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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晴两个人。直到看到船板上的莲褚衣。她已换下了老婆婆的装束,长发高高束起,于船头迎风而立。黑色的袖袍被风吹得鼓起,如同展翅振飞的夜蝶,美得迷幻。她微微侧过脸,似是有些不满:“怎么才来,我都等你许久了。”姜晴眼中一厉:“你这妖女!”软剑一甩,直刺而出。一个翩然若仙,一个烈烈如妖。如果不是在这等情境之下,这两人打起来应该分外赏心悦目。可姜晴碰上莲褚衣定然讨不了好,莲褚衣不会要姜晴的命,却会……姜晴剑气如雪,莲褚衣在其间纵横飞跃,明明好似能伤到她,可每每就只差那么一点。莲褚衣一声轻笑,蓦然从袖中甩出一条软鞭,一挥一卷,打散了姜晴发髻。童萌看得眉心一蹙。莲褚衣不会要姜晴的命,但会羞辱她。姜晴被奉为江湖第一美人多年,对自己的容貌仪表尤为重视,她可以不在乎性命,却未必不会在乎容貌发肤。一鞭,抽破了姜晴裙摆;一鞭抽掉了姜晴半截衣袖;又一鞭,抽上了姜晴的脸。“够了!”童萌一闭眼冲上前,那鞭子没有再落下。童萌挡在姜晴跟前,笑道:“jiejie,你这样哥哥不会喜欢的。”莲褚衣抖了抖鞭子,叹道:“好小萄,你这样就不乖了。”“你是选择你的姜jiejie,不要我这个小嫂子了么?”童萌咬牙,没挪步子。“会水吗?”身后的姜晴突然轻问,童萌下意识道:“会啊。”姜晴的目光在不远处一顿,飞速道:“下水后喊救命。”“啊?”莲褚衣的鞭子飞过来之前,童萌只觉背后被人一推,整个人都飞出了船栏。落水之前,童萌总算明白了姜晴的意思。另有一大舟逆流而来,船舱精致,上悬广角菱灯,灯上似乎还有字。童萌没看清,但想来姜晴应是看清了。童萌挣扎着从水中浮出,对着那船高喊救命。☆、分镜十五看戏“有消息了?”青花茶盖半掀,泄出清淡茶香,充斥了整个舱间。“我们的人踪迹全无,但有消息称山海帮的人已然上岸,且……从那儿带回了点东西。”执盖的手一顿,只有袅袅茶雾蒸腾而上。“事有古怪,盯牢山海帮。”“是。”门外有脚步声,来人叩了舱门:“少主,前面有一商船,船上似乎有人打斗。”年节河运停舵,这时候还有商船?“靠过去看看。”不多久,外头的脚步离而复回:“少主,有人落水,要不要……”舱中人道:“少主,小心有诈。”托着茶盏的手白皙修长,手的主人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然肤色略显苍白,看着有几分清瘦羸弱。“先救人。”童萌快被冻死了。河水极冷,身上的冬衣又厚,童萌扑腾了几下便已觉得体力不支。姜晴究竟看到了什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她扔下了水。万一这过路的船只见死不救,她这条小命岂不是要交代在这儿!迷迷糊糊间,感觉附近有人下了水。身上一重,童萌被人从水中托上了船。“姑娘?姑娘……”有人给她盖了大氅,童萌冷得齿根打颤,总算恢复了几分意识。这是一艘私船,造得很精致。船舱悬挂的广角菱灯上写的不是字,而是一个图腾,看着像是一片叶子。船的主人在江湖中的地位似乎不低。救童萌的人身手不错,给童萌披上大氅的丫鬟手上也有习武留下的厚茧,能使唤这样的下人,主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她们有救了。童萌心下一喜,正要开口,突觉身后一阵劲风拂过,腰上顿时被软鞭缠住,扯得童萌连退几步,直到后背被人抵住。“小萄meimei,你可吓死jiejie了。”察觉到童萌身体轻颤,莲褚衣笑了笑:“meimei冻坏了吧。”护卫拔剑:“你是何人!”莲褚衣这才扫了个眼风过去,媚眼如丝:“七绝宫莲褚衣,多谢少主救了我家妹子。”七绝宫莲褚衣!竟是七绝宫的人,那个赫赫有名的魔教妖女!护卫面面相觑,舱中突然传出一道男声,清如天山皑雪,透如瀑布落泉:“原是莲护法,失敬。只是我等不知,七绝宫中何时有了不通武功之人?”莲褚衣勾着眼尾一笑,看得周围几人齐齐一呆。待反应过来顿时羞恼万分,纷纷握紧了剑柄,暗忖果然是魔教妖女,惯会蛊惑人心。“我喜欢这小meimei,要将她带入七绝宫中,她便是我七绝宫的人。”莲褚衣挑眉,“怎么,莫非素来不近女色的少主看上了我家小妹,舍不得她走么?”“我不……”童萌刚要开口,冷不丁莲褚衣的手按上她的肩头,腹中顿时一阵抽疼。不好,是那颗药丸!“小萄meimei,若是你也想留下,jiejie便成全了你们。”肩上的手暗暗施力,童萌咬着牙,腹中的痛感让她浑身战栗,汗水同河水混在一处,顺着脸颊淌下。你大爷的!她若是留下,只怕当即就要毒发身亡了!童萌瞪着笑得一脸温柔的莲褚衣,磨着牙一字一句道:“多谢这位少主相救,我同jiejie走。”“站住!”护卫要拦,舱中人却道:“让她们走。”长鞭挥去卷上对面的船栏,莲褚衣带着童萌一跃而起:“那就多谢少主了。”直到双脚重新站上船板,童萌才觉得腹中的抽痛减轻了些许。然童萌仿佛忘了这事一般,扯着身上的大氅笑嘻嘻道:“jiejie,有热水洗澡吗?我真的快冻死了。”莲褚衣饶有兴致地看了童萌一眼:“拂歌的meimei可真是有意思。”转头又道: “都听到了,meimei要洗澡,赶紧去备水。”船舱间似有身影一晃而过,童萌眸中一动,果然船上还有其他人。“多谢jiejie。”童萌笑着道谢,莲褚衣却突然附耳道:“meimei听话便好,以后可莫要再落东西给旁人了。”莲褚衣伸手捏了捏童萌的手腕:“我都说了meimei是我七绝宫的人,那位少主是心善,却也未必会想惹上七绝宫自找麻烦。”童萌微微一僵,看着莲褚衣黑袖轻甩回了船舱。“少主,就这么放她们离开吗?那姑娘看着像是被那妖女胁迫。”“可我们如今人手不够,妖女那边情况不明,贸然出手,恐中了七绝宫jian计。”茶水已凉,年轻男子坐在桌边,眉心微蹙。桌上有一银质手镯,是方才那位姑娘留下的,手镯内环刻了一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