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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追逐的人也有了动作,前方被他们追逐的人马乱了一下,突然分为两股在他们视线底下向两个方向跑开。汪硕瞳孔忽而紧缩,就见分为两个方向逃窜的人群间突然飞过什么东西。席空谌也看见了,他突口而出:“册子!”没错,带头往左边奔跑的白魄刚才突然扔出个盒子,右边领头的人接过后,头也不回的带领剩下的人继续没命狂奔。眼看追逐的人如同撞上礁石的浪潮般分开,身边的骑士们拉紧马缰,却傻了眼,这下,该追哪边?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席空谌和汪硕也不错==!☆、190章:刹眼190章:刹眼“白魄身边跟着的这批人绝对不简单,现在我们人数相当,如果分开拖不住他们,无法等神策军派出的人形成合围,那两边都会没有把握。”席空谌非常迅速的把分析结果说出来,然后就闭嘴不语了。汪硕根本连想都没想,眯眼看带着册子跑的那边一眼,拉过马缰直接冲相反方向而去。席空谌也不意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刚才汪硕看册子的那一眼不可谓不阴暗,这白魄的热闹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书约手中捏着盒子,上面似乎还带着白魄的体温,可那个人早已经带领另外一批人和他分散了,书约不想回头看,从他答应白魄开始,他就不能够再回头了。不知道,今日过后,宗主知道这一切的详细会不会拔了他的皮。他明明看见白魄眼中藏匿的惶恐,明明知道他的惧怕,但他没办法,没有一刻有现在这样自责,如果他有沧良的内力,恐怕早已经震毁这个盒子毁掉册子,那么他们也不至于这样束手无策。“长老!”身边带来的人在风中吼他。他转移视线到那人脸上,却不发话。身后马蹄声渐远,他该知道的。“长老,追兵都冲执魂长老去了!”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这一刻虽然落定了心中想法,也没有轻松半点,只觉手中的这个盒子突然沉重的让他拿不住。他终于扭回脑袋,把视线投注到后方。天际处有狼烟焚起,白魄带领的那群人已经远去到只剩下小点,身后跟着数百黑点正在慢慢逼近他们。轰隆隆的马蹄声远去到已经听不到,他的身后并无半点追兵,那个男人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便冲着白魄而去。眸中颤动,书约仰头看着头顶的日,深深吸口气,一拽马缰,狠声道:“走!”白魄抓紧手中的马缰,马匹的喘气声更粗重,在马背上颠簸数日,他的脸蛋早没了前几天的白嫩,风沙灌进他的胸口,他却没去遮挡。拉着马缰的右手正在轻微的颤抖,他覆盖上左手,勉力克制。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逐渐逼近,他没回头看,身边的人已经嘶哑着嗓音告诉他,“长老,追兵冲我们来了。”意料之中又让他莫名震惊的答案。汪硕果然宁可放弃了册子也要追他回去。“嗖!”有箭支滑过,他身侧的一个护卫摔落下马,被身后跟着的马群踩踏而过。眉眼上的冷汗掉落,白魄捏着马缰几乎掐出血来。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男人却下命射箭,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真想要自己的命。“嗖嗖嗖”“啊!”“噗”白魄固执的一言不发,只顾着催马上前,但身后的人半点没手软,箭支不断夺取他身边护卫的生命,没他的命令,护卫们依旧策马狂奔,把自己的后背袒露给身后的敌人做活靶子。汪硕眯眼,看向前方逃亡人群中那个特别挺拔的身子。那个人依旧一身白衣,头发完全散乱开,狼狈万分。消瘦的身子没有半点颤抖,似乎对身边人的死亡毫不在意。这么多日的追捕,他如果不逼的他狠了,他又怎么会绝望?他如果不彻底绝望,又怎么会失去飞的欲望,呆在他的身边。他要让他一想起飞,便觉的惧怕,觉的困累。玄宗坛主?那又如何?被他秦昭硕看上,照样没有挣扎的权利。狭长的眸突然变的非常阴柔,他伸手,“拿弓来!”长弓到手,半点迟疑都没有,汪硕直接放开持着马缰的双手,从身边人手上接过箭支,架到弓上,瞄准前方领头逃跑的人。身后羽箭刺破天际而来的声音非常凌冽,白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但事关生死由不得他不拼命,他在一个瞬间拉住马转身,举起手中的刀横向劈开袭来的箭支,虽然箭支被他技巧性打开,但箭尾带来的气流还是划破了他的脸。这一箭太狠!白魄惊颤着抬眸看去,身后追兵也全部不约而同停下马,他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直对上射那一箭的人。汪硕在他的注视下缓慢放下手中的弓,唇微挑,勾出个薄情的弧度。“肯停了?”身周跑乱的护卫们静默着拉马重新汇聚到白魄身边。手中打落箭支的刀已经被震落到地,白魄悄无声息的重新捏起马缰借以遮挡住双手的颤动。那一箭不管他怎么想,都是冲着他的脑袋来的,并且没有半点留情,这个男人,当真是来要他命的?短短的三个字,也不复了往日的柔情…白魄不想去看那人的眼,任由心中比绝望更浓的情感如藤蔓般缠紧自己,视线散落到四周,身边跟着的护卫们全部一脸决绝的站在自己身边,眼中半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远处隐约有号角声传来。神策军快到了,这个男人正在享受追逐的乐趣。可惜……可惜……白魄抑制住心中的绝望,短暂的喘吸一口空气,对视上对面的男人。“每一次你都是赢家,秦昭硕。”“我很高兴你终于认识到这点。”声音不再那么凌厉,莫名变的有些黯哑。汪硕想过无数次白魄现在会说的话,但都没料到他会这样的平静,不管这种平静是不是伪装的,都足以让他惊讶。视线再次好好的在马上的少年身上巡梭,对方似乎更瘦了,眸子倒是更幽深了些,没有初见时的邪妄,也没有每次处于弱势时的惊慌,平静的如佛山下万年不起波澜的池水。“为什么不去追册子?”声音轻微,不是凝神的人根本听不见。“你说呢,玄宗坛主!”“玄宗坛主?”少年似乎听到了非常可笑的话,沉静的眼终于露出丝诡异的笑意。“是啊,坛主,玄宗坛主,哈哈,哈哈哈哈!”张狂的大笑让白魄圆脸看上去多了丝绝望的气息,他笑着笑着居然在马背上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