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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显出来,不仅是形似,更是神似,把她的一颦一笑的灵动全都收在画中。而画这一切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绘画之人对画中之人想必用情很深,这些早已烙印在他心中。沐川从画板上取出画,对那人说了声谢谢,正打算离去,有几个比较大胆的高中年纪的女孩子围上来问:“请问,能不能帮我们也画几张?”沐川看了唐诗一眼,转回头一本正经道:“我今天要跟这位姑娘相亲,刚才迟到恐怕已经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幅画只是赔罪,要是再让她等。”沐川苦涩一笑,“我一眼就相中了她,我可不想让这次相亲失败。”说完,他极为自然地牵起唐诗的手,走出人群,剩下一脸迷茫的围观人群,这是相亲?怎么看都是热恋啊……而女高中生站在后面还在意yin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冷峻的颜,低沉的嗓音,令人沉沦的眼神,以及现在挺拔颀长的身影,几人对视一眼,脑中同时打出一幅网图,下面文字叫喧而出:妈,我要嫁给他!唐诗第一次被沐川如此真切地长时间地牵着手,而且看他没有要松开的打算,内心惊涛骇浪,而且刚才……他那是当众告白吗……他一眼就相中了她……第一眼,是在什么时候?沐川略微放慢脚步,等唐诗跟她并肩行走,用最陌生的心情走在这座城市最熟悉的街上。唐诗跟着沐川走进一家叫做春满楼的店,这名字像极了某君王烟花三月下扬州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在唐诗的高中时代这家店就已存在,而且非常有名,学生特别喜欢来,不仅价廉物美,更是因为其独特的结构和氛围。店分为两层,正如电影中的龙门客栈一样,第二层中间楼的中间没有木板,而是和第一层共用一盏古色古香的吊灯,楼上楼下两两相望,布局很好,既有独立的空间,又能共享热闹,灯光的颜色和亮度将整个店的氛围衬托得刚刚好,有种怀旧味道。沐川已经预约好二楼靠窗的位置,一盏挂小小煤油灯支出一个小小的天地,把氛围熏染地暧昧婉约。“以前跟李尚他们来吃的时候,他们总说二楼的氛围太娘,几个男人坐一起怪怪的,从来不肯上来。”沐川翻着菜单随意地说,“今天终于可以坐上来吃了。”所以以前从来都是跟男孩子一起吃饭?所以今天是第一次跟女孩子约?唐诗感觉沐川的每一句话里都包含着某种暗示和深沉含义似的,真是比试卷上的理解还难,但是她说出的话也总是跟真实想表达的不一样,她沉着应道:“女生就无所谓了,我们就经常在二楼,好像的确有很多女生做起来很随意的事情,男生做起来就怪怪的。”“比如?”沐川手指停了一下,饶有兴趣地问道。“比如,”唐诗思考了一下,“女生跟女生牵手或搂抱都很正常甚至会觉得很可爱,但是男生跟男生就很奇怪,还有比如,女生把头靠在女生肩上睡觉,女生给女生整衣领系扣子,女生给女生吹头发……”唐诗突然就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这些其实也全部都是很适合男女做的事情。面对她突然的沉默,沐川淡淡一笑:“男生真可怜。”可怜?是因为女生可以没有男朋友,男生却不能没有女朋友,不然这些事就没人做了?唐诗想。“街口原本只是小摊子的桂花糕现在已经有正式的店面了,而且跟这里的好多餐厅合作,一部分桂花糕直销给店铺,也有跟这家合作,所以这家的桂花糕就是原本街口小摊子的桂花糕。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先点一份,然后再点一份带走。”沐川缓缓说道。她知道自己喜欢吃街口那家的桂花糕?唐诗疑惑。沐川忽然脸色一沉,换了一副略微沧桑的嗓音,说:“同学,掉到地上的桂花糕你还要吃吗?”唐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是他们高中教导主任对她说的话。那年高一,是个秋日的清晨,还在早读,唐诗没吃早饭,托同学在街口买了一袋桂花糕,在早读的时候难忍饥饿,情不自禁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刚张嘴要吃,谁知同桌早读用情太深,念文章念到要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感情,手舞足蹈胳膊肘乱戳,把她的桂花糕戳到了地上,唐诗那叫一个心疼。她弯腰从地上捡起来,鼓着腮帮子左吹吹,右吹吹,企图把外面的灰尘吹干净,正一口气吸进去,突然耳边出现一个全校同学听到都会不寒而栗的声音:“同学,掉到地上的桂花糕你还要吃吗?”一下子全班寂静,全都盯着背手立于窗侧的地中海教导主任和正张嘴吹桂花糕的唐诗。坐在窗边的唐诗,惊得一下子岔了气,咳嗽良久才回过气来,心酸至及:“这可是街口那家的桂花糕啊。”全班笑倒。后来教导主任还是把她的桂花糕给整袋给没收走了,再后来唐诗就频频看到教导主任的身影出现在街口,她就知道,他肯定把她的桂花糕给吃了!不过这都是后话,重点是他竟然还记得她的这种蠢事!“很丢脸。”唐诗感叹。“不会,很可爱。”沐川依旧在翻阅菜单,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这道菜,味道不错。可是唐诗的脸更红了,他竟然明目张胆地夸她可爱……不对,不明目张胆难道还要背后偷偷摸摸……从春满楼出来,冷风拂面,烧总算退了不少。“我们去母校看看。”沐川站在街心。“母校?”晚上这黑漆漆的能看见什么。“相亲的第一步,了解彼此的过去。”沐川露出莫测的微笑。可是他们明明在同一所学校呆了整整三年啊,讲得跟以前不认识一样……这里离他们的学校超级近,走几步路就到了,但是他们毕竟毕业多年,已经不再是那里的学生,现在又是晚上,唐诗觉得应该不给进去。学校门口的门卫室里,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大叔正伏案写着什么,旁边的电视正热闹地放着。“不知道现在值班的是谁?”以前的好几个门卫大叔跟唐诗还是很熟的,毕竟作为教职工子女,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他们,如果还是他们,也不知道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记不记得她。“是李伯。”沐川说。唐诗皱了一下眉,有些为难:“李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