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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命工程那边转到我们学院跟着我做课题……”宁舒听他说到那几个熟悉的字眼,狗一样冲出教室,头都不回的跑了。教室门一开一合,气氛顿时怪异又尴尬。“看来也没我想的那么聪明。”廉真笑着摇摇头。“教授,她的东西都落下了,我出去还给她,马上回来。”楚卿如在得到许可后,拿着宁舒的背包跑出门,但走廊里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子了。宁舒直接跑出了教学楼,理学大楼那么多教室,怎么她就在那一个睡着了,她停下来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都被汗黏住,风一吹,透心凉,心飞扬。可她只能感觉到一阵寒意,可见廉真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她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是直接一步到位看看精神科医生?又或者她大概需要一些玄学的东西来解决眼下的问题。宁舒靠着网状围栏休息,顺便让恐慌中不知所措的大脑平复下来,这里离教学楼有段距离,已经看不到理学楼那丑陋的屋顶,球场上吵吵嚷嚷很热闹,宁舒喘着气,渐渐的,惊恐有所缓和,学校里朗朗乾坤,他廉真还能像之前一样光明正大的横行霸道不成?可她又怎么确认这个是廉真呢?他如果不是,自己又在瞎担心什么?可是,师姐却还是那么熟悉啊!她分辨不出廉真,还分辨不出师姐吗?那个人明明就是师姐,只有师姐才这么好,宁舒几乎可以断定,但如果真的是师姐,师姐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刚刚摆脱恐慌,宁舒又陷入了逻辑上不能自洽的混乱。终结混乱的不是思考,而是砰一声,靠着围栏的后脑勺被球击中,宁舒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地上。半分钟,她才能在疼和眩晕的夹击下勉强把眼睛睁开,然后她又把眼睛闭上了。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脸,让她更混乱更不知所措。“同学!你没事吧!你没死吧!”“同学!你睁下眼睛!”“同学!”自己的脸被不知轻重的拍了好几下,宁舒为了保证脸蛋不会肿过受伤的后脑勺,只能睁开眼,看着池衡熟悉的脸,咬牙说道:“再拍就真的死了!”“吓死我了……”池衡长出一口气,“来你们学校踢球,比赛没赢,可别弄出人命来……”宁舒扶着铁丝网站起身,脚下不小心踩中池衡放在自己脚边的衣服,绊倒再地,这意外再次吓到池衡,“你这不会是……脑震荡?同学你别动!我送你去校医院!”宁舒来不及说话,被池衡用抗麻袋的方式抗到肩膀上,只见他迈开长腿开始狂奔,宁舒一脸懵逼不知所措,脑袋倒挂充血,耳朵嗡嗡作响。早知道就不从教室里跑出来了……虽然有廉真,但好歹屋子里还有师姐,这下可好,遇到了这个傻冒烟的混账,自己说不定真的要再死一次然后穿回去了。宁舒不愿坐以待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管你是不是池衡,一口咬住他的上臂,疼得池衡一下子把她扔了下来,宁舒滚了两圈,在绿化带里摇晃着坐了起来。“同学你属狗的啊!”池衡揉着胳膊眉毛都气得立了起来。“狗跑的都没你快!”宁舒气不打一处来,奋力爬起来,“你能不能别那么冲动!听我说完话会死啊!”“可你当时不像能说话的样子啊!”“我现在能说话了你听不听?”“可你现在说话蛮不讲理啊!”宁舒推开池衡,扭头就走,池衡在后面还叫她,问她需不需要检查身体顺便看看脑子,宁舒头也不回,见到这么多“故友”,池衡总是最让她生气的那个。她越走越远,突然停下了,想到池衡,想到在书中的那些事情,不知怎么,宁舒突然想和他说一句对不起,情绪来得太快,刚才的愤怒瞬间消失无踪,可她回过头,只看见池衡的背影,正向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就这样算了吧。宁舒叹了口气。手机这时响了。她拍了自己的脸两下,又揉了揉后脑勺,心想这不会也是什么认识人的电话吧。来电是室友的,说是学院组织的活动缺人,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让宁舒看在这三天带饭请假的份儿上帮帮忙,充个场面,一两个小时就行,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宁舒之前让室友帮忙就很过意不去觉得麻烦人家,现在能回报,自然满口答应,她来到礼堂,这是学校平时开大会的地方,今天似乎有活动,室友在门口朝她招手,给了她一个证件,“今天有个学院办的讲座,可来的人太少了,你进去下面偷着玩玩手机看看书都行,坐前排看起来人多就行,谢谢了啊,阿宁,回头请你吃饭。”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宁舒先是一愣,然后慢慢勉强笑了出来,“应该的,都是小事。”室友接着打电话拉人,她带上入门证往里走,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同学!生命科学学院的那个……那个上课睡错觉的同学!”宁舒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楚卿如抱着她的背包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总算看见你了,他们有人说看你往这边走,我还以为找错了……给,你落下东西了。”她把背包递给宁舒,笑着说:“希望没耽误你的正事,我跑的慢,怪不好意思的。”“谢谢……师姐。”宁舒攥紧背包带,磕磕绊绊,眼睛又痒又热。“师姐?”楚卿如笑了笑,“你是研一的学妹吧?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你叫我学姐就行了,我导师今年的新学生才这么叫我……不过你不要误会!”看到宁舒落下眼泪,楚卿如顿时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你如果喜欢这么叫你就叫我师姐也无所谓的!真的……你不要哭啊……学妹,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不会说话……”宁舒用力摇头,手背狠狠抹掉眼泪,努力笑了出来,“让学姐见笑了,刚才跑太快眼里迷沙子了。”楚卿如想找纸巾,可她没有穿外套,里面的衬衫又没有口袋,宁舒见到,仿佛明白了什么,“学姐,刚刚我在教室里站起来时,身上掉下一件睡觉时盖的衣服,是你的?”楚卿如点点头,“嗯……我来上课时看你睡在那,怕你着凉,也不好打扰你,就先给你披上了。”宁舒一时无言,只得点点头,“谢谢学姐,我得先进去了。”“哦哦……好,那不打扰你了。”楚卿如走了后,宁舒一直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心中一片怃然,室友看见凑过来说道:“阿宁,你认识理学院的校花啊!你们很熟?”宁舒缓慢的摇了摇头,“不,我不认识她。”说完她走进了礼堂。这一定是个无聊的讲座,就算心绪不平静的宁舒也有些诧异,偌大礼堂只坐了小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