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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吐着白烟。第29章接告“这是做什么?”夙丹宸走进去,绕过一圈跪着的人,径直来到兰子卿身旁。兰子卿见他走来,眸光变了变,闪过一丝柔软。领头的人肩膀伏地更低,粗哑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草民见过三殿下,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赎罪。”夙丹宸听而不理,盯着他高高举起的状纸,皱了眉头:“你张家若要告状,也当上告大理寺,怎么反告到丞相这里来。”“殿下教训的是,只是……”“只是什么”夙丹宸不依不饶,一副非要问个清楚明白的架势。“宸儿,不得无礼。”夙丹宸一见来人,气势立马焉了下去,朝走来的人干干笑了两声,忙为自己辩解。司马礼看也不看他,冲兰子卿拱手道:“兰相今全权负责张浦一案,如今张家有冤要告,还望兰相接告。”“外公!”夙丹宸急了,挡在兰子卿身前,不满道:“张大人一案已经立案,又怎么能再立一次。”司马礼气的脸色铁青。眼看爷孙俩冲突将起,兰子卿适时出面,淡淡扫过卷成一筒的状纸,道:“尔等告状,可拿得出证据。”中年男子转过身,接过一方檀木盒,递上:“丞相,这便是证据。”兰子卿打开来,看了一眼,微微变了脸色。夙丹宸起了疑心,凑过去看,檀木盒已先一步合上。“此物从何而来。”中年男子踌躇了半天,方将这东西的来历道出,是一个乞儿送来的,说是受人所托,问他受何人所托,却说不知,只知道是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了斗笠,看不清模样。黑衣男子?莫非是……兰子卿转了转眸,心思变了几番,又见他伸手接过圆滚滚的状纸,顿了顿,方不紧不慢道:“此状,本相接了。”“子卿……”夙丹宸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腕,兰子卿笑了笑,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多谢丞相!”数十颗人头磕下,黑的发,白的衣,一阵裾动。兰子卿顺势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又宽慰一番,便带着状纸与檀木盒离开张府。一路上,他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夙丹宸几次和他搭话,见他只轻捏了捏自己的脸,笑而不言,不由一阵气恼。回到相府进了书房,转身便关上门,扑过去抱住腰,在他脖上重重咬了一口。兰子卿吃痛,明白自己先前敷衍的态度惹恼了他,便放软了身体,柔声逗弄:“怎么生气了?”夙丹宸枕在他肩窝处,闷闷道:“我气我自己,要不是我拉你去张府,你也不会惹来这样的麻烦。”兰子卿轻笑了笑,只觉心口发热,控制不住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与你无关,张府既已备下状纸,就算臣不去,他迟早也会告上门来。”夙丹宸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张浦一案,已经立案,还是子卿你立的。你现在却接下张家的冤告,岂不是自找麻烦。兰子卿听了,抵上他的肩,眼眸变得幽深。张浦一案发生时,正是他最痛苦的时候。那时他因为眼前的人,失了心智,根本无心再管其他,便潦草的以失察之罪立了此案。如今想来,实在糊涂。当日他为太子谋划,言道清丈田亩一事,必起一番变故。如今变故已起,他本当就势削弱晁氏一族,而非轻易放过。张府的人说那东西是一个黑衣男子送来的。莫非是晏清臣?若真是他,必定是受了太子之令,前来相助自己,对付晁族。兰子卿想到那身沉雪般的白衣,幽幽叹了口气。太子身在地方,却对浔阳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如此,不知该喜该忧。夙丹宸不知他心里所想,只听得他轻轻嗟叹,心头一紧,更抱紧了些:“子卿莫要忧心,便是重立此案又能如何,谁敢多说,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闻言,兰子卿勾了唇,胸腔里的心每跳动一下,便带出一阵酥麻的热意。那股热意冲散了体内最深处的不安,只觉心定。他看着那片一开一合的薄唇,心思一动,低头吻上,将未尽的话堵在口中。“唔……”夙丹宸惊得睁大了眼,眼前是放大的眉目,含了□□,更显姿容潋滟,一如青莲开盛。愣神间,一条灵巧小舌已经滑了进来,先是细细扫过他的舌面,一寸寸的舔,似有一股麻痒酥暖的气流顺着背脊蜿蜒而上,僵硬的身体再绷不住,放软下来,腰身被人扣住,那条柔软的舌头勾上他的舌头,卷着唇齿搅动。缠绵了好一会,两个人方才分开,气息皆有些不稳。“子卿……你……我……”夙丹宸脸红的像煮熟的虾,结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号称是“浔阳第一风流子”虽说很有夸大的成分,却也并非完全不通人事,只是往常抱的亲的都是些娇弱的女子,还从未同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之前也曾被子卿亲过,不过那时他光顾着惊讶去了,全然忘记了是个什么滋味。现在他清清醒醒的同一个男子亲吻,还是缠绵不休的深吻,一时半会儿,竟有些抵触。这感觉很微妙,不是反感,也不是喜欢,硬要形容的话,便是你欢欢喜喜的吃了一口芙蓉酥,吃到嘴后,才发现是莲花糕。兰子卿见他如此,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却也不恼,只将人搂入怀中,又空出一只手安抚似得停在他背后,菱唇依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殿下不喜欢?”那气息太过灼热,烧的夙丹宸面色更红,下方更有硬物硌得他极不舒服。同时男子,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红了脸,埋在兰子卿颈窝,不敢看他此时的模样,偏偏下方那物好像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顶得腿间生疼。夙丹宸吓了一跳,不敢再待下去,亲了一口他如玉般的脖,只道时辰已晚,改日再来。说罢,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出了房门,脚步微微不稳。兰子卿望着已空的门,闭下眼深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身上那股燥热。再睁开眼眸时,面上多了一层苦笑,自己并非急色之人,方才却迫切的想要他。以至于,将那人吓跑。然,深爱之人就在怀中,叫他如何忍得住。跺了两步,终是叹了口气。这个人到底不是断袖。急不得。阿三正在庭院修剪树吱,忽听得书房内传来声响,便放下工具,走入房中。“丞相有何吩咐?”“打一桶冷水来。”啊?阿三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