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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杜暄说,“我想和你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参加社团,如果课表安排得凑巧,我们还可以一起上体育课,还有,上cao的时候我们可以说会儿话……”“好好好,”林廷安忙不迭地说,“我们回家,我要去写作业。”两个人离开半影时,丁子木还在低头磨咖啡豆,杜暄感觉那个小手磨都快着火了。两个人顺着行人越来越少的街道往家走,专门往灯光昏暗的边边角角走,两个少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再往前走两步,只是紧紧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走得再慢,快九点的时候也到了楼下,两个人站在路灯照不见的地方,抬头看着灯光明亮的二楼和三楼,一起叹口气。“上去吧,”杜暄碰了一下林廷安的耳朵,“你很冷。”“不冷。”林廷安摇摇头,把手心更紧地贴上杜暄的手,“你看,是不是挺热乎的。”“不冷也上去吧,会感冒的。”杜暄说。“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林廷安执拗地说。两个人忽然笑了起来,说了这么半天,谁也不肯先迈步上楼。“走了走了,”杜暄果断地一拉林廷安,“再不走天都亮了。”林廷安跟着杜暄飞快地跑进楼道里,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拐弯处时,林廷安站住了脚。“杜,杜暄?”“怎么?”杜暄回头问他。“你到家了。”“嗯。”“我,”林廷安咽口吐沫,“我想亲你一下,行吗?”杜暄楞了一下,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亮了。在灯光下,林廷安泛红的脸上,一双眼睛直瞪瞪地盯着杜暄,盯得杜暄都有些站不住了,想要把这个人按在角落抱一抱。亲吻啊。杜暄的心里痒痒的。亲吻是什么感觉?会……就在杜暄还没想明白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忽然灭了。在一片漆黑中,他觉得自己被人狠推了一把,在后背靠上墙壁的一瞬间,热乎乎的呼吸扑面而来,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身体压住了自己。“林……”杜暄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脸就被人捧在了手里。一双柔软炽热的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杜暄伸手搂住林廷安的腰,把人圈在怀里,抱得很紧。林廷安急促地喘|息着,嘴唇蹭过杜暄的脸颊,贴上了他的唇,贴得很紧,碾得杜暄甚至有点儿疼。林廷安只是贴着,一动不敢动。杜暄心里一软,想要也亲亲他时,压在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了,那双炽热唇也飞速地离开。林廷安松开他,转身就跑。伴着“啪啪”的脚步声,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放光明,杜暄眼睁睁地看着林廷安被疯狗追着一样三级三级地蹦上台阶,扑到自家的防盗门上用力地擂门。“哐哐哐。”林廷安一边敲门一边大喊,“妈,快给我开门。”杜暄站在一楼半拐角处,看着那个恨不得穿墙而过,始终不敢回头看他一眼的男孩,笑了。周曼对杜暄那么晚才回来非常不满,她问:“不是说七点半之前回来吗?”“多说了一会儿。”杜暄低着头换鞋,怎么也藏不住满脸的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知道了mama。”杜暄打断了mama的话,“我不会耽误功课的,也不会因为林廷安就变得散漫的。”“说说说,就光会说,你看看你的成绩。”周曼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在学习上多上上心?”杜暄想起手机的事儿,之前他是巴不得没有手机,既能克制自己去找林廷安,也不想让林廷安找到自己。可现在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听到林廷安的声音,没有手机让他坐立不安。“mama,”杜暄说,“十二月月考我能考进前三的话,能不能把手机还我?”周曼狐疑地看了看他:“前三?”“前三。”杜暄肯定地点点头,“可以吗?”“当然可以了。”周曼欣喜地说,“好儿子,就应该这么上进。”杜暄懒得听mama那些老生常谈,背着书包进屋了。他坐在书桌前,铺了满满一桌子的作业本,可是满本的字全都变成了林廷安的名字。他总觉得今晚像在做梦一样,他摸摸嘴唇,刚刚那个不知道算不算亲吻的“吻”让他心跳不已,他闭上眼睛,回忆林廷安把他压到墙上那一瞬间的感觉,心如擂鼓。这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杜暄睁开眼睛,听到暖气管传来“当当当”的声音,他从椅子上弹起来直接扑到床上,也敲了敲暖气管,敲完之后,他跳下床蹬上拖鞋就往外冲。“干吗去?”周曼在客厅里喊,“这都几点了。”“我……”杜暄顿了顿,“我把笔记本落林廷安那里了,马上就回来。”说完,他拽开房门就跑了出去。跑到二楼三楼拐角处时,他看到拎着一个笔记本往楼上冲的林廷安。两个人谁也没穿大衣,被楼道里的寒风一吹,一起打了一个哆嗦。“怎么了?”杜暄问。“我,”林廷安紧走两步上来拉住杜暄的手,“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什么?”杜暄问,“为什么不穿大衣,多冷。”“你不也没穿吗。”“我习惯这个温度了,”杜暄说,“快说,说完赶紧回去。”“我跟我妈说我要报个辅导班,也在慧思,我们一起去上课,下了课可以上一会儿自习,再一起回家,怎么样?”林廷安带着一点儿炫耀的意味,很得意地看着杜暄。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又能学习,又可以多和杜暄待一会儿,简直一箭双雕。杜暄笑着说:“要是这样,我想报全科,周一到周五。”林廷安哈哈地笑:“那就说定了。”杜暄点点头:“说定了说定了,你赶紧回屋吧,太冷。”林廷安把手里的作业本塞给杜暄:“给你,我跟我妈说给你送本子才出来的,总不能再拿回去。”“又用这招?”杜暄翻翻本子,笑起来,“我当初就砸了你一个本子,你是不是就要用一辈子砸回来。”林廷安被“一辈子”三个字砸得晕头转向。杜暄拽着林廷安退了一步,站了墙角,他凑近林廷安的耳朵,轻轻地在他耳廓上吻了一下,然后说:“我当初扔的不是本子,是个绣球吧。”林廷安把脸埋进杜暄的脖子里,一字一顿地说:“是叉竿”。第40章马静觉得找杜暄跟林廷安谈真的太正确了,这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林廷安六点二十就起床了,马静正在做早点,一颗鸡蛋刚磕进锅里,林廷安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