疆军事、天下民策,也将秦逸心怀当中的那份家国大义激发了出来。他想跟着闵丘去边疆磨砺,不算弃文从武,军内也需要些谋略文才,比起他曾经见过的那些赴考的春风少年,这才是真正的历练。闵丘说着,也夸赞秦逸少年懂事,方才问了些学问也觉得稳妥,难得年轻人心性沉稳不骄不躁,秦逸这便更受鼓舞。“对了”,闵丘说道:“昨日我因来的晚些不便打扰,恰巧遇上两位同是刘家村,便在他们那处叨扰了一夜。那家的少年与秦逸差不多大,谈吐之间也是读过许多典籍,也是一副好性子。想来正是因为秦兄你在这处设的私塾,将这村子里的少年们教的如此好。”秦楚周闻言愣了一下,他教的那些孩子什么水平他怎得不知?大多数都是学些基础识字便跑了的,一来家里觉得学学问没用,图浪费银子;二来这群孩子顽劣心重,家中也不知如何看顾。那是哪儿又来了一个和秦逸差不多的?他这便问道:“不知是哪家,我这就让秦逸去送些谢礼。”闵丘“啊”了一声:“倒是忘记问名姓了。只是在村头,家里有个哑女。”“哑女……”秦楚周略一琢磨,回道:“想来便是阮家了,说起来也与我们秦家熟识,日后可能还是亲戚,真是缘分。”“日后是亲戚?”闵丘不解。秦楚周解释道:“那阮家的当家阮钧与我乃是旧交,逸哥儿刚生下来时,我们两个闹着曾定过他那女儿与逸哥儿的婚事,只是这些年并未提起。”闵丘:“同那哑女?”秦楚周点了点头。闵丘眉头蹙起,怎得昨日看那样子听那话语,那两个才是定了婚事?秦楚周在旁说道:“闵兄说的少年想必便是阮家的远方亲戚了,也是前不久才来的,名叫陆己安。”闵丘抬头看向秦楚周,声音有些微颤:“陆……己安?!”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对上了脑回路的两人。谢谢还在等着我的大家QAQ昨天忘记说啦~圣诞节快乐!☆、第三十六章闵丘并未继续南下,而是就此在刘家村住下了。阮澜请的大夫没两日便来了,探看一番之后说阮钧是伤了肺腑又积劳成疾,如今身子已然难以养好,日后如何全看造化,又开了几方药让阮澜有空去大舆镇抓取。阮钧自然知道这镇里的大夫一来二去的看诊需要多少银两,一边为女儿孝顺感动,一边却又心疼银子。他自然是不相信阮澜烧出来的瓷能卖出去十两的,只当阮澜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看病吃药编出来的,便也不戳破她。再去大舆镇颇费功夫,光是来回就要一天一夜,阮澜拿着小竹棒在门口图来画去,想着要不自己就再跑一趟得了。陆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说道:“刘珠前两日也回来了,她在家中待的时日短,再两天就又要去大舆镇,为何不劳烦她帮带些呢?”阮澜一听,竹棒往地上一扔,站起身来:“阿追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呢!”她笑眯眯的又说:“阿追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陆追摇了摇头,阮澜什么都在脸上写的清清楚楚,谁猜不出来?他推开门向外走去,阮澜在后面小声喊道:“等下等下,麻烦刘珠总得给她送点东西,你让我看看。哎!你等等我啊!”她拿了东西急匆匆的往外跑,却看见陆追早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背影。阮澜一耸肩——行吧,故意把我甩开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珠之间的事儿?等下!两家住的这么近,最近阿追又时常出门,不知道去哪儿了,每次回来都一身汗涔涔的模样,莫非……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行啊!儿子!你还小!要养精蓄锐的,不然以后长成二等残废可怎么办?!阮澜看着陆追远去的背影,想着以后陆追说不定就要入赘到刘珠家去了,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自己养大的孩子,还没给自己捶背捏肩呢就要被别人拱了吗?哎,觉得自己cao碎了心。陆追一直为那日没有处理掉刘珠后悔,总觉得这是个隐患,不知何时便会爆炸,今日来也是为了查探一番。门是刘珠来应的,她见到陆追,人先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将手背到身后小心翼翼的擦拭。刘珠低下头,小声问道:“陆郎君怎么来了?”随即她又连忙小声说:“那日之事我为同他人提起,房子也照例租着,并未转手。”房子不转手便是为了遮掩痕迹,若是转手来了他人,难保会在井中发现纰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