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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把小扇子……他淡问:“好看吗?”徐酒岁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乖巧地问:“老师,今日做对题目,还有奖励吗?”气氛从严肃的学习变得有些古怪。薄一昭过了良久才嗤笑了声,终于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教育她:“学生好好学习是本分,你怎么总想跟我讨要什么?”“有奖励才有动力。”她笑着凑近了他。在她靠近的过程中,他的笑容从刚才的淡含讽刺到现在变得近乎于温和,微笑地看着她:“嗯?想要什么?”徐酒岁的脸停在了他大概一个拳头那么远的位置,小巧挺翘的鼻尖,淡蔷薇色的唇瓣,她的气息带着一丝丝的湿润……她大概是用了护唇膏,草莓味的。“唔,老师……”徐酒岁经过了最开始的震惊,终于从薄老师那儿学到了属于二十五岁女人的吻应该是怎么样的——曾经她觉得口水交换是一件叫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她认为自己肯定会很在意对方口腔里的味道。但是现在她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她不能用自己短浅的目光去衡量成年人的一切行为。——事实上她恨不得整个人成为含在他嘴里化掉的那个。……实在没耐心的话,嚼碎了胡乱吞下去也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双手便缠绕上了男人的脖子,鼻尖顶着他的鼻尖也能叫她心里乐开了花——他的舌尖撤出她的口腔,轻吻她的唇角时,她的唇瓣已经被咬得有些红肿……她却像不知足的贪婪奶猫,半眯着晶亮的眼,哼哼唧唧地凑上去追着咬他的唇瓣:“再亲一下。”“见着了。”“怎么样?””他失恋,我恋爱,皆大欢喜。”大手摸索着摸上她的脑袋,扣住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压,这会儿是真的困了的男人没好气道——“睡不睡了?”徐酒岁鼻尖撞着他的胸膛,觉得鼻子都要被撞塌了,“哦哦”两声,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沙发,薄一昭一个翻身,她趴在他的身上。往他怀里拱了拱,抱着他的腰。男人只感觉怀里挤着柔软的一团暖烘烘的生物,连带着整个人好像也暖和了……他犹豫了下,大掌贴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般不带任何色、情意味的抚了两把。“晚安。”“晚安,老师。”看了眼他握在手里的自己的伞,徐酒岁捏了捏手里的蛋糕盒子,心里火那个烧,嫉妒得眼都快红了,好想说伞还我你他妈给老娘自己淋雨回去——给别的小姑娘买蛋糕老娘还给你免费护送蛋糕回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身边的人忽然安静下来,薄一昭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目视前方,神情自然。只是在快要到家,过最后那个马路的时候,一辆公交车开过,男人微微侧了身,用没拿伞的那边手,拽了下身边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姑娘的衣袖,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一点。抬眼撇了眼,她在另外一侧的肩膀都快湿透了。“我身上有刺?”他淡淡地问。徐酒岁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啊?”薄一昭收回目光:“没事。”两人终于到了楼下楼梯口。……到了王嘉所在的公司,那确实是一个传媒公司,公司挺大的。徐酒岁下了车,发现陆小童没来,但是许绍洋叫来的那些人倒是跟来了。她指了指那些人:“他们来干嘛?”她是不信薄一昭会叫他们来把王嘉打一顿的——昨天她就打了她一巴掌,男人气得头都秃了,今儿不可能跑来自己气自己。“壮胆。”他轻笑一声,回答的不太正经。徐酒岁莫名其妙。很显然如此困惑的不止她一个。今天王嘉因为给公司带来了“一手大料”,整个头版头条都是他们的,和乔欣的经纪公司合作大捞一笔,这会儿,王嘉享受了一个上午的公司骨干员工待遇——甚至在她后来主动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他简直想把这个人都吞进肚子里。循规蹈矩一辈子,他一直觉得自己恪守一切规矩且为人正直,但那一秒他想在停车场里,打开的车门边,副驾驶坐上,办了她。这想法太禽兽了,他自己都没脸跟别人说,只能憋着,还要cao个为人师表的成熟男士人设。但是也正因为有了这一瞬间,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喜欢”和“欣赏”里完全不同的味道来——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完全不想再当好人只想当禽兽的时候,那就是无法自拔、深陷其中的喜欢。“……”今晚大概是有些喝多了。胡思乱想也跟着多了起来。薄一昭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顺手脱了西装外套靠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许绍洋转过头看他,难免一眼看见他衬衫上一抹黄黄绿绿的奶渍,记忆中这男人爱干净到有点洁癖,顿时笑了,指着问:“这什么?”她畏缩了下,刚想问是不是她手太重弄疼她了,这时候,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两人都是微楞。徐酒岁胆怯又抱歉地冲薄一昭笑了笑,手腕从他灼热的大手里抽走,低头去掏手机。甜腻的气氛似乎散去一些些。手机铃声给了车里的人一丝清醒的机会,男人坐起来了一些,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后撤了些低头掏手机,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更加恼火。趁着徐酒岁九接电话,男人把盖在某处的手挪向开窗键,他把窗户打开,脸撇向外面长吁出一股灼气,冷静了一些。而另一边,徐酒岁一只手还拿着药膏,另外一只手全是药膏,她没手捧手机,又怕手指上的药弄脏头发,于是拿出电话看都没看直接按了免提,又“喂”了声——她两根手指捏着手机想要找个平坦又不太远的地方放置手机,与此同时身体前倾,正想把最后一点药给薄一昭抹了。手机那边大概是没想到她接电话那么痛快,安静了二三秒。姜宵叼着烟,又用牙尖用力咬了咬烟屁股,哼笑了声:“小姑娘粗俗得很。”徐酒岁打开了纹身枪,嗡嗡滋滋的声音盖过了男人的笑声。……打雾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痛,针扎的没那么深,像是蚂蚁在咬。姜宵趴在那,还有心思开着语音跟人家玩手机游戏……玩了半天感觉身后下针的动作就没停下过,回过头看着埋头苦干的徐酒岁,想了下发现了违和点——她下针果断,缺少思考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