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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老爷们洗好,跑进一看,差点把心肺给气炸,尼玛这水都成黑色的了!这让她还洗个毛线?实在爬不进去,只能重新打水,真是能被他活活气死。澡没洗成,还得替他倒洗澡水。(╰_╯)-----------------逃跑需要体力,弗里茨养精蓄锐,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很偶然的时候,会翻翻林微微的俄语单词本。但看了没几眼,便不屑地扔回给她,也是,像他这种民族骄傲感极强的人,怎么肯花精力去学其他民族的语言和文化呢。日复一日,时间走得缓慢且无聊。三月十七,是苏联人的民族节日。在前线上那么久,生死沉浮,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国家的人民重展笑容。他们燃起篝火,围着火堆团聚在一起,庆祝劫后余生。当然,他们那么欢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多月前,德军在斯大林格勒吃了败仗,第六军队全军覆没,他们认为将德国鬼子赶出家园那天指日可待。耳边听见他们热烈的讨论,林微微下意识地去看弗里茨,然而,他什么也没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德国的胜败,与他没有干点关系。身份尴尬,再加上前几天洗澡着了凉,她有些头痛,本不想出去凑这热闹,可身边的苏联大婶偏偏热情地拉着她不放。“这是年轻人最喜爱的节日,你和你的丈夫都不感兴趣吗?”不想头上插角引起注意,她只能站起来,看了眼弗里茨,他仍旧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有时候,性格孤僻也有好处,可以我行我素,交际合群什么的全都是浮云。这里不是军营,也不在战场上,虽然有执勤的士兵,但他们并不阻止人们的狂欢。大婶在身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林微微听得云里雾里,见大伙儿都跪在地上祈祷,她只得也照样儿学着。在这个年代,活下去是一种意志,需要勇气,更需要运气,希望万能的上帝能够赐给她这种力量。她虔诚地祈祷,跟着大家一起唱赞美诗,感谢主的宽容。祷告完毕,她睁开眼睛,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的弗里茨,他也来了。靠坐在树边,他手上拿着酒瓶,目光缓缓地扫过人群,最后落到她的身上。瞧见林微微在看自己,他扬起嘴唇,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向她举高了酒瓶,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然后,仰头饮下了一大口,那动作苍劲而粗犷。他的双眼灿若星辰,映着火光,像是有某种魔力似的,摄人心魂。林微微心中猛地一跳,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见状,弗里茨咧嘴笑了起来,这模样让她觉得自己俨然就是被猎人盯牢的猎物。她急忙转开视线,不敢再和他对视,拎起不知道是谁的酒瓶,往嘴里灌。这酒不似伏特加那么烈,相反还有些甜,味道挺好。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禁又喝了几口,身体暖和了不少。酒精果然是一个好东西,不但能够压惊,还能壮胆,再望出去,好像弗里茨的脸也不再是那么可怕。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场中,围着火堆翩翩起舞。林微微不会跳俄罗斯民族舞,不敢丢人现眼,所以对于前来邀请的人,只能一一婉拒。人们都去跳了舞,四周一下子腾空了,她正东张西望地感叹着,突然前方一阵凉风袭来,一个阴影笼罩住了眼前的火光。弗里茨一手捏着酒瓶,手指上还夹着一根烟,另一手挑起她的脸。他弯下腰,凑近了彼此间的距离,细细地凝望着她的双目,想要从中搜寻出那些曾让他感到熟悉的神情。林微微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一时不知他的意图。在对视的那一瞬,她看见他眼底荡起的一波碧绿色的涟漪,仿如冰霜初融的冬湖。时间在凝固了片刻之后,他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手下的劲道过猛,她跌跌冲冲地撞入他的胸膛,弗里茨伸手稳住了她。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变得十分不安,下意识地想推开他。然而,他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腰,伸手一带,让她更加贴近自己。将她的惶恐看在眼里,他低低地笑了,抽完最后一口烟,手指一弹,将烟头远远地弹了出去。转回头,对准林微微喷了口烟雾,伏在她耳边轻声道,“紧张什么,不过是想和你跳个舞。”“我不会跳。”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勉勉强强拉出一道距离。“不会跳?”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嘴唇,神情轻佻。看见他脸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林微微背脊一凉,这家伙八成又起了坏心。果然——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拎起酒瓶,直接将液体往她嘴里灌。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向后仰了仰身体,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抱住。辛辣的酒精冲入喉咙,呛进鼻腔,仿佛有千万把烈火在焚烧,几乎让她吐出来。“喝了酒,自然就什么都会了。”他在那里可恶地笑着。林微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硬拉住手转了个圈。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脸贴在她的颈窝边,他的呼吸炙热烙人,这个动作暧昧而亲热,叫人心跳不已。见她全身僵硬,他眼里的笑意更浓,将手探入她的衣襟,贴在她的胸口上道,“你在想什么?”他的触摸让她全身紧绷,每个细胞都在跳跃,这个身体仿佛已然不是她的了。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弗里茨的嘴唇贴着她的耳际划过,让她浑身战栗。他慢慢地转过她的身体,再度带动她跨出了舞步。“我什么也没……啊!”她惊呼一声,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出去。“是么?那为何你的心会跳得那么快?”带她转了个圈后,他手一用力,又把她拉回来。林微微头晕眼花地摔入他怀里,攀住他的肩膀,气急败坏地道,“我没有,那只是你的错觉。”“错觉?”他握住她的双手,贴在她心脏的位置上,慢慢俯低了脸。他的唇越凑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本以为他会亲自己,然而,他只是在她耳边轻轻地道,“这是心动。”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就再度被他甩了出去,他侧身拉住她,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个笑容竟闪过一丝温柔,就像初升的朝阳,令人不敢置信。她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才会有这种错觉。在他的带动下,她被迫连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