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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名牌里的名牌了,”马蔚很感兴趣,“男孩子呀?”“男的,”香姐说,“要我问问他吗?”“好啊,”马蔚漫不经心道,“只要能教好绵绵,我出多少钱都愿意的……就说一个月给他五千块,问他高不高兴来。”秦衡每天都得接不少电话,不过他没想到会接到林桂香的电话。林桂香是他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他去年清明回去祭父母,正巧碰到了林桂香。林桂香说是跟老公一起在上海打工,听说秦衡在S大上学,就与他交换了号码。时隔大半年,她才第一次拨了秦衡的号码,她问秦衡,想不想赚钱。秦衡第一反应就是林桂香做传销去了,林桂香却说,她的雇主在找个大学生家教,给五千一个月,如果秦衡接了这个活,她要抽两成。秦衡没想太多就答应了。他每年拿国家奖学金,还有门路赚些别的外快,摊到每个月生活费里,比一般的同学还要多些,但他是校学生会主席,开销也大,明年又要开始着手申请学校,将有大笔开支,他很需要钱。林桂香又简单给他讲了讲江与绵的情况,秦衡就大致明白了,雇主要找他教个成绩不怎么样的叛逆期男高中生,甚至没有提别的要求,也不说要进步几名,每月上几次课。这对他来说,跟白送钱也没什么分别。三天后,国庆放假的第一天,他敲响了江与绵家的门。香姐来给他开门。马蔚不在家,她陪江与绵的生父出海去了,说是得去半个月,不过在香姐的友情提醒下,她留下了秦衡的工资。江与绵照例待在影音室里不声不响。马蔚走之前倒是告诉过他,给他请了个很贵的家教,叫他上点心,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香姐惴惴不安地把秦衡带到了影音室门口,指了指里面。秦衡推开门,屏幕上在放电影,江与绵在睡觉。他打开了灯,又把投影仪关了,俯视着蜷在座椅里的男孩子。江与绵比普通男高中生好看不少,他的睡脸有股孩子气,胸口一起一伏地,睡得很香。他头发软软卷卷的,染成了有些灰调的黄色,一看就是个叛逆的非主流。但江与绵皮肤白轮廓深,睫毛很长,看起来有些混血儿的味道,发型设计的也时髦,就说不上难看。秦衡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午睡也该醒了,他拉开了窗帘。室内变得很亮,江与绵不舒服地拧了拧眉,慢慢转醒了过来,他一睁眼见到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大男生,吓了一跳,呆呆瞪着秦衡。“你好,我是你的家教,秦衡。”秦衡对他伸出手,微笑着要拉他起来。江与绵看了他一会儿,理也不理他,转头把又开了投影仪,站起来要去关灯。他拉住了江与绵,问他:“我们学完再看,好吗?”江与绵回头盯着他,道:“不好。”他声音很轻,语气冷淡,嘴唇几乎不动。秦衡笑了笑:“行,那别关灯,就这么看。”他按着江与绵坐下,江与绵力气没他大,就妥协了,静静看着荧屏。秦衡从背包里拿出教材,坐到江与绵身边去,照本宣科念经一样给他念数学习题。江与绵先是不理他,但也看不进去电影,隔了一会儿,他沉不住气了,打断秦衡:“你太吵了。”秦衡停下来,对江与绵扬扬手里的课本:“那就来学习。”“我妈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你别说话了。”江与绵不耐道。秦衡听得在心里皱起了眉头,表面上还是没露出不愉快来,只拿过遥控按了静音,坚持:“咱们学完再看。”秦衡严肃起来气势很强,江与绵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也没有用,就拿过了秦衡手里的书:“你说吧。”秦衡见他配合自己,心说这个学生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搞,拿了一份自己昨晚出的高二数学卷给他,问:“你先把这卷子做了怎么样?”江与绵拿过考卷,拿笔在纸上划划弄弄半小时,诚实地交了白卷:“不会做。”“所有都不会?”秦衡出的题很基础,有些甚至是初中知识,江与绵全都不会让他有点诧异,“我看了你的成绩单,八十多分也该答出些题了吧?”“我抄的,”江与绵说,“我给了坐我前面那个人一门一千块,不过监考太严,大题都抄不到。”秦衡被江与绵平直的口气给镇住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行了,咱们从头开始讲。”江与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哦。”他带着秦衡去了书房,从不知哪个角落里挖出了高一的教材,还是全新的,厚厚一垒。“……”秦衡勉强找到了条理,捡起了最上面那本书,“先来学数学吧。”“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考进A中的啊?”江与绵转头问他。秦衡已经不想知道了,江与绵继续用他凉凉的口气悠悠道:“买的,捐了不少钱呢。”江与绵自若地在书桌前坐下来,道:“马蔚才不管你教了我多少,她只管发你工资。”“第一章,集合。”秦衡没接话,搬了椅子在江与绵身边,拿了纸笔认真同他讲解定义。江与绵低头看着秦衡的笔,好像是在听,过了会儿,头摇摇晃晃起来。秦衡刚讲了道例题,江与绵的头啪叽一下靠进了自己肘弯里。秦衡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江与绵的肩膀,手托着他的脸想把他的头抬起来,结果糊了一手口水。江与绵昨晚可能是通宵了,眼下乌青深深一圈,嘴唇张开着,一条口水印顺着脸颊往下流,正好给秦衡接住了。秦衡把他的头扶正了,扯了纸巾擦手。江与绵恢复了些意识,迷迷糊糊看着秦衡:“讲完了?”“……没有。”“今天……啊,就到这儿吧?”江与绵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往外走,“我想睡觉。”秦衡也站起来,合上了书说:“我等你睡醒。”“我要睡到明天呢,”江与绵回头道,“你过几天再来吧。”说完就拖着腿往门外走,眼睛都睁不开,一头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秦衡过去看,江与绵揉着脑袋一脸不高兴。“醒了?”秦衡低头拨开他的头发,看到他额角上一块淤青已经显出来了。江与绵不说话,瞪着门框发呆,等疼痛缓解了些,坚强的继续往房间方向走,还没走两步,被一只手拎了回去。才认识一小时,秦衡就不大看得上江与绵这种糟蹋钱又糟蹋生命的做派。他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