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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了些血迹,笑起来有些诡异残忍的美。沈亦骅艰难地抬头,“蓝宁在哪里?”沈岚面色一变,取过鞭子刷地抽下去,“不关你事!”沈亦骅吐出牙齿间的血,冷道:“他说的带你回边关,原来却任由你叛国投敌,为虎作伥么。”沈岚拿鞭子指着他脸,咬唇道:“别妄想用这种手段打动我,我与那檀羽酩合作是权宜之计,只想为我父亲报仇。哼,蓝宁其实不过是皇帝派来监视我们父子的眼线而已,与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沈亦骅听得一团迷雾,心里知道必然是檀羽酩利用蓝宁原来是沈琮的影卫这点故布迷阵利用沈岚,他不清楚沈岚究竟知道多少真相,檀羽酩又探知多少,一时沉吟不语。沈岚恨道:“你敢说我父亲不是被那皇帝逼死的么?”沈亦骅心想这倒是实情。当年父皇赐死鲁妃,又偏偏要选在明越太子监国之时,的确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而痛悔莫及,明越太子之后想过谋反,但事到半途又知道无望失去勇气,这才含恨自绝。沈岚见他沉默,呸了一声道:“皇帝以我父亲意图谋反为名逼死他,又不愿背一个屠戮至亲的骂名,只能把我驱到边关任我生灭。我当时十岁,年纪虽小,却也不是全然不懂。枉我在燕城那个鬼地方呆了那么多年,还要处处看人脸色,那戴稽明明也是皇帝安插的,蓝宁在我身边的目的只怕更是居心叵测,但我身边只有他看起来对我还好些,我那时候心里再恨,也只能忍耐下去。”说完又是一鞭抽在沈亦骅胸膛上。沈亦骅忍住疼痛,低声道:“其实你一直便想着向父皇向我报仇,那檀羽酩只不过轻轻推了一把。”他轻叹一声道:“沈岚,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蓝宁真是要害你们父子,你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沈岚举起的鞭子慢慢放低,想起蓝宁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好,静默下来。“他当时为了解燕城之围跟我要救兵,后来为了救你又与我决裂,沈岚,你真的相信他会害你?”沈岚抬眼冷笑,挑衅般道:“五皇叔,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么?”“他跟你去搬救兵,不过是为了配合你的苦rou计为你到京中做内应吧,杭州那次他要带我走,何尝不是怕我这个私自离开封地的没用燕王被你包庇,连累你呢?五皇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蓝宁他其实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么?”“边关这么多年,他生病的时候,有时会迷迷糊糊地喊殿下,我初时不知道他呼唤的是谁,后来终于发觉,每次收到宣城发来的信件通牒,我看完后他都会收拾起来,我初时没在意,后来偶然翻开那个柜子,却发现里面与你相关的每个字都被勾了出来。”少年看到沈亦骅不出意外的震惊的神色,自顾自说下去,“我也想不通,他这样是做什么。他的字其实并不好看,但标得仔仔细细一清二楚,若是你亲笔的书信,他甚至会一笔一笔抄录下来。”他冷冷道:“可惜的是,那些东西,我发现之后全部一把火烧掉了。”“他那个人,又不会说话又不讨人喜欢,但是我从不知道他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像个怀春的娘们似的,真是恶心。”少年盯着沈亦骅的眼睛,“我不管他以前是谁的人,既然跟了我,就该全心全意只有我一个。你算个什么?”沈亦骅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心头的思绪太过汹涌,不得不花力气去平复,“我从不知道这些,我只是以为……”他忽然觉得无话可说。少年时代付出的感情让他身心俱疲,原来并不是没有回应的。他从来不知道,过去的那么多年,在自己辗转绝望中对那个人切齿痛恨的时候,其实那个人是在远处默默惦念自己的。他想起当初在大理寺,自己曾经下令刑求,想要逼蓝宁说出害死鲁妃的幕后主使,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明白,蓝宁想要维护的人是谁?他猜测过很多次,沈越渠,沈岚,或是别的什么人。待他得知原委的那一刻痛苦屈辱不堪,才终于惘然地意识到,蓝宁之所以不告诉他真相,便是怕他伤心痛苦,所以宁愿把所有的愤懑怨怼默默承担下来,也不会辩解一个字。他喉头发甜,忍不住咳出一口血,盯着沈岚一字一句道:“我今日在这里任由你处置,我只想知道,蓝宁他,究竟怎么样了?”第三十五章沈岚看他咳血,眉毛挑了一下,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微偏了头道:“他么?”他不那么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便略显稚嫩,又是天真又是迷惘,“他现在很好。不用去妄想与你一起,也不会对我悖逆,我会把他安置在一个很隐秘很安全的地方,以后他除了我之外,再也见不到别的人啦。”沈亦骅又忧又恨,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心知沈岚既然这么说,蓝宁必然还活着,只是他忆及那个人的种种,实在是思绪难平,他只得深深呼吸,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牢房内静得出奇。沈岚冷眼看他由激动到沉默,不过片刻功夫,心里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待要再挥鞭,骤然胸中闷痛,他手势一僵强自镇定。边上一个打手凑上来低声问道:“沈公子可要去休息,惩戒人犯而已,属下来如何?”那人cao着并不地道的汉话,青布蒙面杀手打扮,并无出奇之处。沈岚看那人一眼,点了点头,将鞭子递给他,自己在边上缓了一会儿,退出去寻檀羽酩。檀羽酩还在院中抚琴,听到他脚步也并未看过来,“你们叔侄相见,叙得如何?他还不肯说出那份礼单的下落?”听不到沈岚答话,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到他衣上血迹,了然一笑,随即皱眉道:“这种粗活,燕王殿下居然亲自做么。”沈岚哼一声道:“别叫我燕王。”看旁边的侍童搬过凳子,他摆摆手不要,自己抚胸坐于地上。檀羽酩见他脸色有些发白,问道:“是天煞功的内力又反噬了么?”沈岚点点头,没力气理他,自己凝神调息。此刻五神俱寂,耳边没有人说话,只有琴声悠扬,叮咚如流水。约莫一炷香后沈岚拂衣起来,面色已然好了很多。却听檀羽酩道:“不过短短一年,这功夫你已练到第七重了吧。当初我可没料到你果然会狠心去练,只不过短时间内速成,还是对身体有所损伤。”沈岚扬眉道:“你是怕我会死太早,耽误你的大事?”檀羽酩笑笑,并不否认,“你知道我只留有用的人。你房中那一个,正是我要除去的。”少年脸上全是戾气,“你敢……”檀羽酩冷冷道:“他当初刺我那一剑,我还没有讨还,已算给了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