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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看清他我表情,她心想我这不是听早课迟到打瞌睡,我是真的犯了大错,不能回头的大错,怎么他还是能这样气定神闲,好像根本不在乎她变成魔修又犯了什么错。“我只看见你哭得超凶。”容澈笑着说,“方才在谷门前,那一席话也算是够凶了。”宁舒觉得他根本没懂自己的意思,大声说道:“我没开玩笑!说不定你现在打不过我的,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听了她的话,容澈慢慢收起笑容,宁舒以为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危险和不可饶恕,心中既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难过,沉默过后,容澈只是看着她,轻声说道:“这二十年,阿舒你一定过得很难吧……”这句话说出来,宁舒再也绷不住,放声嚎啕,之前的狠话和决绝全都不见,容澈朝着哭到断气的宁舒快步走来,宁舒扑进他的怀里。“师叔,你那个师兄,他是个变态啊!”宁舒哭得太惨了,她声泪俱下,把从来到这里后攒起来的所有眼泪一次都流个干净,她总以流血不流泪标榜自己是“硬汉”,其实是自尊心强极好面子,也不喜欢用眼泪解决问题,可这次她什么都不管了,哭得惨烈,树上休憩的冬鸟都惊得飞上天,“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为什么师叔你这么好他那么混蛋啊!他还骗我去杀人,我杀了人,就再也回不来了……”她越说越伤心,顺手拿起容澈的衣襟擦眼泪,另一只手还挂在他脖子上,容澈轻拍她的后辈,宁舒二十年的提心吊胆如履薄冰都好像在雪中融化,她将之前自己是如何误杀道门中人的前后事情和盘托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为之,就算你是真的动了杀心,也只能怪我没及时救你离开苦海,不关你的事,你也不要内疚自责,我……和你师姐,我们都不会为此责怪于你,宿微谷永远是你的家。”容澈的声音像羽毛,轻盈顺滑,宁舒不安的心和眼泪这才稍有缓和,“我这些年真的很想你们。”“我……们也很想你。”容澈每次停顿都像要再喘口气才说出下个字,宁舒正伤心又纾解,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是肯定的,”她言之凿凿,“你们没有我,生活一定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乐趣。”容澈想说她不要小看自己,哪怕说是全部也没有不对,可还是没说出来。这时宁舒看到容澈的手还在滴血,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出来握住他胳膊,面色沉郁,“我刚才太心急伤了你,对不起,师叔,我这有药,我来帮你。”她熟练的拿出一个布帘展开,上面十几个夹层里都放满了小瓶罐和纸包,只见宁舒拿下一个拧开洒出绿色粉末在创口,几道刚刚还在流血的裂伤即刻痊愈如初,只是血迹斑驳一时难消。容澈看这些药,再看宁舒处理伤势的熟练,心中更沉一分,宁舒以前受伤都是大叫师姐救我师姐帮我,认不全丹药,楚卿如拿什么她涂什么吃什么,看都不看一眼,此刻却犹如做过千百次般有条不紊,可见这些年她吃的苦并非自己可以想象。他突然伸出手,重新将宁舒揽入怀中。“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宁舒一愣只觉得掌门不说呵呵以后似乎哪里有些奇怪,她来不及细想,靠在容澈胸前的脸颊忽然感觉一阵不正常的搏动,她老脸一红,蹭得推开容澈,“师……师叔!这二十年你是变性了吗!”容澈呆立着不知她在说什么,很快他也觉得胸口不对,长袍里竟隆起两个圆球,一大一小不断蠕动,最后从他占满宁舒眼泪鼻涕的领口跳了出来。“啊呀年轻人抱得太紧……我都要喘不上气了……”跟着兔子蹦出来的还有兔子弟弟,见兔子弟弟没有因为当年救自己而死,宁舒兴奋的抱起两个毛绒球,死死勒进怀里,不停拿脸去蹭他们柔软的白毛,“我想死你们了!”她重新展露笑容,容澈也跟着笑了。他原本把这两个兔子一直带在灵兽的禁制中,可他们听到对话,也忍不住想要出来见见宁舒。“行了行了!你……你没事就好!别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兔子弟弟明明红眼圈更红了,还是咬着牙和从前一样凶巴巴,他好像有点哽咽,拿前腿推开宁舒的大脸,“你在拿我们擦眼泪吗!”“啊呀,小阿舒,快给我挠挠,这些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兔子上了年纪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坦率得多,拿着前爪轻轻拍宁舒的脸颊,“你看你都瘦了,贼人真是可恶,一定是没有睡好过。”看到兔子弟弟还是故作凶神恶煞死要面子,兔子还是以睡为天,宁舒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大家还是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她的恐惧和不安也全都不见了。兔子弟弟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有跳出宁舒的臂弯,任凭她抱着揉搓,毛都逆着刺起来也不在乎了,兔子见状一边享受宁舒的抓挠,一边说道:“哎,你看,有些兔子呢偏偏口不对心,重逢了连句正经话都说不好,”说完它回头看一眼容澈,“哎,有些人也是一样。”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可兔子弟弟脸红是看不出来的,但容澈脸红能看出来,只不过宁舒没有注意,她总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兔子见宁舒仿佛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又拉长声音叹道:“哎,小阿舒,你是不知道你这一出事,多少人急着觉得是自己的错呢,这二十年有些兔子可是发愤图强如今法力比我都高了……”它故意一顿又回头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容澈,“哎,有些人呢也是一样。”场面再度非常尴尬。兔子弟弟的耳朵全耷拉了下来,如果容澈有长耳朵,大概也是垂落的,宁舒没把兔子阴阳怪气的弦外之音放在心上,抱着它们走回容澈身前,有些期待的问:“师叔你闭关了二十年,一定更厉害了。”说到这里,宁舒面色一沉,想告诉他廉真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元婴,他的修为已经大有突破,这时他们一起听到了有人追来的声音,容澈拉住宁舒的手想要浮空暂避,可宁舒却飞快的利用身后树林的枝杈交错完成了禁制的布阵,在容澈诧异的目光中,两个人隐蔽其中,没有被追来的人发现。等那些跟上的人四处张望后离开后,他们从禁制中出来,容澈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阿舒你的禁制功力……如此进步神速?”宁舒受到禁制高手的夸奖一脸自豪,“那是,我可是很有天赋的。”容澈心中有些怅然,当年他教宁舒禁制时,她三年五载也学不会一个简单的,也根本不爱听,可换了廉真仅仅二十年,她的禁制功力甚至可以与自己一比,他真的是那么差的师长吗?“师叔?你怎么啦?”宁舒觉得呵呵掌门有点奇怪,她又看不出是哪里奇怪,于是出言询问,她不知容澈失落的缘由以及其中私念,容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