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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韩莹在电话里关心了一番祁念川的身体,然后才进入正题,“川川,下周是你的生日,要回来过吗?回来的话,mama让人提前给你准备起来了。”祁念川闻言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今天几号了?”“……2号。”那边静默了一下。10月2号,还是国家法定休息日,韩莹以为祁念川是不愿意,所以故意问他几号了,她觉得再不注意时间的人,国庆假期还是清楚的吧。但事实是,祁念川这几天确实没注意日期,宋嘉言没给他确切地回来的时间,所以他也没必要一日一日数着日期来。至于他的生日,他更是好多年没有记了。每年的生日都是宋嘉言给他记住的,这一天无论宋嘉言在外有没有工作,都会赶回来替他过生日。祁念川也不愿意自己记,因为自己不记得的话,等生日那天宋嘉言给他惊喜的时候,惊喜的感觉会加倍。还有5天,所以宋嘉言肯定会在5天之内回来的。韩莹这么一说,今年生日的惊喜感就已经没有了,因为之后的5天,祁念川肯定要掰着手算日子了。他想到宋嘉言之前说过的话,等到他今天过完生日,年龄到了,就去领证。祁念川当时听的时候光顾着惊讶和兴奋了,全然忘了,宋嘉言提起这一茬,其实是因为他的生日已经快了,这是提前给他打一枚预防针呢。“川川你还在吗?”见祁念川许久没有说话,韩莹再次开口问道。“在的,”祁念川连忙答道,“生日那天有嘉言哥哥陪我呢。”言下之意就是不回去了。祁家让他很不自在,祁念川回去过生日,才会过不好呢。韩莹叹了一口气,“还是和嘉言一起过么,儿子你就不能给mama一次机会,让我给你过一回生日吗?”祁念川垂眸,记忆里韩莹从来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甚至之前自从知道了他的生日每年会有宋嘉言替他cao心后,她就再也没有过问过了,有时候是过了两天才会给他迟来的祝福,有时候甚至连祝福都不记得。而在过了两天之后,还能想起这一茬来,大概是因为祁渊的生日在10月9号,就在他后边2天,祁家在给祁渊庆生的时候,让韩莹突然想起来,两天前是她亲生儿子的生日。“你……您要是想的话,可以在那天过来吃顿饭。”祁念川犹豫了一下道,“我和嘉言哥哥也不办什么生日会的。”韩莹刚刚还说着给她一次机会帮祁念川过一回生日,可在祁念川这么说后,她却反而沉默了。“你是不愿意回祁家吗?”韩莹问他,“你祁叔叔不计较,给了你祁家小少爷的身份养大了你,你长大了,却不愿意回来,外人会说闲话的。你生日那天想跟嘉言过也没关系,9号那天回来也行,你祁叔叔帮你和祁渊一起合开个生日会,顺便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你也不小了,今年过了生日,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听着韩莹越往下说,祁念川觉得自己的手越冰冷,所以她打电话过来,目的是为了最后这番话吗?“以你的身份,本是不可能攀得上好一些的婚事的,不过难得你祁叔叔愿意为你照看……”韩莹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道,“你性格又孤僻,也单纯,真要自己找,mama还不放心……”又是身份。从小到大,韩莹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身份问题。他已经清楚地不要再清楚,不需要每一次都这么提醒他。“我知道了。”祁念川这么说。韩莹闻言一喜,还以为祁念川答应了,连声音都染上了笑意,“你明白mama的苦心……”话才刚说到一半,却在听到祁念川的下一句话时,顿住。“我知道我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所以也不用让祁叔叔和您一起费心给我找什么让我高攀的人家,您说的对,我永远都高攀不起,再见。”这是祁念川第一次挂韩莹的电话,挂得那么果断。他听到韩莹说想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心里居然还会有期盼,事实证明,根本不应该对此再有所期待了。祁念川抱着松茸摸着它的毛,他很失望,这就是他的母亲。祁念川拼命地回忆,小的时候,没有进祁家前,他的母亲有给过他真心实意的母爱吗?可是他太小,根本想不起来这些。记忆里,关于母亲的印象,就只有不断地疏离苛责他,却小心翼翼地对不是她亲生儿子的祁渊嘘寒问暖。她想当一个好继母,让继子接受她,而事实上祁渊却并不买她的账,回回都是热脸贴冷屁股。这一贴就是十几年。韩莹的一通电话,又扰乱了祁念川的心湖。而敏锐的宋嘉言,居然仅仅通过几句聊天,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放心地追问。祁念川隐瞒不过去,只能如实同他交代了,“你别担心,其实次数多了,也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了,我有你就够了。”“宝贝儿。”宋嘉言突然叫道,“10月7号,我们结婚吧。”宋嘉言原本是想在7号祁念川生日那天直接去民政局领证,给祁念川一个大的惊喜的,但听闻韩莹打过这样一通电话给祁念川,而宋嘉言自己又不在国内陪着他,他就想着,必须给他一剂强力定心丸,让他再没有任何心思难受。祁念川的确满心满眼都只有宋嘉言的那句结婚,给出明确日期的说要结婚。接下去的日子,对祁念川而言,不止数着日期了,他简直就是数着小时、数着分钟、数着秒钟度过了。第36章宋嘉言是在祁念川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回来的,祁念川不知道宋嘉言在国外多逗留的这几天是临时有了什么工作,不过看他赶得还挺急的。宋嘉言刚进门就先把多日不见的人抱满怀,祁念川顺着他的动作,有些担心,他是因为第二天是自己的生日,特别赶完工作提前回来的,“是不是很累?”祁念川仰着头,仔细看着宋嘉言的脸色。“还好。”除了坐了十几个飞机的疲累,真的是还好,宋嘉言并不是在哄祁念川。他的工作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完成了,他多逗留这几天也不是因为临时有了别的活动,而是有点私事。“我先去洗个澡,我们今晚早点睡,宝贝儿在床上等我啊。”祁念川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