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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没提起来,险些晕过去。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如果不是别人的奴才,她肯定要骂几句的。想害死她吗?那个人记恩,也十分记仇啊!这一赶,搞不好非但不能跟着他鸡犬升天,以后见面还是仇人。“他走了多久了?”唐婉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刚走没多久。”小太监指了指方向。唐婉连忙去追,她紧跑慢跑,绕过一个又一个小胡同,也没找着人,倒是将自己累的够呛。养在闺中,身体又不好,从来没这么跑过,其实有三次,第一次是半年前,御花园去见未来那个暴君,担心时间不够,跑的很急。第二次是回来的时候被侍卫追,吓到了。第三次就是这次。常年吃药的身子撑不住,胸膛剧烈起伏,唐婉捂着心口,不死心,又到处瞧了瞧,还是没找到人,回身才注意到有一大一小两个身穿太监服的人走来,大的干净清爽,小的粉琢玉雕,唇红齿白,模样精致,可不就是她要找的暴君古扉!古扉也瞧见了她,拉了拉花溪的袖子,“那个是唐婉吗?”只见了一次面,他对唐婉的印象是零?花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还真的是唐婉,“嗯。”唐婉的脖子上挂着长命锁,因为她身体不好,长命锁是爹和娘的寄托。花溪松开古扉的手,“去吧,找她谈谈。”他已经是个七岁的小朋友了,况且唐婉的眼里只有他,她在会碍眼,不如成人之美。古扉不太愿意,想拉她的袖子,但是花溪已经后退几步离远了。没法子,他只好一个人过去。唐婉也在朝这边走来,两个小朋友站在长长的胡同巷里,一个喘着粗气,一个蹙眉看着。唐婉急着挽救,顺了顺胸膛解释,“我方才在洗澡,不是我让传的话。”“哦。”就这样?没别的话?唐婉气息还没顺,继续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嗯。”???然后呢?“是钱的事吗?”钱她这里有,来宫里时知道古扉会用到,所以带了很多,这半年的零花钱,和以前积攒下来的。因着身体不好,又是家里唯一一个,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每个月有十两银子呢。再加上衣裳和布匹,可以达到二三十两,有时候五十两。娘手里有田有铺,很是赚钱,就这一脉单传,不给她给谁?所以她统共攒了一千多两。把家里不戴的手镯子那些都卖掉,差不多上万两,她自己也要留点,不可能把所有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不是。”古扉总算明白为什么余欢一字千金了,因为和不喜欢的人说话,多说一句都不想,不,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但是他有求她,又必须说。“是想让你帮我送封信。”古扉直言不讳。“什么信?送去哪?”他不肯多说,她只好主动些了。“送给我的姥爷。”古扉从怀里掏出来给她看,“我的姥爷被抓了,这封信要送到监狱。”怕她不答应,加了一句,“不让你白帮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以后我会报答你的。”唐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没问题。”心里还是觉得这要求太低了,不保险,多问了一句,“你还有别的需要吗?钱啊,或是其它的。”欠她的人情越多越好,越多,她们唐家有救的可能便越高,搞不好往后也会多多扶持。“没有。”除了他的姥爷,他什么都有,不缺。“好吧。”唐婉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其实这只是个开端,这次他想到了她,搞不好下次也会。“我今天晚上想办法出宫,明天就去送,等送到了,我会进宫来找你的。”有二皇子在,她想进宫,应该很容易。“嗯。”古扉语气淡淡。好冷漠啊。唐婉心里受到暴击。她握着信,还想找些话题,比如说为什么是这身打扮?旁边的人是谁?不是在冷宫吗?怎么出来了?身上这么干净,是不是意味着日子过的很好?谁在帮他吗?这个人会不会对她有威胁?她正胡思乱想呢,冷不防头顶有人说话,“谢谢你。”好像没这么讨厌她了。因为进了冷宫之后,旁人再提起他们,都避之不及,只有那么几个例外,她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她的好有点刻意,就像迫不及待想帮他一样,为什么?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这样很奇怪,可是他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反正就是奇怪。“不用谢。”唐婉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得很是开心。原来他没那么难以相处。“你走吧。”古扉翻脸不认人。唐婉面上的笑容僵住。她收回刚刚的话。古扉看她没动,自己动了,先一步离开,去角落里找花溪。花溪靠着墙,瞧见他过来敲了他一下,“去送送人家,人家是女孩子。”这往后就是个单身的命,唐婉为了他刚洗完澡,衣衫不整的出来,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她身体还不好,跑不得,为了他都破例他。他呢?见个面不情不愿,全程板着脸,平时怎么没见他这样过?装的跟个小大人一样。古扉瘪瘪嘴,想反驳什么,被花溪踢了出来,只好去送,不过才走两步,那边唐婉已经转了身,“不用送了,她走了。”花溪:“……”没救了。她探出头,朝远处看去,唐婉小小的身子慢悠悠走在胡同里,身子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讨厌她吗?似乎没有,因为前世她看这本书,就是因为女主。也说不清她身上有什么优点,缺点也不少,但是神奇的,一直吸引她看下去。就像一叶飘在大海里的扁舟,她十分好奇,什么时候会被打翻?结果看着她一路被人宠着,先爹娘,后古扉,然后古熙。那篇文也不仅仅是女主,里面还有很多角色,每一个都很出彩,所以她喜欢看,在她心里留下过很深的印象。真是神奇。花溪抱胸。她穿进了文里,和这些文里的角色交流,相识,互相依靠,利用,慢慢连接上了分不清的羁绊。花溪站直了身子,“走吧,回家等消息。”*唐婉说到做到,当天下午便假装身体不舒服,胳膊下压着暖炉,坏了脉搏,太医来了也探不出具体情况,她又哭着喊爹和娘,说是想念爹和娘了。在宫里住了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