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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门,陆千山跟周桐打听城里事。周桐知道倒是比城外老板娘多了一些,“从年前开始,这城里人就逐渐多了起来,基本上只进不出,都是陌生脸。那些人有租了院子客栈住,有却也不知道住在哪里。一到晚上这城里就安安静静,只有花街那边比较热闹,陌生人也多。不过属下总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儿,因为那些陌生人大多都不会在外面买吃食,每天出来也都是东逛逛西逛逛,没头苍蝇似。”陆千山点头,鬼自然不会吃阳间东西,哪怕体内有了魔种凝出人形来也不会吃。“那他们晚上都去哪里,你知道吗?”周桐摇摇头道:“这个属下是真不清楚了,属下曾经想要跟一下,可是一到晚上就十分困顿,只想睡觉,所以至今……”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多却是警惕,“属下察觉确实有问题,但是又不知道究竟哪里有问题便没有上报。没想到陆公子今日前来竟然是为了打听这些事来。”云山子问道:“那来城里道士们都住在哪里?”周桐道:“城里有一处寺庙,平日里香火一般,但是胜在地方比较大。原本是一家大户人家家庙,但是那户人家几十年前犯了事,这家庙就空了下来,养着几个和尚。现在里面住了不少道士跟和尚,也有道士和尚住在客栈里。这也是属下察觉不对劲地方,宛城不过就是一座小城,突然多了陌生人,又来了这么多方外之人,实在是令人困惑。”陆千山想了想,又问道:“昨日应该有一波人进城,关东口音,十来个都是汉子,你可曾见过?”周桐点头道:“说来可巧,那些人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一个院子里,叫什么御风镖局?他们昨日进城就是在属下这里吃了饭,不过今天还未成见到。”刚说完,就听前面一阵喧闹,周桐出去看了看又转了回来,笑道:“可巧,来正是昨天那群汉子,陆公子可要一见?”陆千山摇头,他想了想道:“我先出去转转吧。”周桐给他拿了一份宛城地图,上面标注十分清楚。整个城方方正正坐北朝南,分五个部分,最中间那一处是县衙,两边住都是富户人家,南边则是买卖杂货和普通人家住所,周桐就处在城西南端,挨着主路,所以每日里人流量还算不错,也能赚一些银钱。陆千山看了眼地图,随手把地图给了云山子,问道:“道长可想好要去哪里看看?”云山子挠了挠花白头发,道:“去那个家庙吧,贫道想看看都有哪出山门来了人。”“那我随你一起。”陆千山也想看看这个世界修真者都是什么层次,若是都跟这个云山子一样灰头土脸,那他就实在太失望了。家庙在城北,占了很大一处地方。门口有一个小道士正在和一个小和尚聊天,看上去十分无聊。陆千山一行人走了过去,那小道士小和尚抬头先看见了陆千山,小和尚双手合十,有些惊讶道:“施主,是来烧香?”陆千山道:“是,来烧个香。”小和尚一听有人来烧香,就证明有了进项,十分开心道:“施主里面请,请问只是烧香吗?要不要点一盏长明灯?”陆千山先站在外面看了看,这家庙也被一层黑气笼罩着,不过黑气稀薄。虽然说是家庙,但是毕竟被上百年供奉,也是有些佛性存在。那些魔气暂时还无法占领这里,只是远远罩着,似乎在寻找可乘之机。他抬脚走了进去,一抬头正面供奉着弥勒佛,转过去第二殿供着几尊菩萨。菩萨前面坐着一群老老少少和尚,正在敲着木鱼念经。菩萨两边是两棵七宝琉璃树,这是准提法宝,也是佛门常见供奉。和尚们见来了香客,念经念更起劲儿了。云山子表情纠结跟了上来,道:“道友……您要在这里烧香?”小和尚一听道友二字,机敏看向陆千山,眼睛里都是疑问。就连离他们最近和尚都扭过头来打量着陆千山,似乎在说这分明是个小哥儿,怎么就成了道友了?陆千山笑了笑,接了三支香点燃放入香炉。香炉猛地腾起一阵白烟,两棵七宝琉璃树哗啦啦作响。和尚们也不念经了,纷纷站起身来盯着陆千山看,那模样好像是撞了鬼。一名老和尚快步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与佛门有缘啊。”陆千山也没想到自己烧三炷香会有这种效果,他抬头看看那菩萨,似乎觉得菩萨正努力歪着头不看他,又或者赶紧垂下眼睛模样,十分古怪。这让他想起路上那座月老庙,也是给他一种特别奇异感觉。云山子一听这老和尚说与佛门有缘,怒了,道:“什么与你佛门有缘?这位可是我道门弟子,修为甚高,你这老秃驴可不要随便认亲戚。”老和尚听了也不着急,微笑道:“道门何时有了哥儿修行?牛鼻子,你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陆千山对他行了个道门礼,笑道:“我确实是道门散修。”老和尚十分惊讶,喃喃道:“可是,可是……若施主是道门,那为什么烧香会引动佛门法宝异象?施主分明是与我佛门有缘啊。”云山子道:“我这道友道门法术也极为精通,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陪你念经玩?”俩老头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陆千山连忙制止,道:“我来此处是因为宛城异象,听闻不少方外之士在此处落脚,便想来看看。”老和尚一脸惋惜,道:“确实是这样,施主请随我来。”他带着陆千山一行人往里走,边走边说,“就是从前两个月开始,这城中似乎有些不太平了。不过老衲也是途径这里,只不过年岁大了些便带着众僧一起念经罢了。老衲来时候曾经在夜里去外面行走,隐约见过几只孤魂野鬼,念了往生咒替他们超度。可是那些鬼似乎并不愿意走,而且当时天上黑云滚滚,往生咒念完了那些鬼并没有进入轮回,而是消失了。所以老衲十分疑惑,便在这里住了下来,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陆千山随他走过一处幽静小路,问道:“那之后大师又可曾在夜晚出去?”老和尚摇摇头道:“说来奇怪,一到戌时就有人昏昏沉沉,戌时还未过,整个城都安静下来,只有最南边有一处地方热闹非凡。”“花街?”陆千山问。老和尚讪笑道:“或许是吧,老衲也只是远远看过,觉得实在是诡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