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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云盖其上,气势磅礴。瞩目四望,绵延不绝。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撞进心灵的感触,让他深深领会了一件事。没有踏上三万步的忧愁。登高点,俯瞰万物,皆渺小。散尽千愁,他只记住一句话----龚维叶爱方琰,龚维叶很爱方琰,龚维叶非常非常爱方琰。那一刻他明白,他只需要考虑这一件事就行了。放下不该再去思考的东西,人生,也许就在一个瞬间,泯灭。他还能有多久的时间去爱方琰,去和他在一起。所以,抓紧他,不管他是不是还在恨着,还在痛着,都要不顾一切地抓紧他。多留一秒相爱的时间。出差回来,下了车已是夜间十点。小王直接回了宿舍,他却一点累的感觉也没有,只想看一看那个人的窗口。也许,上天会怜悯地赐于他一个影子。没有坐出租车,他走了一个小时来到常坐的地方。他对着冰冷的墙壁说上一句,“好久不见,老朋友。”他靠坐在地上,柔和的灯光从窗口透出。就是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他希冀了一年多的时间。如果他有一架梯子,是不是就可以像罗密欧一样,爬上茱丽叶的窗口。敲敲窗,“美丽的人儿,我的爱人,爱情怂恿我探听出这一个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不会cao舟驾舵,可是倘使你在遥远遥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哈哈……连他也要轻笑自己的无聊。一抬头----大开的窗子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挺拔屹立,他隐隐从那一片漆黑中看到些微光亮在闪烁。方琰!是方琰!他情不自禁地扶着墙站起身,向前一步。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方琰,他看到他了。他也和自己一样,深深凝视,他也和自己一样,无法割舍。是这样的,方琰,还有爱吧,方琰,我们还能,再走到一起。整整十分钟,感觉不到隔开的距离,感觉不到穿插的凉风,他将那黑影深深深深刻进瞳中。于此同时,路灯下的自己也被男人刻进眸中。目光的纠缠,心灵的悸动。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方琰,我爱你。龚维叶,我不想再爱你。方琰,对不起,我爱你。龚维叶,我无法原谅,我不想,不想,不想,不想,再爱你。方琰,我爱你。龚维叶,我……方琰转过目光,真是悲哀,他甚至连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也说不出。再次见到他的欣喜和冲动,令他差点就奔下楼去。原来他还没有放弃,想到这一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笑了。原来自己也放弃不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彻底绝望了。要伤到多重,才能学会忘记。他从不知,那个看上去傻呼呼一脸无害笑容的男人,可以做到那么狠。即使活生生把心掏出来递给他,他也不屑一顿。即使跪下来不管怎么求,他也无动于衷。即使这样,即使这样,方琰,你还要去爱他吗?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吗?一定要让他把你再禁不起半点创伤的心蚀穿、撕碎吗?像个笨蛋一样,每天每天望着窗外,等待那个人的出现。方琰,你有几颗心,能供一个人消遣。消遣完了,不满意,再来一个退货吗?可是,已经不是原模原样的,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心如止水。怎么办?傻过一回、疯过一回、伤过一回就够了吧!如果连续两次被同一个人耍,那就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了。真的,还想再从地狱里走一回吗?方琰撑起瘫倒在地上的身子,倔强地站直,目空一切,闭上窗户,拉过窗帘。对一个向你说过“从没爱过你”“到死的那一天,也绝不会爱上你”“只要我活着,你、休、想!”这些话的人抱有期待,他只想对自己说两个字----找死!哈哈哈哈……他不甘心地放声狂笑,他笑倒在柔软的被面上。断了吧,断了吧,方琰,你还想什么,还想那个男人会每天每天在你耳边说一句“我爱你”,还想那个男人能辗转在你身下羞涩呻吟,还想那个男人再悄无声息的失踪,还想那个男人决绝地斩断你所有希望。两年了,两年不够就用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总有一天会忘了他。龚维叶,你送给我的痛,我全部还给你。不,我会加倍还给你,撕心裂肺算什么,痛不欲生算什么,走到那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两年前的你,真是蠢到家了。一如我当初,蠢到连你也不认清了。第14章宁子凡晕倒在办公大楼里。同事慌慌张张地把她扶到休息室,关切地询问,“子凡,你怎么了?”宁子凡抓着扶手坐起来,揉揉太阳xue,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该不会是有宝宝了吧!”“宝宝?”她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而且,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适合有宝宝。“对啊,有宝宝的人就会感觉特别累,身子沉嘛!你是不是每天都很乏,很想睡觉呢!对了,你有没有想吃酸的,有没有呕吐现象呢?”累和乏她都有,但只有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成夜成夜的无法安睡,不敢睡熟,她怕一睡熟,那些太过真实的梦境又来混淆她的大脑。可怕的刺激,她实在不敢去回想。但也许,是不是真的因为有了宝宝才有这一系列反常的现象。还是找一天去检查检查吧!家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了她异常恐惧的地方。这似乎很反常,但她就是打从心底不想回到这里。三室一厅的房子,明亮简洁的装潢,却处处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踌蹰着打开门,宁子凡闪身进屋。进了卧室脱下外套,找出换洗衣物,刚一踏出卧室门,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啊----”宁子凡惊恐地尖叫出声。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把捂住她口鼻,将她揽入怀中,瞪圆凸眼,沉声说道,“给我闭嘴,□,再叫一声,我就割断你喉咙。”一把明晃晃的刀呈现她眼前。宁子凡的双手扒着男人捂住她口鼻的大掌,脸色苍白,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一双眼极度恐惧地四处张望。有五个男人,像一群要将她生吞活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