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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林乱将头偏向车窗外,指尖刻在车把手上,划出一道道的印记,“我就是讨厌他,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讨厌他!”讨厌他对你笑,讨厌你对他笑。特别是你们默契的对视,特别讨厌!“你……”林文宣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从他车旁走过,那人装扮也和林乱的差不多,口罩眼镜,头上还戴了顶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经过林文宣车旁时,林文宣似乎有所感觉,抬眼朝那人望去,那人停在了车窗旁,倏然就把自己手上提着的一袋东西朝着车窗扔了进来。车内也不怎么亮,林文宣就看到那人往自己车内扔了些东西,娱乐圈黑粉私生饭不少,为引起明星注意什么事都干过,下意识闭眼,皮肤接触时有些凉,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林乱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蛇!”连滚带爬的推开车门瘫坐在地上,狼狈的蹭着往后退,脸色煞白。林文宣一惊,也顾不得林乱,下车就找刚才那人,可哪里还能看到一点踪影。林文宣躬身望向车内,一条条‘蛇’静止盘踞在车座方向盘等地方,伸手摸了摸,不过是些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的塑料蛇而已。离林文宣车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半旧的面包车,那人敏捷推开面包车的车门坐了进去,扯下大兜的帽檐,眸清似水格外显眼,不是陈再又是谁?似笑非笑道:“秋名山车神小张,走吧,甩人!”“好叻!”罗萝有些担心,“陈哥,咱们……”陈再摘了口罩和眼镜,食指敲在车窗上扣扣作响,“罗萝,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什么感觉?”“痛快!”说完,陈再偏头望向车窗外,双唇开合,讥诮凉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轻声道:“去他妈的没关系,这事没完。”☆、第二十一章陈再的司机小张叫张放,比陈再也就大了那么两三岁,人生经历和藤原拓海差不多,从小就开了一手好车。面包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停在酒店外,陈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还佝着身子,确定没人能认出自己这才在酒店外的花坛里将眼镜和口罩摘了,扔在清洁阿姨的保洁车里。直到陈再进了酒店,张放这才开车走了。已经临近凌晨一点了,酒店里也没什么人,空荡荡的走廊灯光不是太明亮,厚重的地毯踏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走到房间门口,陈再拿出房卡开了门,好在房内还留了两盏小灯。这个时间,顾先生怕是睡了吧。陈再脱了鞋拎在手里,踮起脚尖进房,刚走进房间,就听到低沉威严的声音传入耳畔,“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了。”陈再一惊,看着坐在书桌后的顾先生,笑道:“我去和罗萝他们撸串去了,顾先生吃了没?”“撸串?”顾挚也不戳穿他,看着电脑屏幕,眼皮也不抬,“去哪撸串了?”“就在影视城外面不远,顾先生要是感兴趣,我改天请你吃。”顾挚打字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来回将近一百公里,辛苦你了。”陈再一慌,提着的鞋都差点掉了。这顾先生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难道在自己身上装了跟踪装置?不会吧,金主还有这恶趣味?陈再沉默着不说话,凝眉思索该怎么应对。顾先生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索性将电脑合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眉眼敛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怒火,“怎么不说话了?大半夜往外跑,开着辆面包车,时速飙到了一百二,不要命了!”越说越火大,越说越后怕。伴随着最后一声怒斥,顾先生啪得一声拍在桌上,陈再心一颤,悄悄后退了几步,考虑着是不是要夺门而出,去外面躲一晚上时,顾先生站起了身。一米八.九的个子对于只有一米七九的陈再来说,压迫感着实有些过强,特别是当顾挚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时候,格外让他心悸。陈再悄悄咽了口口水。“说话!”“张放他车技很好,而且一百二也算不上快吧。”顾挚走到他面前,“一百二算不上快?大晚上的,一辆破面包车,什么安全措施也没有,一百二?”陈再硬着头皮,“张放他给我开车快五年了,一直都没出过事。”“心存侥幸?”“事实。”顾挚灼灼的望着他,憋了好大口气,长呼了一声,正准备说话,房门被敲响了。顾挚指着墙角,“站那去。”陈再有些不太情愿,“顾先生,我这明天还要拍戏呢,有点累,我能不能……”“飙车一百二不累,现在累了?”陈再垂头丧气的往墙角走,顺便想将鞋放下。顾先生却在他身后冷声道:“把鞋提起来。”陈再认命的把鞋拎在手里。顾挚拿过来一双拖鞋,放在他脚边,“穿上。”陈再撇嘴,老老实实穿了鞋。等陈再站老实了,顾挚这才去开门。“顾先生。”顾挚闻声止步,回头瞧他。陈再对于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敲顾先生房门这事,心里其实挺没底的,稍稍想了想,“如果是找我的,您不用……”“站好,不许说话,我没叫你,不许出去。”陈再望着他,垂眉,头点着墙,闷声应了一声。透过猫眼,顾挚看到门外站着几名警察,以及,林乱。拉开门,顾挚站在门口,挡住了人,目光锋利,令人发怵,“有事?”虽然顾林两家是世交,但顾挚和林乱也没多亲近,大多时候,林乱面对顾挚时还有些发憷。林乱抿嘴,“顾先生,我想请问,陈再在吗?”顾挚冷眼瞥他,“很晚了,不知道几位来找陈再是因为什么事?”林乱身后的一名警察笑道:“是这样的,林先生报警,说陈再陈先生涉嫌对他人身攻击,我们想请陈先生出面协助调查。”“人身攻击,有证据?”摆明了就是不肯让步。顾挚名望声望俱在,在他们这个层面上的人,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警察也不会真的冒犯他强行进去。那名警员略想了想,“其实我们也只是问个话而已,顾先生不必如此紧张。”“那就不必问了。”顾挚不再多说,作势要关门,林乱连忙抵门,朝顾挚喊道:“顾先生,既然陈再他在房里,为什么不让他出来问几句话,当时我哥也在,他看到了,就是陈再!他想害死我!”话音刚落,林文宣便急急赶了过来,“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