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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稀控制不住的抬头,再仓皇的将视线压回来,那一眼摄像一样把伍昌的笑容摄进了脑海里。好像一眨眼睛伍昌就离开了,伴随着身周空气的冰凉,江稀开始了不该有的期待。总嫌见面时间太短暂,伍昌一旦不出现就开始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离开这个城市,是不是再也不会来。像一颗黑色的水底的石头,明明自己硬邦邦,别人捂不暖,却还是渴望极了被触碰,被捧起来,被带走。然而石头的呐喊没人听得见。记不清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当听到伍昌说要去另一个城市时,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江稀就决定了跟着去。在连续一个月看不到伍昌之后,江稀就收拾行装,前往W市。连哥哥都没告诉,走得时候太过忙乱,手机摔在地上碎了屏,他便将手机收起来,没想过应该去修,就这么和大姨家失去了联系。像曾经哥哥在H市安置自己一样,找住处,找出售冷面的地方,找能安稳卖烤冷面的地方。W市特别大,江稀每天晚上出来,走街串巷,每离开一个地方都会后悔,怕那里可能有伍昌出现。然而又不得不离开,因为又怕之前的地方离伍昌太远。久而久之,他甚至开始忘记自己来这个城市的目的,每天茕茕出行,漫无目的地找寻。两年后。江稀在距离住所很远的一个小夜市里卖烤冷面。这是他在这里的第三个星期,还有一个星期他就会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可以卖烤冷面的地方。两年间他几乎跑遍了W市的各个热闹点,每个地方他都会停留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离开,换下一个地方。这天晚上的风很大,街上不时有垃圾被吹起来,卷到江稀的小车之下,被卡在车轮附近,苟延残喘着黏附在那里不动弹。江稀盯着地面上的垃圾,手底的铁板是凉的,黑油油的反射着一小块儿头顶的灯光。终于有人走过来,江稀抬起头,一下子和那人对上视线。江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忘了紧张,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对方。眼睛有些热,江稀匆忙垂下视线,目光落在了伍昌的手边。伍昌的手上是一朵玫瑰花,只见他将玫瑰花举起来,送到江稀的面前。江稀的视线被玫瑰花牵引着抬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接住了那朵孤零零的花。他又想起很多年以前,伍昌曾经把一朵花黏在自己胸前。江稀抿着唇,他有些想哭。眼睛很热,他心里想,都怪伍昌,一定是当年伍昌对自己下了咒,所以自己现在才会这么难过。他恨伍昌,他要报复伍昌,他想让伍昌体会到自己所体会到的苦,他要对伍昌下一个更深的咒。江稀将玫瑰花扒得七零八落,然后倾身,把短短的花茎插.进伍昌的衣兜里。江稀在心里微笑,那朵花离开自己手的瞬间,他念出了那个决定性的咒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忽然就觉得轻松了,江稀想,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你老婆了,这次,该换你嫁我了…【end】第5章妖怪在人间之借来的爱情明明被嫌弃,却不死心。被抽离,被扼杀,仍然爱你。即使死去,却还是想要挣扎。当真的汲取到能量,立刻毫不犹豫的握紧,复生。唯有的意念,便是想你,找到你,用所有的力量爱你…………“你听说了吗?就那个、贾裴巷,三班的那个,好像变性了!”瞌睡虫都被吓丢了,胡京惊诧扭头,问跟自己八卦的同班同学,“你说谁?”同学兴奋不减,见过什么稀奇物种一样眉飞色舞,“你没看见吗?他不是你邻居吗?”“啊……”胡京心想,好像没听错,但是变性?开玩笑吧!二话不说起身就往教室外冲,站在班级门口,一眼看见走廊里被围观的那只。红绿条纹相间的裙子层层叠叠垂在脚腕之上,半长的头发别着直尺那么宽的发卡,抹着鲜艳的红唇,擦了粉底的脸颊白癜风一样。见到胡京的目光,“她”夸张的转过头来,咧嘴一笑,就翩跹的飞奔了过来。胡京的眼睛都扩大了一圈,一边小声嘀咕“我擦?不会吧!”一边微微往后退,却被那冲过来的炮弹击中,“轰”一声被按在了门上。周围响起各种奇特的怪声,议论惊讶嘲笑,一股脑炸开来,胡京的头皮都开始发麻,满满的尴尬。再也忍不了了,胡京拎着贾裴巷的衣领将他拽离自己,对着那张惨死似的脸骂,“你他妈有病吧?刚从坟里爬出来还是怎么的?!”贾裴巷的眼睛水润的一眨,撅着嘴就“啵”得亲在了胡京的脸上。胡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贾裴巷傻了。眼见贾裴巷又要扑上来,胡京下意识一拳头砸了上去。根据手上的触感,估计贾裴巷的鼻子都被自己揍歪了。胡京甩甩发麻的手,一抬头果然看见鲜红的血液大滴大滴砸落。贾裴巷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小声抽泣。胡京咂一下舌,总算理智回笼,扯着贾裴巷的手腕就往外冲。没走两步就受到了巨大的阻力,回头,发现贾裴巷的裙子夹缠在腿.间,他本人则摔倒在地。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那本来如同狗啃的半长头发也飞舞起来,张牙舞爪的立在空中。再也看不下去了,胡京一把捞起贾裴巷的腿弯,横抱着就往外冲去。越过围观的那撮人时,有人嘴欠的吆喝一声“新郎抱新娘喽!”胡京表情凶狠的回头,杀气腾腾的骂出一句“抱你妈!”对方立马消音,畏缩的藏到了身边人的身后。胡京没多停留,飞奔似的抱着贾裴巷冲出了校园。学校的位置非常偏,出了校门能看见的只有光秃秃的一条看不见头尾的大路。胡京抱着贾裴巷绕着学校围墙往校后走,直到奔至那个近乎干涸的水库边儿才停下来。贾裴巷始终眼泪汪汪的窝在胡京的怀里,被胡京放到地面时,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胡京的衣袖,作势再次往胡京怀里扑。胡京连忙伸胳膊挡住他,利落的将贾裴巷的胳膊反剪,膝盖一提,贾裴巷的脸就贴了地,动弹不得的被夹在胡京膝盖和地面之间。胡京俯身,低声说,“你镇定一下。”贾裴巷蚊子似的“嗯”一声。胡京又问,“知道我是谁吗?”贾裴巷顿了片刻,然后有些迟疑的回答,“胡京……”胡京微微一笑,他松开对贾裴巷的钳制,语调冰冷的说,“你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