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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哎,为什么她来到这个世界却没有接收原主的记忆呢?现在翻起旧事真的是很困难很困难啊!看看在夜色中显得荒凉颓败的陶府,它在老人家的记忆里曾经那么辉煌,不过,那也只是过去了。繁华荣耀在哪个世界都不可能长久,陶昕来默默地收回目光,几个起跃小心翼翼地飞身到了陶府附近,开始谨慎地观察周围会不会还有什么势力埋伏。陶府总是在那里,又跑不了,这次陶昕来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开始了等待。第二日天亮,陶昕来去了晋城的几家药材店,试图寻找马耳草的踪迹。然而晋城大的药材店她都跑遍了,却没有挂售马耳草的。最后那家药材店的伙计见她看得仔细却不买什么药材,便询问她有什么需要,陶昕来想了想,道:“我要的在这里不算稀奇,但在别处却很难找到。不过,你家似乎没有。”那店是个大店,伙计知道得多,自认为自家药材店就是晋城药材种类最全的店了,所以很不服气地问道:“我们家药材在晋城最全,我们家没有的,别家也很难有了。客人你说说看,是什么药材?”陶昕来也不说话,只拿过他柜台的纸和笔画了一根草,那分明是马耳草的模样。那伙计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见了陶昕来画的东西眼睛便是一眨,陶昕来明显感觉到他的肌rou僵硬了一些。这让陶昕来知道——他一定知道这种草。可是那伙计却转过头来,勉强笑了一下,道:“这个是什么,这种东西似乎没有见过啊……”但是那话自己说得都显得心虚不已。陶昕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伙计,随手将那纸付之一炬,道:“是吗,那我便在这里坐着,说不定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说着便一边看着他,一边真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暗沉得摄人。那伙计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受得住陶昕来这样的眼神——尽管陶昕来并没有表现什么威压,但她毕竟已经筑基,就算是强子压抑,那气势在普通人来感受还是很紧张的。那伙计是坐立不安手足无措,不一会儿就有汗珠从额角滴下来,后来来了几个买药材的人他也没法用心招待,不是药材拿错了就是钱财收错了,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总是不断重复着那张纸凭空成了一缕飞烟的画面,于是终于是忍不住了。“客人,您稍坐片刻,喝杯茶,小的去去就来。”那伙计抖抖索索客客气气地为陶昕来奉上一杯上好的香茶,然后就像是后面有狗追一样小跑着快步上了楼。这家药材店有四层,最下面一层卖一些大众的药材,第二层是大夫坐堂看诊的地方,第三层卖的是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有会谈室供店主接见一些大客户用,第四层则是店主人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小伙计一路小跑上了四楼,这时候店主人不在,掌柜的正在帮店主人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掌柜的姓王,王掌柜听了小伙计的描述,心里道了一句:“来者不善啊”,于是一面吩咐人去通知主人家,一面跟着小伙计下了楼。这王掌柜早年拜在一个小门派里,有些修仙的基础,但因为资质不好,进步缓慢,等到了中年也没什么成就,便放弃了,死了心回来做个药材店的掌柜糊糊口。他是知道马耳草这种东西的,不止是知道马耳草,还知道晋城之中哪里有马耳草,更知道如今这晋城的马耳草实在是不适合采摘了。王掌柜下了楼,一见陶昕来便知道是同道中人。因为有修仙基础,所以他不像小伙计那么懵懂,他很明显感觉到陶昕来内在的威压力,这种威压力对于他来说更加清晰和具体。“客人,看您不是晋城人啊。”王掌柜强忍着身体上和心理上的不适来跟陶昕来周旋。陶昕来不欲与他废话,仍然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他,两根手指轻轻捏起弯弯的杯柄喝了口茶,然后漫不经心地放下。虽然她的脸看起来平凡无奇,但那姿态却无形中让人觉得压抑。陶昕来不接话,这茬儿就搭不下去了。王掌柜有心拖延时间,但这个在此刻显得无比艰难。于是终于熬到了这家店的主人王老来到店中。王老家世代采药,在这晋城开药材店已经历经三代之久了。王掌柜是老王家的远亲,所以才能谋到这个生计。王老不是修仙人,但他虽然老,精神却很好。他一进门看看情势,也不废话,直接请了陶昕来上楼,后面自然跟着王掌柜。到了三楼雅间,陶昕来不动声色,王老便爽快地开门见山道:“客人,您要的东西小店没有。而且,如果客人信得过的话,老朽在这里圈一声客人,也不要去寻找这东西了。”陶昕来沉默片刻,道:“我来就是找这个的。你家没有,那你们一定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还请二位行个方便。”她淡淡开口,姿态没有放低,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放低姿态不但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果然,陶昕来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反而让王老和王掌柜越发恭敬谨慎起来。两人对了个眼神,那王老一叹,道:“也罢,看你是修道人,告诉你也无妨。这东西晋城是有,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东西已经没有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往城西三十里地有座山,你可以在山阴处的陡崖壁上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了。”------------第103章山阴陶府“此话怎讲?”陶昕来心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没有了。“告诉您无妨,只是有些话并不足以对外人道。我们老王家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而已,不想招致家族祸事。所以姑娘,如果老朽告诉您了,您可不可以答应老朽忘了老朽和这店里的人,再不要来店中,也不要对您以外的人提起?”陶昕来点头,她又不是那些性喜杀人夺宝什么的修士,这种道义是有的。老朽松了口气,道:“修道人重诺,姑娘虽然年轻,但是个明白人,老朽便信你。如此,老朽便与姑娘说说老朽知道的一些消息。”他顿了顿,道:“这种草原本由我们晋城几大家族派人共同看守,每年零散地卖一些给需要的客人。但是大约两年前,自陶家出了祸事之后,那些马耳草便成片成片地干枯死掉,现在那山阴陡壁处已经没有活着的马耳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