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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卖鸭子的吗?金主吐了口口水,摁灭了嘴里的烟,怕自家的傻儿子死不悔改,于是直接告诉他,卖鸭子?我呸,他就是个卖屁股的。金主家的傻儿子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整个人都吓傻了,十几岁的少年对青春期的两/性行为总是有种与生俱来的向往和冲动,通过万能的网络查到鸭子背后的终极含义后,熊孩子被恶心到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怎么,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第二天岑裕上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同桌离他离得恨不得能隔三尺远,就连不小心碰到他衣服一下都吓得拿书在衣服上面蹭了好几下,还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岑裕摸了摸自己的脸,没长东西啊,于是他问道,“陈旭阳,你这是怎么了?”陈旭阳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同他说话,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老子很不爽的气息,见他这样,岑裕以为是他更年期犯了,也懒得搭理,对方上课不整天缠着他说话,他倒还乐得清静呢。第一节的英语课,岑裕来回翻找书包翻了好几遍,还是没发现他的英语书,看来是忘在家里了,于是他朝一旁的陈旭阳说道,“我忘带英语书了,你分我看一半呗。”陈旭阳动了动眼皮,手臂还牢牢地压在书面上,丝毫不见有动弹,岑裕以为他没听见,便又重复了一遍,还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陈旭阳,把书分我看一下。”“别碰我!”被戳了一下的陈旭阳瞬间愤怒地冲岑裕大吼起来,岑裕被他那副凶狠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当初愣在座位上。“陈旭阳,你干什么?”这一声大叫,把站在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她皱着眉朝他们这走来,板着的脸隐隐有些发怒的趋势。待老师走到面前看着他们,岑裕眨了两下眼小声解释道,“我、我忘带书了,想和他一块看。”听到岑裕的这番话,英语老师的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岑裕的学习一向很好,反倒陈旭阳是个每次考试成绩都拖班里平均分的问题学生,英语老师见不是自己喜爱的学生先挑的事,随后把炮火对准了陈旭阳,“陈旭阳,你说说你怎么回事,岑裕忘记带书和你一起看一下不行吗?这大清早的,大吵大叫做什么?”陈旭阳拽着书,怒气冲冲地说道,“老师我申请换座。”英语老师也就是他们的班主任惊讶道,“换座?换什么座,人家岑裕成绩这么好,他没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反倒想来换座,说说,你们有什么矛盾?”“他爸是鸭子,我不要和他坐一块,脏。”陈旭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班里的所有人都能听清,就连英语老师的脸上都有些怪异,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岑裕苍白的小脸一眼,而后同陈旭阳讲道,“有什么事下课到我办公室说,现在,先好好上课。”而后,又见陈旭阳将手里的英语书握得发皱,看来是誓死不愿同岑裕看同一本书,英语老师便向前排的同学问道,“既然陈旭阳不愿意,那你们愿不愿意借本书给岑裕?”前排坐的是两位女生,只见她们乖乖地点头,并果断地将其中一本书拿出来递给英语老师,她将那本书放在岑裕面前,手指在上面点了下,对岑裕轻声说道,“先上课。”这一节英语课岑裕听得是魂不守舍的,他完全不知道英语老师在上面讲了些什么,只是全程低着头,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围的风言风语当中。坐在陈旭阳后排的男生戳了戳他的背,满脸好奇地问道,“喂,陈旭阳,鸭子是什么呀?”陈旭阳皱起了眉,语气僵硬地回道,“想知道自己去查,我嫌恶心。”“切,小气。”果然,陈旭阳在课堂上说的那句话,成功地引燃了炸药索,就连班里最无知呆板的学生在这几天也被强行科普了鸭子的另外一层含义,看向岑裕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一丝怪异。英语老师在劝说无果后,无奈地让陈旭阳去同班里唯一单个人坐的学生坐到了一块,这下,班里共五十一个人,岑裕便成为了那五十一个人当中唯一多出来的那一个。从那件事情爆发后,就再没有一个人肯来找岑裕问过问题,原本一下课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岑裕桌前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就算是去找比岑裕成绩更差的人,也没有人再愿意来问岑裕。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在班里被彻底地孤立了,所有人都不愿意同他交往,仿佛接触多了就会和他父亲一样变态。而察觉到这一切的岑裕,只能继续装作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独来独往,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下学,就连体育活动大家纷纷扎堆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人嫌弃。今天轮到他做值日,原本是两人一天的值日,因为陈旭阳换了座位后,这值日的任务便落到岑裕一个人肩上,职责是将桌椅排好,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然后把垃圾桶里的垃圾给倒了,早晚各一次。岑裕刻意留到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开始动身打扫,在摆放桌椅的时候,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既然他们都这么嫌弃他,那么现在所有的桌子椅子都被他碰过了,那岂不是全都脏了。这么一想,倒是能平复岑裕近日来所受的委屈,不禁有些偷偷报复的快意,在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他要把所有的桌椅都摆一遍。就在岑裕沉浸于自己邪恶的小念头时,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行为,陈旭阳抱着篮球急急忙忙地赶回教室,后背湿了一片,就连脸上都挂着大滴的汗珠,他瞪着岑裕,把篮球往讲台上一放问,“你有没有碰我的凳子?”岑裕的目光下意识地朝陈旭阳的座位看去,在第一组最后一排,很不巧,就是他先前摆放过的桌椅,而会做出这个动作的不止岑裕一个,陈旭阳发现自己原先随意放着的凳子现在却被整整齐齐地反扣到桌子上,就知道岑裕肯定是碰过了,一想到自己的凳子上沾满了岑裕的病菌,陈旭阳被气得满脸通红,“谁允许你碰的?”“我……”对方的怒气太过强盛,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打人,岑裕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扫把,口中的语气有着莫名的心虚,“我值日啊。”“老子才不管你值不值日,反正你碰我凳子就是不行!”陈旭阳气不过,将篮球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声猛烈的巨响,嘭的一声震得岑裕耳膜发疼,而那个篮球就像陈旭阳此刻的怒火,四处乱窜,先是反弹到了侧面的墙壁,再继续碰到了岑裕之前摆好的凳子,最终还在地面弹跳几下才回归平静。岑裕垂下的眼睫轻颤,他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脑海中一个冰冷而富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