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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还有无数毒蛇、猛兽,凡是擅闯药王谷的人,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南缰里的人提起药王谷,竟比提起阎王殿还要害怕。想从那里过去,绝对不行的,不行……”杜益山权衡利弊,问苏密道:“那药王谷中有多少人?”“不知道。谷中的人从不与外人接触,只有无数传闻传得会声会色,说那里的谷主擅长岐黄之术,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还精通兵法,是位世外高人。至于谷中有多少人,谷里是什么样子,竟没一个人能说清楚。”杜益山似信非信,又问:“道听途说,多半有水分。不知苏将军可曾派人去谷中探过?”苏密一愣,药王谷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普通人一听就吓住了,前几次朝廷派来攻打南缰的将领,只被肖冠成的毒虫一吓,就吓得魂都没了,听他说起药王谷的事,竟是连试都不敢试,就请旨撤兵,被鬼追似的逃回了京城。说起来他在南缰住了这么年,竟也被谣言唬住了,全忘了眼见为实这句话。不由面露赧色,答道:“没有。”杜益山细细思量,如今攻城不破,又有毒虫侵扰,再在这里扎营,情况只会越拖越糟糕。士兵们伤亡惨重,连干净的水都快喝不上了,此时正是七月,天气炎热,再这么拖下去,一旦饮水断了,士兵们心生不满,非造反不可。与其在此等死,不如取道药王谷,一来可以躲开毒虫,二来也可以寻找新的水源地。最重要的是,如果通过了药王谷,就可以偷偷渡过燕赤河,直接进到肖冠成的老窝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谋划好了,杜益山轻轻点了点沙盘,即刻下令道:“司马将军,你带一队精兵留守此处,营帐不拆,所有辎重都留在此处,装作大军没有撤离的样子,用障眼法骗过对岸的肖冠成。我与其余兵将悄悄撤离,往南直取药王谷,务必找到出路,在十日内渡过燕赤河,直接攻打天王府。”十日为期,杜益山让司马将军在燕赤河边苦守十日,若是十日后他们还没有攻下天王府,就请他速速退兵,回朝中报信,就说杜益山已经战死沙场。众将闻言,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这已经是破釜沉舟的法子,是他们如今惟一的生路了。若是闯不过药王谷,他们就只能退兵,回了朝中,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杀头不说,还要落个败军之将的骂名。与其如此,还不如舍命一博,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商议已定,众将分头行动。把能喝的水分做两份,一大半留给留守营中的司马将军,另外剩下一小部分,由方云宣负责押运,跟杜益山一起去药王谷。此外留下五万精兵,留守营中,每日天明时便佯攻石桥,做出大军舍命强攻的样子,好骗过肖冠成的耳目,不让他起疑,这样才能给杜益山的大队人马留出充裕的时间。话不多赘,趁夜色掩盖,杜益山悄悄带大军撤出营地。所有人马轻装简行,一路往南,马不停蹄,疾赶了一日两夜,终于到了一片密林深处。远望只见一片苍翠,高大树木一棵挨着一棵,地上的野草长得有一人多高,人走进去都十分费力。杜益山勒住马缰,仔细一看,就发现前面的树长得有些奇怪,左右交错,前后相对,十分有章法。往右边看去,野草丛中还立着一块木制牌子,上写:“药王深谷,擅闯者死。”八个大字全是黑红颜色,也不知是拿什么血写的,个个字尾还拖着长长的血流痕迹。众人赶了一天路,都没有停下休息过,杜益山让大军原地休整。士兵们累了一天,全都乏了,好不容易能歇歇,全都各找地方休息。这里遍地林木,竟没有一块空地,只有那木牌周围草木不生,还算干净,有几个士兵抢上前去,挥刀就砍,想砍下木牌垫在身下,能坐着歇会儿。杜益山一眼看见,急忙喝止,话未出口,就听见一声异响,刀砍在木牌上,木牌上端立刻冒出一阵白烟,喷到那砍牌子的士兵脸上。士兵惨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痛死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众人都吓了一跳,急忙拉开士兵,拖过来一瞧,他脸上一片烧灼印迹,也不知那烟里有什么东西,竟将士兵的一双眼睛薰瞎了。“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许碰此处一草一木。”杜益山高声喝命,令所有兵将后退一里,再扎下营盘。已经到了药王谷,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这里,就要想法子过去才行。杜益山派韦重彦去探路,嘱咐他万事当心,一旦发现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回来报信。韦重彦得令去了,从立木牌的地方又往前走,四处绿油油一片,不是树就是草,树木高大,杂草遍地,连个标识都没有,又往前走了一段,渐渐连东西南北都辩不清了。韦重彦在马上细看,前后左右全是绿色植被,踩着马蹬站起身,往远处张望,也是一片绿色海洋,连一点杂色都没有,望得久了,竟觉得头昏脑胀,眼前一阵一阵晕眩,在马上站立不稳,险些一头栽了下来。韦重彦暗道:“邪门!”莫不是遇到鬼打墙了?这青天白日,怎么会连方向都辩不清了?最可恨的是,才刚转了个身,就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他们一行二十人,按理说踩着杂草过来,怎么都会留下些痕迹的。可才一转身的工夫,那些杂草都像活了似的,纷纷恢复原状,与那些没被踩过的一般无二,再也分不清彼此了。众人暗自心惊,韦重彦也觉得脊背生寒,他打了这么多年仗,怪事也见过不少,也与一些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打过交道,可那都是在实地上通过演算、布阵才能做得到。他们这一路行来,韦重彦一直暗中观察,所行之处没有发现一点阵法的痕迹,若不是药王谷的谷主已经羽化成仙,达到了化万物为其所用的境界,那就是他们真的见了鬼了。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了一气,还是没有找到出路,韦重彦等人就像被困在一个树木、杂草编织而成的牢笼里,左冲右突,却怎么也闯不出去。越走心里越害怕,士兵们干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韦重彦心中更乱,有心喝止,又觉得不忍。他们这些天来担惊受怕,每天都有兄弟死去,有时候白天还一起吃饭的兄弟,到了晚上也许就会被不知从哪钻进来的毒虫咬死。死亡的镰刀时刻悬在头顶,如此境况之下,他们还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