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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有说话。

应时隽是累的不想说,杨垣是不知从何说起。

新闻推送已经出来了,不知名男尸,枪杀,在每日都是信息爆炸的年代,这消息不算起眼。

如果不是发生在他家门口,不是碰巧被他好友撞上,杨垣甚至都没有心思点开看一眼。

“先回去。”

应时隽先开口了,他昨晚为了跟邻居散步,特意换了运动套装,折腾了一夜,虽没有穿正装折腾那么狼狈,但是彻夜未眠,又心有忧虑,脸色实在不算好,平日光洁的下颌也现出一层青渣。

“那个,乔,还是没有消息?”

应时隽摇摇头,昨晚他寸步未离,警方打捞上男尸后,他特意要求再搜查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心里松了口气,却隐约觉得事出有异。

做笔录的时候也是如此,这场事故明显有极大的隐情,警方的态度却极其隐晦,在记录过程中没有透露出半点幕后消息。

“我让你先回他屋看看,怎么样?”

杨垣摇头,“没有人。”他那里有备用钥匙,今天凌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他就去了山顶上,但玻璃房子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人。

应时隽疲累的点点头,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只觉得头昏昏沉沉。

这个时间于城市而言还是太早了,公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行驶,应时隽把车窗打开,城市特有的海风打在脸上,一时间纠杂大半夜的心绪都沉淀下来。

去哪里了。为什么看到男尸后要走。

应时隽翻来覆去的想这两个问题。

男尸胸前的枪伤口没有被媒体拍到,但他却在现场,他不仅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知道枪口绝对不同寻常。

就算他没见识,没见过真正的枪伤,也知道正常枪口不会出现中毒一样的症状。

和这个枪伤有关系吗?

到了家门口,应时隽拿了钥匙就往玻璃房子去。

其实玻璃房子是个很正规传统的科德角式小屋,除了前后两面墙被大大的玻璃代替,让整个房屋内部都暴露在外面这点奇葩之外,其他如屋檐,护栏和门廊等正常房子该有的它都有。

应时隽开了锁进门,两面大玻璃墙被白色窗帘拉起来挡住,但晨起的阳光明显一点没被遮住。

屋子透亮整洁,规整得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这是这房子归属于乔之后他第一次进来,乔住里面的时候他千方百计收买人心都没能得到他的首肯,现在进来了,倒是觉得半点意思都没。

杨垣没有进屋,只站在门口等他,“这屋子跟我带他住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点生活用品都没多,我进来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租给别人住了。”

应时隽听到这话却笑了,“是吗?”

他过去打开冰箱,只见里面满满的全是食物,生的熟的,蔬菜rou类,没有分过类的食材一股脑塞在不小的冰箱里,打开的时候,一颗西红柿就滚了出来,滚了一截距离停在应时隽脚边。

杨垣:……

应时隽把西红柿捡起来,重新放进冰箱。

明明从不吃蔬菜,还买的这么齐全。

最上层放的是前一晚他给打包回来的外卖,吃了大半,还剩下的估计是留着当早餐。

应时隽少有送早餐,一是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二是实在没办法让他个夜猫子起那么早。现在看来,他这邻居过的日子倒是节俭。

唉。

应时隽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心疼。

杨垣把乔租房留下的所有信息都给了应时隽,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和一份合同。

合同上签了名字,龙飞凤舞的杨乔两个字,很难想象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能写出一手如此张扬的书法。

身份证复印件上面有原住址,是离这个海滨城市十万八千里的内陆小山村。

“没有别的了?”

“还要什么?水电清单要吗?”

应时隽看了他一眼,严肃道,“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杨垣自讨没趣,“当时我问他看房产证吗?他摇摇头,我又问他押一付二行吗?他点点头,最后我看他没什么经验,还是自己把房产证身份证给他看,然而人从始至终就没搭理过我。”

高冷啊。

“没留联系方式吗?”

杨垣听到这话止不住笑,“诶,你说他要有手机,还能天天等你投喂?”

应时隽也笑了,笑过之后又有点心酸,“你帮我查查这个地方吧,顺便看看用这个身份的购票信息。”

“你这可难为我了,我又不是国家信息处的,这能知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知道杨垣。”应时隽却没接他的茬,神色疲惫道。

唉。杨垣看他这样子也没心思插科打诨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担心他这好兄弟直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没太大波折的,但还是有一点,主要是我没什么逻辑的,写不了爱恨情仇黑道风云,本质上就是个日常小甜文。

第二十一章

乔是个杀手,躲组织的杀手。

夜猫子应已经三天没开过火了,手痒难耐,只能喝酒看邻居的空房子聊以慰藉。

据杨垣得到的消息,从本市出发的航班、火车、汽车和船舶,用杨乔这个名字买票的人倒是不少,符合乔其他信息的却一个没有。

应时隽想,要么乔没离开这个城市,要么就是采用非正常手段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找不到人啊。

走的干脆利落,不带走一片云彩。

许君他们不知怎么得知了那晚上的事,集合一大波人非要给应时隽洗晦气,这帮人平时胆大包天,什么事不敢干,为了这么点事小题大做,说出来都要笑掉大牙。

当然洗晦气只是个由头,许君还记着上次要应时隽去山上的度假山庄玩被打太极的事。之后她又把人灌醉了,也没提这事。她心里憋着气,自个都上赶着贴人了别人还不领情,大小姐心里也不好受,晾了人几天,到底少女心事难捱,正赶上这事,干脆来硬的,先斩后奏占山为王了。

应时隽这几天已经养成了习惯,下班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隔壁偷瞄邻居回来没有。

很显然今天依然失望而归。

他叹口气,想转身回去,一扫眼看到邻居屋外的小花圃,白色栅栏围成的小花圃里几株芦荟已经有些腐烂,边上的多rou倒是生机勃勃,最大的一株燕子掌都垂到白色木地板上,绿植就惨了,这地方没办法遮阴,几株绿萝蔫了吧唧的,一看就知道久未浇水。

应时隽环顾了一圈,按他的记忆来看,这房子外面是有个水龙头的。水龙头在门廊尽头,迫于没有工具,应时隽尽心尽力的把几株绿萝挨个搬过去喝足了水,完了还把门廊上挂着的吊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