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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旁边的小何不由暴怒:“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想拖累其他人陪你们一起死在这里么?”宋成的腿受了重伤,现在小何分秒必争,越早破塔,宋成活下去的几率就越大。江浅浅蹙眉,否认依旧坚决:“没有。”余人再度逼问林歌,她的答案却支支吾吾,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拱梁挑起吊顶,光线被雪白的瓷砖折射,室内宽敞明亮,油彩色调干净而浓烈。画厅中众人依旧围站在一起,沉肃环境里却又好像聚集了无数乱舞的蜂群。对江浅浅和林歌的怀疑原本就像再度涌上沙滩的海潮。林歌如果真的失手,那江浅浅就是在说谎。如果江浅浅没有说谎,那林歌说出的不确定结果的意外对眼下情况没有任何帮助。如果江浅浅和林歌能说谎,那在座的其他人,说的又究竟是不是真话?烦躁,猜疑。推理线断在中途,却没有人再贸然开口。顾汀州上前:“是与不是,与其信别人的话,不如信自己的眼?”他指的是地上被捆做一团的少年。他们刚才发动了攻击,却失败了。如果他们回到了画面,则证明袭击失败是条件,如果没有,便可以肯定的转向其他推测。小何抿了抿唇,本该显得亲善圆脸难掩异常深沉的眸光。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她冷冷扫过地上少年们尚显稚嫩的面庞:“如果塔真的需要我杀人,我不会犹豫。”空气凝滞了一瞬,氛围粘腻像是鞋底粘着地拉丝的胶,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徘徊。严禁杀戮是塔规,兢兢业业认真过塔的大部分入塔者自然从没有靠近过那条红线。虽然每次进塔都面临垂在头顶的镰刀,但摸索推理的过程更像举着平衡杆摇摇摆摆走过钢丝。进入副本世界就像进入马戏团,在光怪陆离的舞台上,他们是惊心动魄的行为表演家,但脱下化妆服,卸下浓墨油彩,出了马戏帐篷他们依旧是夹着公文包上班,吃外卖喝奶茶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因为离开塔就能回到真实世界,所以把塔中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噩梦的大有人在。深沉的夜色渐渐笼盖整个画廊,画家说了六点闭馆,也就是那之后会展中心不会有人进入。这是个异常危险的世界,尽管不能尽信彼此,众人还是分组仔细检查了会展中心的每一个角落。少年团本应该有四个人,那个跑走的少年对所有人都是威胁。地毯式搜查中,终于在卫生间通气管隔层中发现了他。“你们想要做什么?”可笑的,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此刻发生了颠倒。被面无表情的众人围观,领头的微胖少年终于挣扎了起来:“我认输,我不玩了,我们不玩了!”入塔者在议论自己的事。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没人愿意晚上留在画厅。干练女张萍:“这样吧,我们把画厅的三个门全部从外锁死,然后毁掉钥匙。”确保谁都不能进入房间,排除一切人为因素的干扰。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明天都要做个了结。众人都同意,宋成走前甚至用牙签直接塞死了锁孔。强烈的不安感拢上心头,少年大喊:“你们干什么?”复古式的欧氏木门被带上,凉凉的幽意,从冰凉的瓷砖渗入肌肤、环行的画厅挂满了画框,厚重的空旷背景油彩凭添诡异。终于,他们开始害怕。呼喊无人回应。对彼此并不放心,入塔者随即三三两两的分开。都找了办公室般的小房间,仔细检查后,反锁了房门,盖着的衣服底下,都压着武器。谁知道,这个会展中心里是不是就跑进来那么一组少年?连窗户都被紧紧反锁,拉上的窗帘密不透光,也隔绝了一切窥探的可能。夜半,一股冰凉的风,轻轻拂落江浅浅肩上的发。她感觉有些冷般扯了扯外衣,随即却猛地睁开了眼:关着窗,哪来的风?睁眼,果然窗缝紧闭的一丝不漏。她手下压着一张纸——“他在接近。”鲜红的字迹,未干般缓缓向下流淌。抬头四望,沙发边空空如也,整个会展中心,针落有声。她套上外衣,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橘黄的光束,打亮隧道般会展中心的走廊,两旁的油画空空荡荡,走过时强烈的被注视感却挥之不去。江浅浅走回画厅的位置,发现紧闭的三善沉木门全都被打开。门轴被开到最大,像某种无形的外力施加,刻意使它们维持在这样的模样。门锁没有损坏,连锁芯里塞着的牙签都分毫未动。瑟瑟发抖,白天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少年们果然被吓坏了。噤若寒蝉,当江浅浅的脚步走近时甚至闻到突然传来的一股淡淡的sao味。“有鬼!”看清走近的是白天见过的人时,胖脸少年颤声道。他们看见那个了女孩!那个早就死了的女生穿着破烂的校服,倒吊在墙角。死死盯着他们。一言不发,江浅浅在少年身前蹲下。刻意挑事的单眼皮男生依旧语气不善:“你干什么,八婆?”江浅浅脾气极好的笑:“你们是不是进了一座塔?”“邀请你们参加游戏的人可能忘记说了,这座塔里,是真有鬼的,如果游戏失败……”胖脸男生开始尖叫:“放我们离开!”“我家很有钱,你想要多少钱,多少我都给你!”他只是想要刺激,并不想找死!江浅浅笑意越发温柔:“我不要钱。”顾汀州也忽的在夜梦中醒来,左右一扫,没见到江浅浅时心下便是一惊。抬手抚过肩头,他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肩走了过去。他的掌心,压着一张纸条。“他在这里。”下一秒,手下的薄纸突然消失。有什么铁球,咕噜噜滚过地板的声音。办公室雪白的墙壁上,红色小字密密麻麻写满了——他在这里。皱眉,顾汀州起身就要去寻江浅浅。然而在他推开门的时候,一阵刺眼白光突然映入眼帘。抬手去挡,却发现天光大亮,他还是依在办公室沙发上,而江浅浅也一动没动的趴在办公桌前。顾汀州唤醒江浅浅时,她的眼神里仍带两分初醒时的迷茫:“怎么了?”“对了。”她表情马上沉静了下来:“昨晚,我收到一张奇怪的纸条——”顾汀州:“我也有。”实际上,所有人都有。姜林抿着唇来找顾汀州,也提到昨晚的纸条。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给他们暗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