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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籍交代一下。”江漾端着药碗,低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受伤?”“问了你会说?”江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要是我留下来,那些追杀我的人......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你明白吗?”惑阳静静的看这少年半晌,然后冷声一哼:“你倒可以放心,还没人敢在南越王府里撒野!”“南越王府?这里是南越王府?”江漾激动得差点打翻手里的药碗。惑阳气得怒道:“说了把药喝了!一碗多少钱知道吗?”“好我喝,我喝,你别生气。那个,南越王,他现在如何?”江漾赶紧一碗药灌下去,可怜巴巴的等着惑阳回答。“你是什么人?等等,你只需把名字告诉我便可。我会向二爷禀告。”“江漾。”江漾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认真的交代:“山南东道江陵江氏。你说这个,起旌哥哥,他是知道的......”少年越说越小声,致最后低头羞涩不已。脖子上都漫上了粉红,看起来倒是诱人极了。惑阳眼尖的看见少年耳朵后面的朱砂红痣,那艳丽的红色在一瞬间让她觉得眼神有些刺痛。她用自己都可以察觉到的冷漠语气回了一声:“嗯。你先好好养伤吧。”然后,转身离开。然而惑阳的内心是很震撼的,因为少年耳朵后面的红痣,那是灵子的印记。少年是灵子,而且从他对二爷的态度......阿韫地位危矣!那少年起先戒备至极的神色待听到二爷便是完全放松的样子,甚至连遭遇追杀的恐惧都仿佛有了保护一般被驱散不少。而且,提起二爷,少年就是羞涩的样子。还叫得那么亲密,‘起旌哥哥’?这两人分明就有着不得不回忆的往事,变态的二爷还来招惹阿韫做甚?惑阳心里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冲到二爷面前将人臭骂一顿,但她现在得冷静。先思虑那少年有没有说谎。冷静下来的惑阳招来人给了少年的名字吩咐了去查探一番,而后于心中琢磨当时在门外听见的几句诡异的话。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浮尸吾欲怜之,尚不足冤也;青衣三解躬身,侠以武仗言,布衣之怒可翻江!“什么意思?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江漾似乎很恐惧,青衣?什么东西?”“大总管!”惑阳吓了一跳,回身见是王府里的一行侍仆便拍着胸口松了口气。真是,青天白日,自己吓自己。“等等。”惑阳叫住那些人,问:“八爷人呢?”“还在东暖阁呢。”“哦,那二爷呢?”“也在东暖阁。”“什么?!”该死的二爷!又在占人便宜,这下子非得让他们分居了不可!城郊处一处破旧的废宅。那栋废宅多年前听说是死了人的,一大家子几十条人命一夜之间惨死。当时门紧闭着,隔了许久漫天的臭味从里头传出,有胆大的人们推开门进去,不出片刻便铁青着脸冲出来呕吐。人们所见场景是毕生难忘,腐烂露出骨架的尸体、冲天的血气还有满院的苍蝇。那个场景,见了便要魇着。在那之后,听说还总是闹鬼。半夜里凄惨的嚎叫声,每家每户养的狗到了半夜总要对着那栋宅子吠叫。那栋宅子不干净,人们都知道。请了道士,那道士也都吓跑了。久而久之,这宅子附近的人家也都搬走了。他们实在恐惧那栋宅子里的怨鬼。到了现在,这儿倒成了一个荒村,也是远近闻名的鬼村。人际罕至。再说回那栋闹鬼的宅子,不知为何,过去多年,外头的大门还是完好无损的紧闭着。仿佛是为了锁住里头的冤魂一般。倒是宅子里头,花园杂草黍离丛生,水池子早就干涸,到处结满了蛛丝。门板、灯笼、桌椅早烂成了灰。东风一吹,过堂来,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在空旷得叫人心慌的宅子里响起。仿佛是里头万鬼同哭,齐悲齐鸣。顺着大堂过廊,穿过中堂,进后堂,本是荒凉的景象一下子变了样。花草修剪整齐,房窗一片崭新。虽是简单的装饰,只与前头相比却是一处仙境一处地狱。这时,后堂小门被打开,匆匆走进来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男人,神色匆匆颇为恼怒的模样。他猛然一把推开房门,往里走,见到在窗前背对着他的一个瘦削青衣背影,冲动的质问:“为何失言?我把所有都卖给你们,可你们连一个灵子都杀不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证?”窗前的那人并未回身,只开口回答:“你不必着急。既然我们保证了就会做到。”他的声音就像是玉一样温润,带着特别的味道。“怎么做到?他都进了南越王府!在那个妖鬼一样的......你们也知道的,那个王爷,根本就是个妖怪!我们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吗?”那人伸手去接窗外的落花,道:“不是我们。”“什么?”“我们能杀,你不能。”“什、什么意思?”男人熄灭了愤怒,不自觉的后退。也许他感觉到了危险。“死人怎么杀?”男人瞳孔恐惧的猛缩,突然转身逃跑。后脚刚跨出房门,一剑从后面贯穿喉咙。男人连声尖叫也发不出便‘砰’地一声倒地不起。男人的尸体倒下去之后,现出他身后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那少年神色冰冷,面容却俊美得不可思议。眉间一滴鲜红的朱砂,显示着他是个灵子的身份。那少年轻轻一甩手中长剑,将血滴甩出门外。从头至尾,杀了一个人,都没有将血染进房里。只因那人喜洁。少年收了长剑,走到窗前那人的身后,默然如同影子。窗前的那青衣人将手中的花捏碎,淡然的语气不含杀机却一语夺了一条人命。“弄虚作假,恩将仇报。杀了你一条命也是向江家赔罪。”身后的少年上前拿出手帕替他擦干脏了的手,那青衣人吩咐道:“灵犀,暂且别动江漾。”“为何?”少年之音,恍如冰石。青衣人看着窗外,嘴角扬起一道兴味的笑:“遇着了个有趣的孩子。”少年手一顿,垂下的睫毛挡住眼底一瞬间的黯然:“嗯。”那青衣人回头,露出一张玉石般温润的脸。倘若那天于茶楼上向一个新商户介绍谢安韫的那人看到必不会陌生,因此人与那新商户便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