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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滴着血,在火光的照映下散发着渗人的红光。“姑姑,我不会伤害他。”“不会伤害他?这就是你说的不伤害他?”她怒极反笑,指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都是青岸寨的寨众,冷冷道。离稔半搭着眼,沉默不语。“战吧。”许久,离稔淡淡道。离媛冷冷一笑,心下却是解脱般松了一口气。两人很快就打到了一起,身影快速交错着,长剑在一片残影中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再快些解决。再拖久一些。无论他们怎么想,愿不愿意,事情总有结束的一天,而他们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同归于尽。当利器的破风声从背后极速而来,穿透身体,发出“噗嗤”的闷哼声,离媛回头,看着来人,一脸的不敢置信。“萧澜,你……”萧澜冷漠地看着她半响,终于蹲下来用手合上她充满不甘心的双眼,漆黑的眼里毫无情绪,“我们也是各取所需。”他又站起来看着欲策马而去的离稔,说,“你还要继续去追吗?”马发出一声局促的叫声,是被人生生止住了,马上的男人沉默不语,他低垂着眼睑,眼中不知是何情绪。“他已经看到你了,今天这里的一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得到他的原谅,永远。”“你明知道……”离稔冷冷道。“那又如何,重要吗?”萧澜讽刺又怜悯地看着他,吐出的话恶毒无比,“他只会记得他的一切都毁在了你手里。”“别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就算你找到他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一切还回的了头么?”“何况,你以为你还能找他多少次?”离稔说,“把他锁起来就好了。”找到了,不听话,就锁起来,让他乖乖地呆在家里,或者拿着跟链子牵着,他去哪就把他牵去哪。他只能是他的——他那么那么的喜欢着他,前世,今世。萧澜顿时就笑了,心情很愉悦。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地活在黑暗里,很有趣,不是吗?******继白龙寨被朝廷官兵围剿之后,青岸寨也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两个盘踞一方的势力就此消失,众人心下不禁一片唏嘘,有人觉得大快人心,也有人心里难受。青岸寨本是义寨,如今却消失了,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往后,那些没地方去的人再也没地方可去了。不久,祁甸镇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凌乱脏污,左手袖子空荡荡的,已经没了那部分了,他眼神呆滞,口里喃喃自语着,“快走……走………啊………来……不及……了”有些顽皮的小孩有时会拿石子掷他,他不躲也不反击,有时头破血流了,遍体鳞伤了,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了瑟瑟发抖;有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他有时会愣了半天,然后才愣愣答道,“啊……二……”,却说不出来具体的什么名字了。原来真是个傻子呀!后来,全镇都知道了镇上这么一个傻子。第15章第15章离稔回到京城的时候,离家老爷子正坐在高堂上,冷眼看着冷漠的孙子归来,视线跪趴在地上的不成人形的人,眼里闪过厌恶,离家上下子嗣女眷也坐在大堂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冷凝着脸,一动不动的人的身上,他们眼里的探究,嘲弄之意明显至极。而站着的人却像什么也感觉不到似的,冷漠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祖父,青岸寨的事真是你做的?”那人不答,神色有些不耐,跟无所谓似的。“她是你女儿,那里有你的女婿外孙。你怎的下得了手?”离稔说。离家老爷冷笑,话里也满是不耐和嘲讽,“老夫可不记得老夫竟然还有个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稔儿也老大不小了,不要什么都往府里牵扯。”其他人顿时跟着附和,说是啊是啊,老爷就生了几个儿子,哪有什么闺女呢,小小姐小时候就夭折了的话!离稔拽紧拳头,把心里的怒火狠狠压制住,又把脚边的人踢到大堂中央,“真是这样吗?拓跋霖?!”众人闻言脸色巨变,惊恐地看着离稔以及地上的人,就连高堂上的离家老爷子脸色也不好了,指着地上的人,怒视着离稔,道,“这是拓跋霖?”回答他的是地上的人呜呜的低鸣。离稔冷着脸不说话。“孽障!”******三年后。大雪纷飞,林间被冰雪覆盖着,冰凌挂满了树梢,光秃秃的树枝上,冰锥在灰蒙蒙的天下散发着袅袅白气。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没有尽头的惨白世界。寂静,空旷。而在寂静空旷的冰雪世界里,正慢慢走来一个男子,他一身白色长袍,斗篷盖在头上,遮住了大半边脸,只能隐隐地看到他冷硬的紧抿的唇。他手里拿着长剑,脚步平稳,一步一步地穿过这一片冰原,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要到哪里去。十里冰霜遮蔽日,一日林深复人来。沧州。除夕将近,沧州城也变得更加热闹了,商贩吆喝声连连,行人,购买者络绎不绝。而此时,一个漂亮精致的小娃娃正盯着面前的老伯,看着他手法熟练地吹着糖人,不一会儿,一个和小娃娃模样相似的糖人就吹成了,他漂亮的眼睛满是震惊,一眨不眨,嘴角流出了可疑的透明液体,整个人的注意力都粘在糖人身上了。“五文钱。”糖人老伯说。“爹爹,我要~”小娃娃奶声奶气地说。他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给了商贩五个铜钱,把糖人放在孩子手上,抱起小娃娃,宠溺地捏了捏他rou乎乎的小脸蛋。“走,找大伯去。”“爹爹,驾~”两人进了一家酒楼,酒楼很大,此时正是饭点,很是热闹。两人穿过人群,众人都被男人俊美的外表以及可爱的小娃娃吸引了视线,目光灼热地看着他们,议论纷纷,小娃娃被吵得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痛苦,手里的糖人拿歪了。男人把他搂紧了些,快速穿过人群,上了二楼的厢房。“大伯,抱~”一进门,小娃娃立刻抛弃自家爹爹,伸出手要抱抱。里面的人轻笑一声,声音里带了几分阴柔与蛊惑,一身红衣灼灼,他半躺在长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和小娃娃。“凛儿还是那么可爱!可是本宫主可不是大伯,凛儿喊错了要罚。”小娃娃听罢顿时抖了抖,可爱的小脸皱巴巴的,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爹爹,“爹爹,义父欺负我。”华昔洺大笑,把华虹凛交给男人,“嗯,所以爹爹把凛儿给他欺负!”华虹凛顿时假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