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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先行启程。”他倾身凑近,抬手搭上苏世誉的肩头,素白指尖绕过他肩头一缕墨发,勾着唇角低声道,“只有你和我两人,如何?”语带浓笑,尾音暧昧绵长。苏世誉抬眼,正对上他眸光潋滟。宫廊下,宫娥小心翼翼地轻唤了几声‘娘娘’,姜媛才迟缓地将视线从远处那双身影上收回。神色晦暗不明片刻,她无声一笑,抬步继续往宣室殿走去。殿中纱幔重掩,安静无声,李延贞放松身体后靠在椅上,神态疲倦,见她来了只招了招手,并不说话。姜媛心领神会地绕到他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捏着肩,亦是眉头紧锁,不发一言。李延贞纳闷地回头看她,笑道:“朕是烦恼淮南不得安宁,可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有比朕更烦恼的事情?”姜媛犹豫一瞬,慢慢地摇了摇头。“究竟怎么了?”李延贞道。姜媛看了看他,复又低垂下眼,“臣妾也只是妇人之见,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延贞彻底被勾起了兴致,温和道:“但说无妨。”微一沉吟,她谨慎开口:“……陛下,是否觉得苏大人与楚大人走得过近了些?”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那两人并肩跪于金殿中的画面,李延贞皱了皱眉,没有答话。姜媛偷瞥了他一眼,便慢慢续道:“臣妾方才来时,不经意望见苏大人与楚大人在讲些什么,他们两人离得极近,臣妾看不分明楚大人是不是果真揽着苏大人脖颈,也不敢多看。方才,又不觉想起京中传言说楚大人断袖于苏……”“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李延贞打断她的话,语气仍是温温和和,姜媛忙噤声。片刻沉默,他轻叹了口气,“苏家多年扶持于朕,苏爱卿更是如朕兄长一般,他的忠心恐怕无人能望其项背。何况苏党多年为朕制衡朝野,与楚党有私对他而言无异于叛君,他绝不会如此。”“可是……”姜媛还欲再说什么,李延贞忽然伸手覆上她的手,问道:“那次冬至大典天禄阁钥匙失窃的事,你可还记得?”心头猛地一跳,姜媛垂眼掩去那丝慌乱,“……臣妾自然记得。”“那时诸位爱卿都对你生疑,朕说信你,便绝不再追究。”李延贞握了握她的手,“因此,朕既然说了信苏爱卿不会有叛君之嫌,往后就不要再提起了。”姜媛低声应道:“……是。”“公子为何要答应他?”管家苏毅盯着正收拾书籍的苏世誉,难以接受,“那楚太尉行事诡谲难测,他要跟您单独前往淮南,难保会有阴谋啊!”苏世誉将莹润棋子一枚枚收捡回盒中,淡然一笑,“我自有分寸。车队那边有苏白跟着,你无需过忧,朝中若有事照旧联络即可。”这语意已然是不容更改,苏毅也不便再说,只得无奈应声。隐隐约约的人声嘈杂过窗,苏世誉侧头望去,不远处池塘一顷碧水,几个人正忙碌,“那边是在做什么?”苏毅随着看去一眼,答道:“公子也知道,原先种的那些稀奇花草都是夫人亲自寻来照料的,夫人过世后下人们不懂诀窍,养不出之前的灵巧样子,到了今年,实在是活不成了,属下就差人清理了。”苏世誉颔首,凝望那绿波荡漾,忽然道:“这方枯塘清理后就不必再费心寻找先前的了,种些别的也好。”“那公子想要换种些什么?”苏毅问道。“……莲花吧。”苏世誉蓦然想起一点檀香幽然,不觉露出一个笑来,“红莲。”第五十四章掩人耳目地出了长安,一路南下,几日行尽芊绵平野,旋改为水路,他们如游赏烟霞的富家公子般租下一画舫,便走汤汤汉水,顺流东行。沿途只听闻淮南日渐安定,再无叛党异动。船外天水一色,烟波浩渺,舱内矮几上摆着局棋,苏世誉正独坐着与自己对弈。随船侍女悄声上前为他添满了茶,苏世誉对她客气一笑,又忽然想起什么,道:“请问如今距襄阳有多远?”“离襄阳很近,明日就会经过的,您可是要在那里停歇一日?”侍女得了苏世誉应许,便自觉退下。身后忽而响起楚明允的声音,“你去襄阳做什么?”“有位友人如今正在襄阳,依照约定去看望一面。”苏世誉顿了顿,回头看他,“你又在吃什么?”“红豆酥。”楚明允一手端着青瓷小碟,微抬了下巴,“吃不吃?”“不必了,你吃就好。”苏世誉笑了声,视线落回黑白纵横的棋枰上。楚明允随手将小碟搁在案上,偏头打量着棋局,“不如我陪你下?”苏世誉并不抬眼,只淡淡笑道,“我可不同手上沾了油的人下棋。”“……”楚明允微挑了眉梢,直接在他对首坐下,取过黑棋便坦然落下。“……”苏世誉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一瞬,抬手也拿过一块红豆酥放入口中。“好吃吗?”楚明允笑意盈盈地瞧着他。“不错。”苏世誉应道,低眼端详棋局,“过后记得将棋子洗净。”“嗯。”“你洗。”苏世誉温声补充道。“……行。”襄阳因地处襄水之阳得名,有汉水穿城而过,分隔两岸。天光晴好,绿杨栖莺,街市上更是熙攘,摊铺酒楼高声吆喝揽客,绣楼乐坊上隐约传来琴瑟乐声。闲步走在繁华街巷里,楚明允看向身旁的苏世誉,忽然笑道:“淮南前景不明,朝中政务移交属官,眼下你我却在这里偷得清闲,不知道算不算是御史大人带我渎职呢?”“难得楚大人会有此想法,”苏世誉笑了笑,“既然如此,回朝后我定当上奏弹劾你。”“啧。”楚明允道,“你还真是不担忧淮南的事了?”“我只是觉得楚大人先前所言的确有理,”目光随意扫过画楼上的抚琴女子,苏世誉淡淡道,“沿途听闻的消息也足以证明叛党之乱另有深意,大概在你我抵达淮南前是不会生出事端了。而淮南王本身就疑点诸多,并非一时半刻能想透的,倒不如抽空来见一见朋友。”楚明允不禁微蹙眉,“听起来倒像是位重要的朋友?”他正要回答,身后忽地响起一道柔亮嗓音。“苏哥哥!”他们回身看去,不远处柳荫下挥手的清丽少女顿时笑了,忙提裙跑来,到近前时一步未踩稳身形一歪,被苏世誉眼疾手快地扶住,少女抓着他的手臂站稳,眉宇间似是扭疼了地一皱,却仍是仰头笑道,“苏哥哥。”“小心些。”苏世誉收回手,“你怎么没在乐坊教习?”“我出来购置些替换的蚕丝弦。”少女道,“刚才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苏哥哥真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