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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动作滞了一下。说实在的若非女帝要求李隆苑赶紧绵延皇家子嗣的话,但就李隆苑自己来说,是不太想那么早就有孩子的,可一开始这么说的话,她认为,男人都喜欢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所以她并未同聂清远说起自己真实的想法。“不喜欢,只有我们一起的话,不行么?”将唇落在李隆苑眉上,聂清远睁开迷惘的丝毫没有生机可言的双眼。“不想跟谁分享苑儿,即便是孩子也不可以……我似乎太自私了……但是怎么办呢苑儿?我不知还能有什么方法……总是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原因,想将你带离我身边……”聂清远抬起冰冷的手遮上了李隆苑的双眼,他眼底无法压抑的阴郁不愿被李隆苑看到。唇来到她唇角时,聂清远在心里默默想着。若有一日你发觉我骗了你,发觉我什么都无法给你的话,能不能请你原谅我呢?原谅我的自私,我的偏执……因为太过爱你,想给你我的全部,到头来,却发现连随便是谁都可以给你的,我都没办法给你……你可以安然在别人身边睡去,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只能为你而活,我的世界太过肤浅,肤浅到唯余你李隆苑一人了,所以啊,看在我这条连生存意义都需要被你赋予的贱命的份上,可不可以原谅我呢?温泉池内,身影纠缠的密不可分的两个人,像是要将对方吞入腹中似的相互掠夺着面前身体的每一寸,热气腾起,将聂清远神情里的惊惶雾化,躲过了李隆苑探寻的目光。如果偏执是疯子点燃火药的火引,那将之放置于温暖的岩洞里,任其放肆的话,结果无非就是一起消亡罢了。最后一刻,聂清远咬上李隆苑水滴似的耳垂,笑的阴森而温柔。“将来厌倦了我的话……在杀了我之前……请你先抱紧我……”作者有话要说: 下几章黑化max☆、聂清远番外(1)秋天是聂清远最不喜欢的季节,清晨冷的能将人的眼睫冻出一层冰渣子,到了午间却又闷热的叫人发汗,这样的季节里,像他这种孩子是不会有人一日三次的叮嘱他加衣减衣的,他能穿的衣服统共加起来不过一件而已,那还是他无意中寻得的别的家仆不要的衣衫。有些宽大的衣衫被他瘦弱的身体衬的有些滑稽,这样的滑稽却令聂清远觉得格外安心,他想,只要逗笑那些人的话,也许能少挨几顿打。“府里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躲在这里偷懒?我看你是皮痒了吧!”管家经过柴房的时候,正巧看到聂清远神情恹恹的躺在地上,不等他解释就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朝聂清远身上打去,这一棍打在身上,聂清远连哼都不曾哼一声。“看来老爷罚你三天不许吃饭,还是太轻了些,今天我就替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你,省的老爷一见了你就心烦!”聂清远蜷缩成一团,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前几日,因为他不小心出现在了聂太傅面前,就把聂太傅气的罚他三日不许吃东西,只是能东西又如何呢?不过是些残羹冷炙,用来果腹勉强维持生命罢了。几棍子接连打下去,打到手臂上隐约渗出血来的时候,聂清远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他为何要被带到这世上来,更不知自己为何活着,从小到大除了疼痛再没有其他感知的他,在旁人眼里只怕连人都算不上吧。“住手!”管家手里的木柴被聂太傅一把夺过去扔在地上,听见动静的聂清远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这个本该被他称为爹爹的人,此刻来是为了救他,而不是如从前那般嫌惩罚太轻,要亲自动手。“还不起来!躺在地上等死么?”说罢这句话之后,聂太傅拂袖离去,留下的几个家丁连忙拽起地上的聂清远将他带了出去。“一会儿见了人,便看我的脸色行事,不该问的别问!能不要开口就不要开口!若是坏了我的大事,便有你好受的!”每次聂府来个什么贵客,聂清远就要被好生打扮一番,穿上那些他从未穿过的衣衫,陪着聂太傅在人前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除了这是头一次来不及换衣衫,就被带出去以外,和以前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阿远,还不快过来同庆安公主行礼!这孽子一时兴起,躲在下人堆里玩起了扮家丁的游戏,叫公主屈尊这般等着,实在是老夫教子无方,一会儿老夫定会好生惩治,叫他长长记性!”一如往常般,聂太傅做出一派慈父之态。聂清远那里的时间却如凝固住一般,呆呆盯着面前那个被称作是公主的小女孩。这是聂清远第一次见到李隆苑,像是看到了他一直垂涎的糖果,吃不到嘴里也不觉得难过,只要看着便觉得甜了。这之后,公主主动提出要聂清远带她在府中逛逛,聂太傅虽不情愿,也只得答应了。一路跟着公主走了许久,聂清远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以往他见过的那些人,总把对他的嘲笑和嫌恶挂在脸上,他一看便知那些人要对他做什么,可从这位公主脸上聂清远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聂清远开始猜测,也许公主只是想避开聂太傅给他个下马威,也许她和聂府里的人一样,都想通过欺负他来找点乐子,打发时间。“阿……远,这是生病了么?怎么脸色这般苍白?”阿远么……聂太傅在人前总这样叫他,好像他有多疼爱这个儿子似的,给他取了名字的娘亲,从不曾叫过他的名字。这个头一回见到他的公主殿下却自然的唤他阿远,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糯糯的有着七八岁小女孩的稚嫩,这是聂清远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名字可以那么好听的被人喊出来。那不带恶意的嗓音如暖流,缓缓融进他心里,让他有些愣神。“咦?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跟我说话么?我看看……”面前的公主,踮起脚尖,粉嫩的小手触上聂清远发烫的额头,想着公主是准备扇他巴掌,聂清远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我只想摸摸看你烫不烫,这回不可以动了哦。”这一回聂清远没有躲开,当那只小手抚上他额头的时候,他不禁屏住了呼吸,他记忆里的肢体碰触,都发生在挨打的情况下,他不知被人触碰这种事,竟还有如此温柔的方式。软软的小手覆在额头,带着没有恶意的温暖,让他不由得放松了警惕,这样温柔的被人触摸还是头一回……“是不舒服么?”聂清远恍神沉默了许久,公主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活的甚至不如聂家养的一条狗,哪怕如此,也从未有人在意过他的感受,打他的人不会问他疼不疼,伤害他的人根本不可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