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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注意到不远处冲过来的一个男生。男生也是急着去办事的,没来得及刹住脚步。两个人不出意外地直接撞在了一起,男生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孟楹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小腹那种拉扯般的痛感又来了。男生一拍脑袋,赶紧跑上前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之后,瞬间脑子宕机,眨巴眨巴眼睛。孟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也一下子顿住。“赖兴恒?”“孟楹?”“你怎么在这?”异口同声。“今天圣诞节,我陪我mama出来逛街…”“我们在外面的那个篮球场打球,老何受了点伤,我进来找药房。”“你说谁受伤了?”孟楹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何书瀚…手臂上擦到了一点,没什么大事。血都不流了,就是擦掉了点皮。他们派我来买消毒用的药,我记得一楼有一个很大的药房,就进来了。”“那你知道要买什么药吗?”孟楹小声提问。赖兴恒想了一下,然后诚实地摇摇头。“那我们先去药店吧,我知道在哪。”孟楹笑了一下。“你知道要买什么药吗?”“知道,之前我爸爸出去打球受伤,我妈买过一次。”赖兴恒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跟着孟楹往前走。余光瞥到身边的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揉着小腹,突然有点慌神。“孟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刚刚是不是撞到你哪儿了?”“没啊。”“那你怎么一直在揉肚子?是刚刚磕到了哪里吗?”“呃…其实吧…我确实是有点痛,但是那是一种你们男生体会不到的痛苦,我也不太好直接告诉你…”“啊?”赖兴恒陷入懵逼状态。“别看我了,先去药店。”“哦哦哦。”两个人找到一楼的药房,孟楹先问清楚了何书瀚的伤势和伤口的状态,然后轻车熟路地向店员报出了一串药名。店员把指定的东西全部拿过来之后,孟楹一个一个接过来,给赖兴恒讲清楚了用法和用量。孟楹全程没有向店员求助,以至于药方的店员从头到尾都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有点瘦弱的小女生。赖兴恒乖乖听着孟楹的嘱咐,顺手拿了柜台上的笔把她说的全写在盒子上。付过钱,两个人同时出来。往外走的时候,赖兴恒像以前一样,笑眯眯地直接把手搭在了孟楹的肩膀上。“我们好久不见了啊…都快一个学期了,之前还说了要一起出来玩的。”“是啊,上初中以来就突然变得很忙了。而且和以前的朋友们都联系不多,在慢慢接受新环境了。”孟楹耸耸肩。“你好像一直没登企鹅啊,我记得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一条都没回。”“我忘了密码…暑假的事情太多了,开学之后也是一堆一堆的事情要去做,我忙得没时间碰电脑。”“你手机号也换了吗?之前那个好像打不通了。”“换了,一开学就换了新的。”赖兴恒挑眉,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孟楹把自己的手机号输进去之后,赖兴恒按下了通话键,看见她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他的电话号码之后,挂断了电话。存下赖兴恒的号码,孟楹拍拍他的背。“你快去给何书瀚消毒包扎吧,别让他等太久了。”“哎?你不过去吗?他们都在呢。”赖兴恒茫然地看着她。“我mama还在楼上呢,要是我出去了的话,她一会儿该找不到我了。”孟楹瘪嘴。“那好吧…反正伤口也不是很严重,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到时候一起出去玩啊,这次不能再放鸽子了。”“好。”赖兴恒往大门口跑了没多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折了回来。“还有事吗?”孟楹茫然地看着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听苏佳佳说你奶奶身体不好,我们几个原本打算去看看的,但是联系不到你,就没去成。现在老人家的身体好点了吗?”孟楹顿住,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脸上。脑子里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奶奶时的场景,眼眶微微泛红。赖兴恒当然注意到了孟楹的表情变化,就算他的反应再迟钝,该明白的也一下子全都明白过来了。“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真的对不起。”“没事没事…别管我了,你快去帮他包扎伤口吧。”孟楹挥挥手。“那个…真的对不起啊…那我先过去了。”赖兴恒挠头。“去吧。”孟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赖兴恒一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猪脑子,一边转身跑向大门口。孟楹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想法都清出去之后,慢吞吞地走向那家周边店。进门看到那些熟悉的队标和人物手办,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赖兴恒带着一袋子东西回到了篮球场,苏佳佳立刻冲上前来,接过了他手里的袋子。“怎么去了这么久?”赖兴恒茫然地看着苏佳佳从袋子里取出所有东西,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何书瀚身边,蹲在了他面前。“你干嘛?”何书瀚也是一脸懵逼。“我帮你消毒上药。”苏佳佳压根没抬头看他。全场寂静。“你知道这个东西的用法和用量么?”赖兴恒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知道啊,盒子上不是写着吗?”无言以对。何书昊背对着苏佳佳站在弟弟身边,白眼都快翻到脑后去了。何书瀚只觉得眼前这个女生完全不像小学那会儿一样,现在越来越让他反感。“哎,趁着给老何消毒这会儿空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赖兴恒发了个响指。“你就别吊胃口了行不行?”张安乐愉快地坐在旁边玩手机。“我很认真地问你们,不是脑筋急转弯啊,是很严肃认真地问你们,什么痛苦是男生体会不到的痛苦?”赖兴恒靠在了篮球架上。“生孩子。”何书昊淡定地回答。一阵哄笑。“除了这个呢?”赖兴恒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冒。“还有除了生孩子以外的男生体会不到的痛苦?”殷宇鹏茫然脸。“有啊。”苏佳佳接话。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她一个人身上,连何书瀚都难得一次正眼看她。“你们知道什么叫痛经吗?”苏佳佳用棉签蘸了一点碘酒,轻轻地抹在何书瀚的伤口上。全场再次寂静,殷宇鹏和身边的张安乐诚实地摇头。“那真的是一种你们男生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痛苦,相当于有人用刀在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