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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荣平帮忙办理了丧事,根据她的遗愿把她跟方伯合葬。方元辰在父母的旁边见了一个草庐,表示要在这里吃素全礼,为二老守灵。如果不是陆松烟闹出这一场,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母亲也不会这么快丧失生志,溘然长逝。他如今已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不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陆松烟身上,但那些仅剩的好感也很快化零了。于是很快,监牢里传来了陆松烟的死讯。大家挺意外的,觉得那么年轻,忽然死了,是不是遭了什么陷害。荣平却知道这个陆大小姐早就该死了,却硬是在这个世界搅风搅雨了这么久。荣平为方婶儿的去世真心哀悼,这天她忙完事务疲惫的睡去,朦胧中却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向她走来,那人长得极好,伸手拍拍她的发顶:“呀,长进不少,都不用我看着了。走吧,下一个。”...120.小姑子1车驾奔腾,火把闪烁。一辆马车飞快的奔跑在官道上,仿佛在躲避什么,不一会儿无边的暗夜里就传来了哒哒的马蹄上,那马蹄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很快,一队黑骑就从旁边杀过来,将马车团团包围。马车中一对少男少女紧紧抱在一起,少女面上有些担忧,却故作坚强的安慰少年“没事儿,不要怕……”“小姐,是您没事,我可就难说了。”男子年纪尚幼,却生的花容月貌,眉眼温柔。“咱俩的事是不成了,您就跟您哥哥回去吧。”少女惊讶的看着他:“我们这才刚出城啊,你这就放弃了?”男子双眸含泪,有些凄楚:“小姐,形势不饶人啊。咱们好这一场,您就当是做了个美梦吧。”“你!”少女气急:“你怎么这般没种?”“他不是没种,是没脑子!”马车外一声冷冽的男声响起,随即哗啦一声,马车的车帘被拉开,少年惶恐的瞳仁里,映照出一张冷肃俊美的男子容颜。男子的视线却只停留在少女脸上,少女还有些不服不忿。他冷冷的看了片刻,随后又看着少年。“区区一个下九流的戏子,竟然敢勾引小姐私奔?”“平远侯,请您饶命。小的是一时糊涂,小的也是看小姐在侯府里呆的太难受了,才想着带她出来转转也好,并未想过要做那冒天下大不韪之事。”他慌得噗通一声跪下,但求饶的话还未出口,便看到一把明晃晃钢刀就迎面劈来。他悲哀的闭上了眼睛,却在下一瞬听到当的一声,再睁眼一看,是荣平手中拿出一把闪闪亮的匕首,直接架住了侯爷的刀。平远侯脸色难看的很,他薄唇紧紧抿着,半晌才道:“真是我楚家的好姑娘呵,功夫没白练,都学会跟着男人跑路,还为着野男人跟哥哥拔刀相向了。”荣平冷笑:“一口一个野男人的,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苍星好歹有长得好看还会哄人开心,比你那娇滴滴病怏怏却只管挑三拣四的婆娘要好些。”平远侯宠妻如命,一听这话脸色气得发青。荣平观望四周,眼见一队兵马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情知今日难以脱身,便道:“我跟你回去,要怎么罚都可以。只是放过苍星吧,他是个软弱人,今日是被我逼的。”平远侯冷笑:“你当你还可以讨价还价?”荣平一语不发,只转过匕首对准了自己喉咙。苍星惊讶的看着荣平,秀美的眼睛里泪光点点。平远侯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meimei,天性一副牛心古怪脾气,倔上劲儿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僵持了一会儿,他还是让开大道,对苍星怒吼道:“滚!”苍星看了荣平一眼,飞快的消失在了黑夜里。……荣平从黑暗中醒来,只觉得双腿酸痛,浑身发冷,肚子还有些饿,她四下看看,拿过水壶想找点水喝,却发现水壶是空的。她又梦到了跟戏子私奔被抓回来那一幕。这样的事情,伤风败俗,辱没家门,平远侯声称整个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所以罚她在祠堂反省。现在,她已经跪了十天了……平远侯说了,等她认错,才能出来。荣平使劲儿摇了摇头,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一点。她跟这个戏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从嫂嫂嫁进来后,家里的氛围就有些变了样。哥哥对嫂嫂疼宠备至,就差像祖宗似的供起来。嫂嫂貌美怯弱,好静好闲,而荣平生性豁达好动,她看不惯嫂嫂的娇气包模样,嫂嫂也看不惯她飞扬跳脱,两人天性不合,时常发生些冲突,甚至为着荡秋千幅度的大小和放风筝的高低吵嘴。只是荣平直性子,吵两句争两句就抛到脑后去了,但嫂嫂却不然,她总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巧妙的把自己“所受的委屈”,“所吃的挤兑”报告给哥哥知道。而这哥哥娶了老婆后心里便只容得下一个老婆,每每都要责罚荣平。一来二去,荣平在家里的日子就格外难过了。那苍星是家养戏班子的武生,但却有副青衣花旦似的,温柔性情。荣平喜欢他身段利落,招式鲜活,会找他来比划比划,慢慢的熟了,就会倾诉心事。而她每次被哥哥训了,苍星都能敏感的察觉到,进而安慰她。少男少女本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来二去便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啧……荣平暗自咬了咬牙。是她太任性。她看不顺眼哥哥哥哥嫂嫂,却冒出个私奔的念头,丢人不说还连累苍星。况且,私奔也不过是逃跑罢了。她真逃了,岂不刚好如了陆真儿的意?她还偏不想让这位日子太清净了。面前是飘摇的烛火,排列整齐的牌位,黑暗中,偌大的空堂显得阴森而又诡异。外面斜月弯弯,夜风呼啸,愈发显得祠堂高深幽暗的空间可怕。荣平轻轻挪动了一下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尝试着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眼花。十天,每天都跪着,还只给吃一顿汤水饭,知道的说是侯爷治家严格,要让荣平长长教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把她趁机治死呢。她轻轻咬了咬牙,用手肘撑着地,缓缓打开双腿,用拍打揉搓。这祠堂日久年深,潮气很大,这么跪着,中了湿气,怕是将来要得老寒腿。拍了一会儿,有了知觉,她站起来很小心的活动了一圈,随后便躺在中央的蒲团上,在列祖列宗的注视下,酣然入睡。黎明的时候,楚荣知来到了祠堂,他砰的一下推开了祠堂的大门,结果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一股怒气从心窝直冲天灵盖。“荣平!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