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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这次不会忘了。睡吧,我的宝贝儿。”梁京墨爱怜地把一缕散在白果脸上的头发别到他耳后。轻若羽毛的吻落在额上,白果的眼角还挂着泪痕。他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了,没有任何负担,安心地入睡了。独留梁京墨又是满足又是哀伤地长久凝视他的睡颜。白果的小孩心性让梁京墨既爱且恨,有时白果钻了牛角尖便不依不饶,有时就像现在一样好哄好骗。这样也好,会让白果难过的事,不应该让他过多回想,现在和以后过得轻松快乐才是正事。梁京墨在哄骗白果这件事上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白果简单的生活环境和复杂的成长经历令他始终长不大,心理上固执地停留在一个尚算心思纯净的年龄。他容易被性格强势的人吸引,渴望被珍惜、被保护。控制欲很强的梁京墨,一点一滴地融进了白果的生活,把他裹得密不透风,从衣食住行到大小情绪,一举一动,都为他牵动。既然长不大,就不用长大了。梁京墨认为他们两个人的家里有一个大人就够了。也许好的爱情,是互为父母。但是世间万事,总有例外。所谓好与坏,全看当事人如何看待。他知道虽然他做的很多,但白果才是爱的更深的那一个。没有白果,他也可以过得很好。白果却是真真切切非他不可。说得上是丰富的过往让梁京墨熟于做一个体贴的情人,白果眼中他的好,在他看来,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无非是多用点心,更多地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便可轻易地讨人欢心。可是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该是把他当作骨中骨、rou中rou,让他成为自己由心到身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梁京墨还在学,他为此变得笨拙,失了风度,越来越像一个老妈子,但他乐在其中。热恋的人,就连睡梦里,都冒着傻气。第28章十月七号。由气球和鲜花点缀的厅堂布置精美,宾客满座,欢声笑语不断。门口负责接待的人进去看热闹了,迟到的客人踌躇着是否要进去。传统与新式混合的婚礼不中不洋,既有婚纱、红毯和誓词,又有敬茶、敬酒和司仪,即便形式有些不伦不类,但场合的特殊与新人的光彩足以弥补一切不足。小巧的范柔依偎着高大的陆川柏。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来人站在门口向里看去,片刻后便离开了。巧的是前者刚走,婚礼的主角之一就从里面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完美错开。刚才匆匆一瞥,陆川柏看到了似是白果的身影。他扔下范柔急切地追出来,却只看到桌上的信封。大堂内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他想见的那一个。洗手间里水流声声,白果捞起一把水拍在脸上,呼出一口气。他和陆川柏的往事在他眼前像走马灯般一一跑过,无数的画面纷至沓来,最终定格在眼前。镜子里,年轻的男人脸颊微红,目光澄澈。白果擦干了手,转身要走,正对上刚刚走进来的陆川柏。四目相对,他们长久地沉默。“果果,你还是来了,”陆川柏率先打破了僵局,“你是来看我吗?”白果没有听对方在说什么,而是在想似乎他们之间陆川柏总是主动的一方,而他只能接受。陆川柏给的温情和折磨,他照单全收。他唯一一次主动,就是离开他。其实,他们早就是不相干的人了。白果心头陡然一轻,“嗯。结婚呀,总归是件大事。”“上次那个男的,他对你好吗?”陆川柏走近了,与白果仅有半个手臂的距离,白果顿时向后挪了一步。“嗯,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想到梁京墨,白果不自觉地笑了。陆川柏再进一步,身上的酒气越发冲鼻,“果果,你真的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别是个骗子,到时候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白果退到了洗手台前,他靠在冰冷的台子上,皱眉说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好,不会骗我。”陆川柏不知被白果哪一句话刺激了,“你怎么就知道?你这么好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被人吃干抹净了还帮人说好话。呵,他都不用费心骗你,说几句好听的你就恨不能掏心掏肺。我看他就是喜欢你长的好看又好骗吧,不知道和你上床是什么滋味呢,我想他一定很喜欢——”白果怒不可遏,一把推开了陆川柏。陆川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上前抓住白果的肩,把他按在了洗手台上。台子上的水很快浸湿了白果的上衣,他用力反抗,却挣脱不了,四肢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体型和力气上的差距让陆川柏轻而易举地困住了白果。“果果,你怎么能喜欢别的男人呢?我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走。我等了你三年,你都不来找我。我以为你会回来,哪知道你再回来就带了个人。我们和以前一样不好吗?我和你,我还是你的小陆哥哥,你还是我的果果,不好吗?”陆川柏的眼睛都红了,他俯下身,要亲吻白果的嘴唇,不料奋力挣扎的白果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声音又响又脆。陆川柏的脸一片红肿,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起伏伏,压制白果的双手用了全力,捏得白果痛呼一声。“哈,你打我?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惯着你?你又懦弱又胆小!还有病!一无是处!你以为谁会真正地对你好?别傻了,你就是个废物!除了我没人会对你好!”“你走!你走!”白果发出尖叫,眼睛紧闭,身体抽搐。陆川柏回过神来,慌忙松开白果,急急慌慌地抱起他,“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果果。别吓唬我,你怎么了?”洗手间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咣当一声打在墙上。梁京墨从陆川柏手里抢过白果,紧紧抱在怀里。白果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再吐出,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梁京墨摸了几下,从白果裤子一边的兜里拿出应急的小药盒,倒在手心,塞进白果嘴里,白果下意识地吞咽。“好了好了,宝贝不怕,我们这就回家,不怕不怕,我在呢,不怕。”梁京墨懊悔万分,一直到进酒店前白果都没有任何异常,他没想到他只是离开白果、打个电话的时间会发生这样的事。罪魁祸首陆川柏眼含担忧地站在旁边,看着梁京墨熟练地安慰白果而白果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抱歉,陆先生,我要先带我爱人离开了。”分不出精力追究陆川柏做了什么,梁京墨一手揽上白果后背,一手抄过白果的腿弯,把人抱起来后快步离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