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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浮起了青紫色的血管。好久没做饭了,他会喜欢我做的菜吗?要不还是出去吃饭吧,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我一点自信都没有。这样的我,他能喜欢我多久呢?要是他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如果立刻拒绝他,再也不见他,就不会被他放弃了。“叮咚。”白果如大梦初醒般从自己的臆想中挣脱出来,他大口喘息,却喘得太急以致于咳了起来。弯腰趴在料理台缓了半天,白果才好了一些。门铃声响了很久,这时突然停了,白果神色惶恐,急匆匆跑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手捧鲜花的梁京墨刚拿出手机,一副正要打电话的样子。“在做什么?都不来开门。不想见到我吗?”梁京墨跟着白果进门,十分自然地把花交给白果,半蹲下来换鞋。这个家里,早就留下了他的痕迹。睡衣拖鞋、牙刷毛巾,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有了很多同款生活用品。眼下梁京墨脚上穿的就是和白果的维尼熊拖鞋是同一系列的跳跳虎拖鞋。尽管很多时候白果挑的东西都是卡通风格,实在不配梁京墨温润书生的气质,但是白果喜欢,梁京墨就要接受。“不是,在厨房做饭,没有听到。你饿吗?”白果见了梁京墨,莫名感到心安,他眨眨眼睛,期盼地看着梁京墨。梁京墨最受不了白果像小奶狗一样的眼神,立刻点头,非常配合:“有点儿饿了。知道你要下厨,我中午就随便吃了几口,就留着肚子等着尝尝你的手艺了。”白果粲然一笑,他换了花瓶里的花就小步跑去厨房盛粥,脚步飞快。梁京墨觉得他给白果的爱称最恰当不过了,白果这样,可不还是个小朋友吗。晚饭的菜色清淡,多是素菜,梁京墨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夸赞白果。白果心都要飞起来了,他暗自记下梁京墨的喜好,连对方哪个菜多夹了两次也不忘,眼睛眨也不眨,看得梁京墨不住忍笑。吃完晚饭,梁京墨自告奋勇收拾碗筷,留白果一人在客厅里。梁京墨从厨房出来,发现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人不见了,他想了一下,去了浴室。果然,白果正在洗澡。梁京墨很想进去,可是他不想再发生上周的事,毕竟不能让白果以为他们除了zuoai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他敲敲门,温柔地问道:“宝贝儿,好了吗?你要不要吃水果?”白果的回答夹在淅沥的水声中模模糊糊,梁京墨偷偷打开门,从门缝中看了一眼,瞬间就后悔他开门了。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一片雾蒙蒙,白果的身体在半遮半掩中显得更加诱人。我是个君子,我是个不为美色所动的正人君子。梁京墨默念三遍,然后,又看了一眼。等白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梁京墨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指着茶几上的一堆碟片对白果笑得和煦,笑眯眯地问道:“你想看哪个?还是你都看过了?”白果茫然不解:“看电影?我们不是要……那个……什么吗?”梁京墨温和地说:“上次看到你这里有很多碟片,就觉得你肯定喜欢看电影。今天我陪你一起看,不好吗?”白果想到时间还早,他们还有一整夜,就没拒绝,他顺从地走到梁京墨身边坐下。梁京墨仍是按照碟片的新旧程度决定了今天看哪一部电影,是“爱在”三部曲的第一部。火车慢悠悠地驶向维也纳的方向,男女主角的相遇从一对异国夫妇的争吵开始,大段大段的对白几乎撑起了整个故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天下所有爱侣一样,两个人遇见了便互相吸引,慢慢靠近,变得亲昵,接着出现摩擦,感到倦怠,再是不断的猜疑、斗争,最终重归于好。虚幻的世界总是美好多过遗憾,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穷途末路。电影还在演,墙壁上的挂钟兢兢业业地走着,时针和分针交错过几圈,时间已是凌晨。梁京墨看得专注,白果没看电影而是在看他。白果是一个专注于细节的人,他会为了晚风拂柳或是蚂蚁搬家这样的小事驻足,而关于梁京墨的任何点滴他都愿意花费很多时间观察,默默记在心里,在难眠的晚上一遍又一遍重温。他走路习惯先迈左脚;吃饭口味清淡,最喜欢喝砂锅粥;看书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满腹经纶;身上总有橙子的味道;笑起来眉眼弯弯;个子很高人也不瘦,衬衫西裤里包裹着精壮结实的身体;热爱健身,对健康的生活方式有种刻板的坚持;说话总带儿化音,语气温和,神情温柔;认定的事就不再更改,说一不二;讨厌反驳或质疑,习惯做掌控的一方;可以非常细心体贴,可以非常冷淡漠然;即便是zuoai的时候也是温柔的样子,前戏十足漫长,却总是又舔又咬;喜欢逗弄他,更喜欢和他zuoai。白果怔怔地看着梁京墨,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你不看屏幕,看我做什么?看我长得好看?”梁京墨被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了,他转头温柔地吻过白果的眼睫。看到怀里的人乖巧地点头,又亲昵地凑近蹭了蹭他的脖子,梁京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真可爱。“想把你装进兜里,带着你到处走。”梁京墨把头埋进了白果肩颈处,缓缓说道。白果面红耳赤,他抓住梁京墨的肩,和他对视,试探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抱我呀?”明亮的大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梁京墨语塞,白果直截了当的问题把他问住了。我该怎么说我是想挽回一点在你心里的形象呢?“宝贝儿,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时刻都要zuoai,我们能一起做很多事。”“我们没有时刻都在zuoai,你把三部电影都看完啦,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可以了。”梁京墨有些头疼,小朋友奇怪的脑回路总让他无言以对。“今天我们不做这个,好吗?”他摸摸白果的头发,安抚地说道。白果眨眨眼睛,歪着头问道:“你不想和我上床了吗?”“不是,我想,很想。”梁京墨咬住白果的耳尖,手伸进了白果的衣服里,抚摸着他腰侧的肌肤。白果软软地趴在梁京墨肩头,面色绯红,小声地喘息。“宝贝儿,我想和你在一起。”白果僵住了,呆呆地看着梁京墨。梁京墨一下又一下地顺着白果的脊背,压低了声音在白果耳边说:“你知道的,我告诉你了。你还没答应我,我不急,我等你想明白。”“宝贝儿,我想了想,是我之前做得不好,你不要记恨我,好吗?”“我会对你好的,对你很好,让你把我以前的不好都忘了,只记得我的好,然后再也离不开我。”“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