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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也许是饮了酒罢,黛玉望着和珅的面容,竟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跟着隐隐发烫起来。和珅微微垂首,将那剪下来的两缕发,笨拙地打了个结,然后塞在了枕下。婆子全程都没能帮得上忙。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问:“侍郎,外头……”“让和琳去忙罢。”和珅淡淡道。婆子哪里敢反驳他的话,只好悄悄领着丫头们退出去了。黛玉有些好奇,不由歪头瞧了瞧婆子们离去的身影,随后又瞧了瞧和珅:“不必去招待宾客吗?”“不必。”和珅突然盯住了黛玉的面容。气氛刹那沉寂下来。黛玉抿紧了唇,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声音。和珅望着黛玉,不由又忆起书中描写黛玉的词句来。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那段描写深深刻入了脑子里。没有比这更恰如其分的形容了。那杯酒喝下去,在他的心底骤然点起了一把大火。和珅再难遏制,他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像曾经拥着她上马下马时那样,有力的,甚至带着更为强烈的占有意味的,将她推倒在了柔软的红被之上。然后重重吻了下去……自他穿越,唯有一件幸事。那就是终于娶走了她。外头宾客,一直都等不到和珅的踪影。但谁又敢去催呢?作者有话要说: 和琳:兄长成亲,我代兄长喝酒。微笑。第一百零八章【番外一】黛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梦极为怪异。在梦里,母亲更早的过世了,而她年幼便入了府。入府时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待见了宝玉后,竟是将一腔的心思都系在了宝玉的身上。可宝玉同谁都要好,她便吃了不少醋,还整日里自己哭起来。雪雁不醒事,也顾不上她。婆子嬷嬷们俱都年迈,见她受府中下人编排,也帮不上忙。舅舅们、舅母们待她也并不亲近,舅母更是总敲打她勿要与宝玉过于亲近。而宝钗入府后,她的处境变得更为尴尬,总有人在背后暗暗讥讽她。在梦里,她不知晓经历了多少的岁月。终于,因她终日愁苦、以泪洗面,她的身子已近油尽灯枯。病床之前,她焚了手稿,吐血而亡。而潇湘馆外,喜乐正鸣。贾府要娶宝二奶奶了。连她的丫头,都被传去扶新奶奶了。那梦里的酸楚、憎恨,死死缠绕着她的心,叫她喘不过气来。黛玉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只手却突地从背后伸来,抚了抚她的背脊。那只大手有些火热,霎时就拂去了黛玉一身的寒意。黛玉不自觉地反抓住了那只手,那手掌比她的要大出许多,带着一层薄茧。“可是魇着了?”背后传来低低询问的声音,还挟裹着微微沙哑的味道。黛玉点了下头,扭头去看身边的人。和珅躺在床榻上,因为她坐起来,将被子带走了的缘故,于是被子便滑到了他的腰腹处。他上身未着衣衫,露出了一层薄薄附着其上的肌rou。只随意瞥上一眼,便可想象出腰腹蕴含的力量。黛玉的脸霎时红了个透,甚至隐隐有些腿软。方才那些梦魇,这会儿已然被抛到脑后去了。和珅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抬手取过一旁的衣裳,先为黛玉披上了,随之双臂跟着将她往怀里一裹,这才又问:“梦见什么了?”隔着那样薄薄的一层衣裳,和珅身上的热度,能清晰传递到她的肌肤上。黛玉的面颊更红了,她甚至不自觉地攥住了被角,微微恍惚地道:“梦见……梦见在一个没有你的地方……我过得不太好……”和珅目光闪了闪,将黛玉往怀里裹得更紧。黛玉的脖颈这下都跟着红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道:“那都是梦,绝不可能发生的梦,睡吧,天还早,再睡会儿。”“唔。”黛玉含糊地应了一声。她本觉得有些羞意,但这会儿却又不自觉地想要放松下来。她倚靠着和珅的双臂,真的就又闭上了双眼。而这一次,她什么都不曾再梦见了。时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和珅的手臂都有些麻了。他低头瞧了瞧黛玉,黛玉紧紧闭着眼,陷入了熟睡之中。和珅这才小心地低下头,在她额头吻了吻。里的那些,都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他不允许。黛玉与和珅成亲后,等到回门日,便回了一趟和亲王府。而贾府上下,等啊盼啊,到日落西山,也未能等到侍郎府的车驾。王夫人有些慌了,她顾不得其它,还让人写了信送去。谁知晓也都没有回信。贾政欲与和珅攀谈,却也始终寻不着时机。荣国府外表瞧着依旧光华,但实际,却已经处在一片风雨中,摇摇欲坠了。王夫人出门还能听见旁人议论,说这场大婚,花费了多少银钱。那红妆又铺了多少里去。那婚宴上,又有多少王公贵族在座……王夫人越听,心下便越觉茫然。这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何,为何和珅突然变了脸色?乾隆三十四年十一月,乾隆下了两道圣旨。一道命班师,征缅。一道……却是抄了荣宁两府的家。一时间京中议论,沸沸扬扬。他们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感叹和珅手段高杆。前头那位林姑娘又认了和亲王作阿玛,后头又封了多罗格格。她的身份已经从荣国府中脱离出来,一跃和皇室扯上了关系。那荣国府再如何,便也不干这位林姑娘,哦不,侍郎夫人的事了。宝玉曾见过和珅抄了临安伯府的模样。他骑着高头大马,形容冷峻,身后官兵皆携刀剑,发出铮铮令人胆寒之音。那日回去,他都尚且做了一场噩梦。而这日……和珅带着兵,驻足在了他荣国府的跟前。贾母由人颤巍巍地扶了出来,其后紧跟着贾政、王夫人、宝玉……他们惶恐不安,脸色煞白,目光甚至有些呆滞。“为何?致斋兄为何……”贾政咬住牙关,怒目而视。和珅翻身下马,一手扶住腰边的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