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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起床气一把将池顿掀到了地上。“砰!”“哎哟,痛!”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池顿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再转头,只看到师父的脸色十分阴沉。他有些丈二和尚,回忆着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难不成昨晚迷迷糊糊中,他们终于是肛上了?啧,不可能。算了,还是先道歉吧,跪坐在地,“师父,我错了。”五里云戈没理他,只是皱眉扶额。剑音忍不住鄙视池顿,【我说剑主,你怎么越来越没尊严了,说跪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知不知道。】“我池顿除了天地只跪三种人,父母、死人和爱人。嘿嘿,反正跪地上和跪床上都是一样的。”池顿不要脸的说道。剑音想象了下画面,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跪床上……真是大意了。五里云戈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终于是恢复清明,招呼池顿可以起来,便也未多说什么。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任池顿在他床上睡着。浅浅笑了笑,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034:他可不姓包不姓宋也不姓江户川☆、034:他可不姓包不姓宋也不姓江户川六月二十八,宜嫁娶。封十愆坐在赤红大马上,一袭黑底红秀纹的喜服,微微带笑,与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大相径庭。所有人都在恭贺祝福,场面一派喜气和谐,但是与封门主关系最亲的五里宗宗主,看起来却并不那么乐见其成。他隐隐觉得,这不是一件喜事,而是一个悲剧的开始。池顿安慰着:“师父,既然师叔与李姑娘都已有了夫妻之实,成亲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笑笑那边你不用太担心,他的青春还长,不怕遇不到更好的人。”五里云戈缓缓摇头,“我并非在意这件事。笑笑固然重要,但师弟也是我一直疼爱的兄弟,如果这真是他心里要的,我自然高兴,怕只怕这背后还有隐情。”车马去又回,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与恭贺中,没有一个人发现任何异样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喜轿抬轿的横杠突然断裂,轿子向前倾倒,轿中的新娘跌倒在地,却是一动不动,就像一具裹着红布没有生命的木头人。或许是一切发生太快太诡异,众宾客除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都忘了动作。是轿夫的惊呼声叫醒了众人。人群开始嘈杂,有人议论说是封门主是不是被仇家戏弄了,把新娘子劫走还放了个假人在轿中!也有人说可能是新娘子与什么人私奔,这是她做的假人。因为只有女人才那么细心,能做出那么逼真的假人。抬轿的护轿的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起地上的“人偶”,生怕揭开人偶下真正的真相,他们都等着封十愆亲自处理。封十愆看着地上的新娘,竟然出现一丝迷茫。他离得太近了,能明白的知道地上的不是假人,但是他不想明白地上的,是不是他即将过门的夫人。周围四散尖叫的丫鬟们已经乱作一团,宾客们还在指指点点,封十愆下马,他也如同人偶一般,扶起地上的“人偶”。逐渐的,封十愆的思绪开始清醒,紧紧抱着死去已久的新娘,终于释放出了浑身的杀伐之气,那些宾客们也终于噤声。他不善的眼神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看起来最为冷静的他的师兄身上,眼神中有无助、不甘、痛苦和疑问。五里云戈皱起眉头,终于抬脚向他走去,看了眼封十愆怀里那个面色红润看不出死气,却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子,然后向他们身后的花轿走去。掀开轿子,五里云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轻呼了声,“好残忍的手法”。池顿也站在五里云戈身后看到了轿中的景象,轿中rou眼可见全是间三寸一枚的带血绒刺,那绒刺似乎还有可以收缩的机关,只露出一寸在外面,鲜血与大红的布置混合,若非还在滴血,实难发现。“是谁……究竟是谁!是谁!”已经变得嘶哑的声调听起来有些扭曲,愤怒之情不言而喻。封十愆的双手已染满了红色喜服上隐藏的血渍,粘稠的触感,让他的精神更加奔溃。宾客中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一点异动便引来注意。封十烟此刻也只能默默站在封十愆身边,束手无策。城主闻讯赶来,来不及悲痛,在第一时间对整个蜀都下了封锁令,也就是说前来道贺的众人,从现在起一个都不能离开,直到水落石出。李耀堂愤怒的首先就是给了封十愆一拳,“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人还没有进你玄鹰门的大门,就成了这副模样,你说,你怎么向我交代!”封十愆的心情比李耀堂更悲痛,但是此刻他只能任由李耀堂把拳头发泄在他身上,他必须承担这个责任。池顿将五里云戈护在身后,生怕发疯的李耀堂会伤到他。这一场离奇的凶宴发生,酒是喝不成了,也没人想喝,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等待李耀堂安排人手调查此事。五里云戈面色凝重,心中被不安笼罩。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不是赫赫有名的玄鹰门门主封十愆在迎亲时,死了未过门的妻子,而是蜀都即刻起软禁下来的各城城主、掌门。若是此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绝对不会把此事与大一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因为玄鹰门势力重大,仇家自然不少,招人报复是很平常的事。但是现在不同,下手的人选择这种时候出手,除了可以给玄鹰门痛击,恐怕主要还是为了借李耀堂的手,把这么多人困在蜀都。“目前江湖上,可有什么魔教魔宫什么的?”池顿忍不住问,像这种时候,不排除是有一个十恶不赦的门派,或者门派余孽,才能搞这种恶毒的阴谋,想要一捅江湖或者复仇。五里云戈摇摇头,“外族妖教早在城池建立之前就被铲除干净,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喽喽。”池顿抓抓头,想想现在的武林格局,好像确实容不下什么魔教妖教,那横竖还是有一帮想一统天下的“自家人”在搞鬼咯?“师父对那个李姑娘的死,怎么看?虽然当时已经出现尸僵,但那面色依旧红润得不像死人,连嘴唇都没白。明明被绒刺刺便全身,在轿中竟然能一声不吭,难不成她还是个哑巴?特别是以师叔的功力,竟然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察觉吗?”回忆了一下,池顿惊奇的发现,“那轿中为什么没有血腥味?”“绒针上有渗了毒,是艳良草的毒液。”五里云戈缓缓答道,“这种毒液很特别,中毒者首先就是失去五感,毒液会迅速在体内蔓延,改变血液的本质包括气味。”“这么说来,李姑娘不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