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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花不结果文案十二岁那年,江楠被过继给江华杰做养子,十九岁成了他小情儿,现在他二十五岁,依旧站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十二到二十五,十三年时间,两颗石头也能处出感情来,他们两个却仿佛一转身就能成为陌生人。然而情深情浅,多情无情,感情是薄是浓,岂是别人一双眼看得出来的。【养父子年上,天雷狗血,慎。】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楠,江华杰第1章江楠一看到王磊那张石头脸,就意识到事情不妙。果然,王磊目不斜视走过一排金碧辉煌的包厢,路过群魔乱舞的大厅向他走来,直长腿一步一跨跟算好了距离似的,说用几步到他面前,就用几步。走到了,他那脸上也是素来的无表情,腰杆挺直站在那里,眼皮微垂不卑不亢道:“少爷,江先生让您去车上等他。”那语气那模样,衬得江楠这个少爷特掉价。江楠甩甩手,刚从卫生间出来,烘干机坏了,手还是湿哒哒的滴着水,几个小水滴子落到王磊白衬衣上,晕出一个圆形的水渍。江楠讪讪地笑:“有手帕吗?”王磊侧过身体,“江先生让您去车上等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江楠举着两只鸡爪子一样的手在卫生间外边吹冷风,傻不咙咚的。他站了会,索性胡乱把湿漉漉的手抹在裤子上,反正灯光这么暧昧不明,谁会注意他屁股上有几个手印子。车子停在室外车库,一出店门,冷风嗖地一下就卷了上来,王磊走在前头,脚步都不顿一下,可怜江楠因为今天要和朋友喝酒,臭美,只穿件薄薄的风衣和更薄的衬衣,风一吹,牙齿直打颤,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他碍于风度强撑着伸直脖子,这下冷风灌的更畅快了,没走两步便受不了,左右一瞧,没人,于是赶紧缩起脖子袖着手,一通小跑冲到钻进车子里。车内暖暖的带着皮革味的空气袭来,他舒服得打了个哆嗦。王磊没跟着上车,江楠也懒得管他去哪。他强压下从方才起就一直升腾不下的心慌,勉强自个儿平心静气地坐在车内等待。只是车里的温度实在适合打盹,周身又这样安静,江楠百无聊赖,等着等着便犯起了困,眼睛一闭一开,就不知已经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擦着嘴角坐正,又连打两个哈欠,才后知后觉车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往边上一瞅,只见一个身影笔挺挺佛像一样坐在那,他登时惊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仅剩的一点瞌睡虫跑个干干净净。旁边这人就是让他到车里等着的江先生,江华杰。“爸、爸爸。”江楠呐呐喊了声,下意识往远离江华杰的车门挪了挪。江华杰不知在暗里坐了多久,这时转过头,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说:“到家了,上去睡。”江楠这才发现,车子虽然还在车库,却不是酒吧那个,而是他们家自个儿的。王磊跟江华杰已经离开了,他推门下车,灌了一嘴冷风,缩着脖子往屋子里跑。他本打算一口气冲回房里痛痛快快冲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躲进被窝里的,路过客厅时却被许婶逮住,唠唠叨叨嫌他衣服穿得少,晚饭又没回来吃,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来……许婶是家里老人,比江楠还早到这个家,人好厨艺更好,屋子里人都尊重她,只是她爱唠叨这个习惯却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江楠冷得腿发抖,又不好一走了之,只能慢慢熬着,好容易见许婶有收嘴的趋势,他忙点头连连应付道:“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也不会这么晚回来了,您就放心吧!”一边说,一边往楼上溜。许婶在底下吊着嗓子喊:“夜宵想吃什么,婶子给你做!”楼梯扶手那探出个脑袋,笑嘻嘻道:“不吃了,要早点睡。”他进入房内先四下看了一遍,见没有人,才锁上门进到卫生间洗漱。身体泡在暖洋洋的热水里,感受着浮力将他往上托,寒冷与疲惫皆被洗去,说不出的惬意。这一泡又泡过了头,他擦着头发自言自语嘟囔着从卫生间出来,一抬眼看见床边坐着的人,吓得给退了一步,身体撞在浴室毛玻璃门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江华杰听到动静,合上文件抬起头,为方便办公,他带了副眼镜,看起来斯文不少。然而江楠心里清楚,野兽就是野兽,不会因穿着人皮就能指望他有人性。其实但就外貌来讲,江华杰是极为英俊的,长相也显年轻,完全没有人到中年发福的迹象,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只可惜江楠欣赏不来,江华杰的英俊与魅力也不是留给他消受的。虽说法律上是父子关系,他们却没多少血缘关联,不过是江华杰二十七岁那年,被父母压着从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旁支过继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正好是江楠罢了。到如今十三年一晃而过,江楠从十二岁长到二十五岁,男孩变成男人,对于他名义上的父亲的畏惧却从未消减。几乎是生来的本能,当初第一次见到江华杰,江楠就怕得腿肚子打颤,这么多年了竟没什么长进,只是与年幼时相比学会了忍耐,再害怕,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江华杰取下眼镜和文件一起放到一边柜子上,轻轻拍了拍床垫示意江楠,“过来。”江楠抿起嘴,泡澡带来的轻松一下消失殆尽,脚下有如千斤重,这么几步路怎么也走不过去,明知躲不过,还妄图挣扎两下,“头、头发还没干,我再擦擦。”江华杰眯起眼,他不是没耐性,只是在他看来,做什么事都有值不值得一说,现在这种状况,显然不值得他付出耐心。江楠大概也想到了,掩饰般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到最后停下,他丢下毛巾,垂着头走到床边。江华杰拉着他压到床上,在床事上他一向不喜欢花样,从不在床以外的地方办事,姿势也只用那一个,但他却能保持这姿势许久,足够把人折腾哭的。江楠与他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他的习惯,这种时候,既然逃脱不了,就只能尽量顺着,好少吃些苦头。到底这种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想,当真是很久远了,再追究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总归不是开心的回忆。汗从额头上滑过鬓角,落入枕中,他的眼神越发涣散,心思也越飘越远,却在这时,身下被狠狠撞了一下,男人在发泄他的不满。身体几乎是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