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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说:“你需要我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都可以做到的。”杜暄收紧了手臂,轻轻说:“别离开我。”“好。还有呢?”“帮我收拾东西吧。”杜暄努力带着笑意说,“我的工作量很大啊,需要你的帮助。”林廷安松开杜暄,揉揉眼睛说:“我就是来给你干活的,你说怎么收拾。”杜暄环视一下这间小小的卧室,最多的就是各种书籍。“新家没这么大地方放书,放你家一部分吧。”杜暄说,“你书架挺空的。”林廷安点点头:“正好可以给我的房间提高一点儿逼格。”杜暄弯弯眼睛:“我就带有点儿参考书,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先放你那里。”“没事没事,”林廷安挥挥手,“反正你的东西最后也还是要放我家,提前几年也没什么。”杜暄掐着他的脖子晃了晃,露出了一点儿真正的笑容。林廷安慢慢伸手拽住杜暄的衣角,极委屈地说:“我……”“怎么了?”“说出来有点儿rou麻,但我真的特心疼你。”杜暄在林廷安的侧脸上轻轻蹭蹭,小声说:“没事,真的,现在这样其实是好事,这样我反而踏实了。”林廷安拽着杜暄不撒手,看起来比他还要伤心。杜暄叹口气,一拍巴掌:“好了,咱们说点儿正经的,我收拾衣服你负责收拾书,怎么样?”林廷安抽抽鼻子,深吸口气努力振作起来。他看一眼书架,坚决摇头,“不!你来收书,我看到那玩意儿容易犯心脏病。”杜暄扬扬眉:“按说不应该啊,你期末考的不是挺好的吗?”“这话从你这年级第二的人嘴里说出来真讽刺。”林廷安打开杜暄的衣柜,冲里面吹了一声口哨,“奢侈。”杜暄看了一眼:“马上就要穿不起了,从今天开始我得多逛逛尾货市场。”“你还别看不起尾货市场,人家正经有不错的衣服呢,都是品牌货。”林廷安嘴里说着,手底下也没闲着,挺利落地就把杜暄的衣服都扒拉了出来堆在床上一件件地叠。他拎起一件帽衫:“这个我喜欢。”杜暄瞥一眼:“拿走。”林廷安老实不客气地卷吧卷吧放在了一边。杜暄说:“你真要啊,这件旧了,我都不穿了,你换一件。”林廷安摇摇头:“就要旧的,贴身当睡衣穿,舒服。”杜暄手底下停了一下,突然把一摞子书甩在地上,走过去直接把林廷安按在床上。林廷安不带任何反抗地躺倒在一片衣服中,两眼晶亮地看着杜暄:“嗨,帅哥想干吗?”杜暄掐着林廷安的肩膀就亲了下去,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手指正死死地压住林廷安的锁骨,也知道自己的牙齿一定碰痛了林廷安的舌,更知道自己压在林廷安的胸口上让他呼吸艰难。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必须要用力再用力,才能确定自己总算还拥有着什么。林廷安能做的,只是放松自己,紧紧地搂着他,手指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摩挲过去,就像mama在哄一个孩子。这是林廷安从来没有扮演过的角色,但他发现其实这很容易做到,只要抱着他就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廷安感到杜暄渐渐放松了力量,整个人也软了下来,他离开了自己的唇,脸埋在颈窝,长长地呼吸着。林廷安拍拍他:“杜暄,我一定不离开你。”杜暄半晌没说话,林廷安却感觉到一滴guntang的液体划过自己的脖颈,紧跟着是更多的眼泪。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哭的杜暄,到底还是哭了。但他很高兴,看到他眼泪的只有林廷安。周六一大早,搬家公司的车就停在了楼下。林廷安听到咣当一声车门打开的撞击声,然后听到一个大嗓门的男声说:“大姐,三楼没电梯要加钱啊。”林廷安忽然笑了,两年前的那个酷暑,杜暄是不是也这样躲在窗户底下听自己上窜下跳地折腾,也听着搬家工人的抱怨?那时的自己满心只有兴奋,丝毫不知道踏进这个楼门对自己的一生意味着什么。而现如今,他站在窗户里面,听着楼下的喧腾却非常清楚今后要做什么,未来会如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学会去思考“以后”,不再是那个傻吃闷睡的中二少年,成长或许很痛,但如果有那个人陪着,一切都会很好。林廷安套上羽绒服,跟马静说:“我去帮个忙。”马静为难地看了一样林毅,林毅叹口气:“去吧,注意安全。”林廷安拽开房门时周曼正好拎着一个箱子下来,隔着一道门,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僵在了当地。杜暄从楼上下来,云淡风轻地说:“叔叔阿姨早晨好。”林毅最先反应过来:“啊,早。让小安帮你吧。”周曼想要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杜暄就说:“那正好,东西是有点儿多。谢谢叔叔。”“这孩子,有什么好谢的。”林毅笑着说。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就没什么好回避的了,林毅自然而然地接过杜暄手里的一个纸箱子:“这个我搬,你跟小安上去负责把东西归拢吧。”马静:“我……我煮碗馄饨,总得吃点儿东西吧这一大早的。”大家迅速散开,周曼一个人站在楼道里有些发愣,她的确是想着一大早就悄悄走掉的,不管怎么说,这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儿,为什么要折腾得左邻右舍全知道?可现在这局面又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林廷安噔噔噔地跟着杜暄上楼了,就跟回他自己家一样;林毅搬了箱子下去又折回来,面色平静从容淡定,好像就是帮忙带了一把香菜一斤大葱;没有人问“怎么了”“好不好”,也没有人说“别难过”“向前看”,更没有人带着看笑话的心态说“你家老杜真不是东西”等等。这个周六,除了忙乱一点儿,跟任何一个周六丝毫没有区别。周曼想起杜暄曾经说过“为什么要在意别人”,事实不就是这样吗?越在意,日子越难过。周曼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日子是自己的,自己过的问心无愧又舒服就是最重要的,旁的议论、脸色都是虚的。十七岁的杜暄明白的事,四十四岁的自己刚刚才明白。她甚至觉得,星期一去上班时,完全可以穿得更鲜亮,四十四岁为什么就要比二十四岁低调压抑;驳回属下的方案时,完全可以更理直气壮,大专生为什么就一定不如硕士生;接收新人时也可以更从容淡静,毕竟我的工作经验你还需要将近二十年才能比得上,就算你是个博士生也如此!有了林家的帮忙,搬家工作进行得快了许多,马静煮了很大一锅馄饨,连同帮忙搬家的三个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