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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游行。他们在车上看着行人,行人也在街上看着他们,有的甚至还拿出手机录起视频来。短短一段路,竟走了有二十分钟。阳光不噪,微风徐徐,倒是个凉爽的好天气。只是心里揣着事,等下车时,陈瀚文拉上她的手,她才发觉手心里涔涔都是汗。“很紧张?”他偏头问她。她点头,勉强露出个笑容。“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他低声说着,牵着她的手,沿白色花瓣铺就的小路走去。庄园里绿草茵茵,目之所及皆是葱茏繁茂。马车停下的地方正对着粉白花朵和绿叶白纱做成的方形拱门,粉色的纱帐微微撩起,别在一边的树干上。两侧花柱婷婷,隔出一条通往花门的小路,另两侧则松松散散摆着十几张木椅,每一张椅子上都缀着花朵和白纱。西装革履的司仪已站在花门一侧等着。两人缓步走去,而后相对而立。“感谢各位亲友的到来,今天我们将在这里见证陈瀚文和乔桥的婚礼,他们的誓言将宣告彼此成为对方的终身伴侣,而今而后,他们将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直到死亡。”司仪面向新郎,沉稳地问道,“陈先生,你愿意娶乔桥为妻子吗?”陈瀚文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桥,嘴角有轻扬的笑意,“我愿意。”“乔小姐,你愿意成为陈瀚文的妻子吗?”乔桥抿紧下唇,久久没有作声。意料之外的沉默。现场的气氛陡然诡异起来,所有人都望过来。陈瀚文处于实现中心,却保持着出乎寻常的冷静,看向乔桥的眼神,像是在看淘气的孩子,有着纵容和无奈,还有势在必得的笃定。然而,谁也没注意到,他那只贴在裤子中缝上的右手早已紧紧攥了起来。57、第57章...死一般的寂静中。乔桥终于抬眼,冷冷地回答,“我不要。”沉默无声地蔓延着。所有人面面相觑。“我们分手吧。”乔桥继续说。她扯掉头上碍事的白纱,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这一刻,陈瀚文终于相信她是认真的,表面的从容再维持不住,急急拽住她的胳膊,“乔桥,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语气近乎哀求。乔桥脚步定住,转身回眸,笑道,“是不是特别委屈,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心碎,懊悔,愤怒,还有委屈……陈瀚文,看到你这样,我真的是太开心了。知道吗,从头头尾我都是在耍你的。”她的声音不高不低,足以令全场听见。“真是可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再爱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渣。我答应做你女朋友,要你求婚,要你办婚礼,全都是在耍你。”她轻扬唇角,继续吐出残酷的话语,“怎么样,被人一脚踹开的滋味很刺激吧。”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陈瀚文脸上血色尽失,他近乎执拗地看着她,“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她直视着他,“还能因为什么。我恨你,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她收了笑,重新露出冷酷的面容,“我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我便只能成全你。”“我不信,”陈瀚文紧紧攥着她的手臂,“你说的话,我全都不信,你爱我,我知道。”乔桥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放手吧,陈瀚文,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要太丢脸。”他没动。“也对,你一向都不要脸的。”她似乎不耐烦了,皱眉看着他,“那我就直说好了。除了憎恨和厌恶,我对你再没有一丝感情。先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逢场作戏,看到你有这样的下场,我真的特别满意。”她顿了一下,“可以了吗?”随着话音落地,她感觉胳膊上的力量慢慢消失。“我走了,不要再来缠着我。”她转身就走,不留一点余地。陈瀚文下意识想抓,但下一刻便发觉无话可说,手掌颓然落下,眼睁睁地看她消失在绿茵尽头,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她身上还穿着他买的那件白色婚纱,裙摆长长地拖在地面。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弯腰捡起被扯落的头纱,脆弱的细纱摩挲着掌心,麻麻的,他却只觉得疼。“大瀚你没事吧?”陈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去推陈瀚文。他蹲在地上,神色虚掩,看不真切。“大瀚。”她忍不住勾头去看。却是惊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向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人竟然哭了。无声的,沉默的。他紧攥着白色头纱,低低地问她,“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疼吗?”乔桥出了庄园,疾步往酒店回去。路上行人都好奇地打量过来。忽然,就听有人在背后急切地唤她,“乔桥,等等我。”这才想起自己把姜媛落下了,她停下脚步。姜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半是埋怨道,“我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也不知道等我一下。再说了,你什么东西都没带,这没头没脑的是要往哪里去。”乔桥任她埋怨,只是笑,“忘了。”“瞧你这没心没肺的,还笑得出来。”姜媛凑到她面前,夸张地叫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一走,陈瀚文就跪在地上,抱着你的头纱哭得痛哭流涕。哎哟那个可怜呀。”“骗子。”乔桥嗤她一下,挽住她的胳膊,将全身的重量压到她身上,“借我靠一下。”走回酒店,乔桥把婚纱换下,又将行李利落打包好,与姜媛一起乘出租车回了西湖花苑小区。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房间里却一尘不染。阳台上的那些花草欣欣向荣,一点都没有枯萎的迹象,一看就知被人搭理得很好。自打从巴厘岛回来,为了让她安心在他家住下,陈瀚文便从梁晓薇手里接过钥匙,将照顾这些花草的任务包揽下来。乔桥转开眼,尽量不去看与陈瀚文有关的事物,只是,当她把视线移到沙发上,他半歪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便浮现在脑海,当她转头去看餐桌,他似乎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