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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都让他捏皱了。沈海璐奇怪地看了眼他,“白岂,你怎么了?……诶?那不是你哥哥吗?他往我们这来了,他旁边那个是谁,他的大哥吗?”白岂没回答他,他的眼睛紧紧随着江楠两人,直到他们走到面前。“阿白——”“好久不见啊。”江华杰挂着笑道。白岂脸色僵硬地笑了笑,“的确好久不见了,江先生。”“白岂,这位先生是?”沈海璐来来回回看着对视的两人,忍不住问道。“他就是江华杰江先生。”“啊?!那不就是你继父……”他们两人做的是同一边,江华杰毫不客气地按着江楠在另一边坐下来,道:“没想到沈小姐也听说过我,荣幸之极。”沈海璐微微红了脸,说:“北京城里,谁不知道您呢。我只是没料到,江先生原来这样年轻。对了,那江大哥不也是您儿子?”江楠礼貌性地冲她笑了笑,“没错。”“可你们看起来就跟兄弟一样。”这话听得江华杰当真舒服,他看了看江楠,原本不错的心情又上了层楼。白岂把菜单递给沈海璐,道:“你不是要点单吗?”“可是我刚才已经点过了啊。”沈海璐奇怪道。白岂冷下脸,江华杰又笑了笑,招来服务员,也不看菜单,随口就点了几道,又询问江楠:“别吃辣的,嗯?来个番茄味的好吧?”江楠知道他意指什么,脸色登时涨红,下意识瞥了眼对面两人,带着点心虚的难堪与气恼道:“随你。”菜还需要等着,服务员先送了壶柠檬水上来。江华杰亲自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江楠:“先喝点水,润润肠胃。”他今天实在是哪哪都让人觉得不正常,江楠看了眼垂头不语的白岂,又看看装得温柔体贴一副好好先生模样的江华杰,纳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海璐虽是初次见到白岂名义上的爸爸,却一点也没用一般女孩的扭捏,她一双美目滴溜溜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大大方方道:“江先生对江大哥可真好。”“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江华杰说得毫无愧意。沈海璐又关切地看向江楠,问:“江大哥生病了?”江楠忙道:“没有,只是一点小毛病,不碍事。”他说着,掩饰般提起茶壶,给一直没说话的白岂杯里续了些水:“阿白,你怎么——”话说到一半,江楠突然全身僵硬地停住,往桌下看了一眼。江华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底伸过来一只手,堂而皇之放在他腿上,还放肆地揉捏了几下。“你——”他抬头瞪着江华杰,怕被人察觉,敢怒不敢言。江华杰看着他,一口喝光了杯里的水,把杯子递到他眼前,厚颜道:“我也没水了,帮我倒一杯?”说着手下又大力揉了两下。江楠缀缀地给他续满,把茶壶放到一旁,又使劲拨开他的手,将头撇到一边,不再看他。江华杰也不在意,若无其事收回手,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看着对面两人,漫不经心道:“怎么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回家看看,好歹是一家人,让别人笑话。”这话是对白岂说的。白岂绷紧了身体,握住水杯的手骨节泛白,他心里恨,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成长得足够了,没想到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还是跟只小猫一样毫无杀伤力,他引以为熬的自尊与自信似乎全成了笑话。他恨,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而这凶手竟还有脸说什么一家人,他白岂从不承认这点!他望了眼江楠,垂脸盯着水杯,道:“我跟哥哥说过了,他没和你提起么?”江华杰看向江楠,挑眉:“是么?”他不等江楠回答,又道:“有空回老宅看看吧,你奶奶——可想着你。”第32章在场的除了不知情的沈海璐,都知道这是句笑话。司令夫人把白芸母子视为眼中钉,好不容易白芸死了,白岂也被送到国外,她还没觉得舒畅多久,白岂却又回来了,她会想他?只怕白岂到了江宅,还未进门,就被她舀扫把扫出来了。白岂不知道江华杰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取笑还是挑衅?他选择沉默,脸色却更加难看。“沈小姐,你父亲对你们两人的事情怎么看?”江华杰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江家与沈家素有嫌隙,这点就算沈海璐再单纯也是知道的,江华杰这么一问,她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说道:“我爸爸不介意,他很赞同我跟白岂来往。”江华杰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江先生你——”沈海璐大着胆子想问问江华杰的意见,服务员却在这时端着牛排上来了,打断了她的问话,之后的时间里,这个问题便一直没机会问出口。江楠心里也想知道答案,四人离开餐厅后,他坐在江华杰车上,犹豫了许久,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什么?”“是不是……还想着阿白?”江楠艰难地将那几个字吐出口。江华杰顿了一下,嗤笑,他原想反问江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瞧上那小子了?话到嘴边却舌头一转,丢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你说呢?”江楠沉默不言,他正是摸不准江华杰的态度,才有这么一问,结果得来的回答却让他更不能安心。“……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安静了老半天,他突然又冒出一句。“什么东西?”“你当初答应了,我跟你七年,你就不找阿白麻烦,现在七年要到了,你不能——”“闭嘴!”江华杰沉下脸,他阴沉沉看了眼江楠,道:“你真是好本事,一刻也不能让我顺心!”原本算得上轻松的氛围就此打破,车内压抑的气氛让江楠有些紧张,但他却更适应这样的状况,愤怒的江华杰可比他刚才在餐厅的表现让更让江楠熟悉,也让他心里有底。江华杰生气之余又恨恨地想,我要是把你宝贝弟弟当初干的好事抖出来,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护着他。然而他也只是这么想想,在他看来,江楠能为一点屁事忧郁半天,真要让他知道了当初的事,还不得寻死觅活?“你放心,我不打姓白的那小子的主意,你也别给我整天七年七年的,真把我惹火了,遭罪的还是你自己。”江楠不做声,他自认说得是事实,七年的期限确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