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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她讷讷地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喂,陆蔓佳你有完没完,我和乔桥什么时候见面,因为什么见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陈瀚文看不下去,出声维护道。陆蔓佳看看他,又转头看看乔桥,忽地自嘲一笑,“说的也是,我有什么资格。”说着她拿起包走人。乔桥慌忙起身去追,谁知一个女生恰巧往这边走来,两人撞个正着。“对不起,你还好吧?”女生慌忙道歉。乔桥摆手说没事,扶着椅子站稳身子,正要抬腿离开,忽然就听女生惊喜地叫道,“乔桥,真的是你……”等眼睛余光扫到座位上的陈瀚文身上,她简直要激动地跳起来,叫得满屋子的顾客都看过来,“欸,这……这不是陈校草吗……你们两个竟然没有分手?!天啊,真是没想到……”陆蔓佳走向门口的步子停了下来。她怀疑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出现了幻听,转过身去,她看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拉着乔桥神情激动地说着话。乔桥在听到陈瀚文的名字时,便蒙住了。她一脸呆滞地看向喋喋不休与她说着话的女人,圆脸圆眼睛,鼻子上散布几颗俏皮的雀斑。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但能认出她和陈瀚文的,一定是她曾经的高中同学。只是无论是谁,她都不感兴趣,过去的事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埋在坟墓里,她一点都不想与曾经的人事再有任何交集。“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事……”乔桥回过神来,拂开女生的手,急往陆蔓佳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心里更是没了底,陆蔓佳不知何时已停了脚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这边。她到底听到没有?乔桥心里揣测着,本来想要迈出去的腿,不知怎的忽然就定在空中,落不到实地。她的左手情不自禁地扣上身后的桌沿,粗糙的触感令她找回些许理智。就在她迟疑不定的当口,陆蔓佳高扬着下巴,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无袖连衣裙,巨大的白色羽毛花瓣点缀着裙面,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行走间耳朵上夸张的流苏耳饰左右晃荡,晃得人心烦意乱。暑气正盛,连窗外的绿叶都被晒得冒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但乔桥却觉得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你好,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乔桥的?”陆蔓佳站定,笑着问那圆脸女生。“啊,你好,我叫梁晓薇,是乔桥的高中同学。”听到这个名字,乔桥脑海里有些什么一闪而过,但时光实在久远,她又刻意地回避,因而并没有真正想起什么。“那还真是有缘,我是乔桥的闺蜜,也是陈先生的朋友。刚刚似乎听你说分手什么来着,我怎么从没听乔桥提起过……”当面议人是非,梁晓薇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她偷偷瞥了眼乔桥,见她面色惨白,笑着打哈哈道,“哎呀,我也是听人说的,当时陈校草突然出国,我们就以为……哈哈,事情究竟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清楚。啊,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面向乔桥的脸色变得凝重,“乔桥,你还记得周雪吧,她前两天出了车祸,不太乐观,我们想去医院看看,如果你也想去的话联系我。”她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快速写好电话号码之后递给乔桥,“一定记得联系我啊。”乔桥愣愣地接过纸片,受到冲击的大脑久久未能反应过来。周雪……一个千方百计想忘记,却依旧时不时会窜到脑海里的名字。乔桥忍不住转头看一眼陈瀚文,他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变化。或许他早就忘记了吧。也是,他根本就没理由记得,就像她所受的苦,他也从来都看不到一样。乔桥自嘲地笑了笑。“乔桥,作为我的好闺蜜,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因为来来回回的动静实在不小,咖啡厅又静,很容易就能吸引到周遭无聊的视线。陆蔓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将手提包放在桌面上,双臂环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或许是受到的冲击太多,又或许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乔桥忽然间平静下来,她坐回椅子间,平静地看着陆蔓佳,缓缓道,“就像你听到的那样,陈瀚文是我的前男友,我们曾交往过。”“还有吗?”陆蔓佳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难过。“没有了。”哗的一声,乔桥被浇了个劈头盖脸,咖啡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快速往下淌,杯底的冰沙堆在她头顶,凉意直冲大脑。“这么多年,一条狗都该养熟了。乔桥,我给过你机会。”陆蔓佳将咖啡杯重重磕在桌面,嘲弄地看着她,“呵,不过就是个狗男人,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一条狗都该养熟了……所以……自己不过是她身边那条哈巴狗么。乔桥知道自己不该计较,毕竟人在盛怒之下都会口不择言,但眼底还是不停冒着潮气,怎么也挡不住,她声音有些哽咽,“蔓佳,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吗?我只是在你面前白吃白蹭的一条狗……”陆蔓佳也知自己失言,但看乔桥眼睛鼻尖通红,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又蹭蹭窜上来,明明受骗的是她,被人耍得团团转的也是她,结果倒显得她跟恶人似的。“不,你错了,狗都比你有良心。”陆蔓佳缓缓起身,嘲讽地挑了挑嘴角,“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百年好合。”乔桥垂着头坐了许久,齐肩的短发自耳后掉下来遮住她的神色,也隔绝掉远近似有若无的窥探。喜欢八卦是人们的天性,她能想象到这一幕发生后,店里的客人们交头接耳八卦他们的样子,也能想象到他们内心所有的猜测。她心里并没有太多想法,或许是因为早已经预习过太多次的缘故,提心吊胆这许久,真到了尘埃落定这一刻,反而生出些解脱的轻松感。陈瀚文一直稳稳地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抱歉,我去下洗手间。”乔桥快速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镜中的脸显得有些滑稽,眉毛,脸颊和下巴上残留着褐色的咖啡渍,两颊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扭着,更令人沮丧的是,身上的连衣裙也没能幸免于难,领口处的褐色污渍分外显眼。花了大半年工资买的衣服就这样糟蹋掉,她心里说不出的rou疼。拿沾了水的纸巾擦了许久,却成效甚微,她无奈地打开水龙头,用手撩着水冲脸。眉毛,口红和粉底都褪去后,一张素净的脸寡淡无味,乔桥叹口气,垂着头走出去。陈瀚文还坐在远处,右手撑着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