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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望了眼族长离开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放心,我还要保护部落里族人们的安全呢。”程依闻言放下了心,用眼神鼓励安抚了下阿蛮后快步离开,她要去找那个会卜封的老妇人问问巫医所言是否属实。老妇人没吃饱,没精力干别的,正躺在屋子里闭目养神。程依走进去心急地问:“阿婆,您上次算说娃娃回不来了,那这次族长呢?您可有算过?”老妇人慢慢坐起身,望着一脸焦急的程依道:“不能是个人都算的,何况有些事算到了却不能说出去,否则会遭天谴。”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吧?但凡会算命的人都不能透露太多,否则会折寿,很多事都要隐瞒的,程依了解这个道理,可是还是很着急:“阿婆,关于族长的事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老妇人坚决摇头:“若是天灾我说出去无妨,至于个人的则不能多说,上次我不小心说了娃娃的,结果害我腰酸了好几天,这次坚决不能说了。”程依不便强人所难,辞过老妇人就离开了。巫医的话重重影响了阿蛮和程依的心情,就是因为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才更着急,程依一直让阿蛮在屋子里歇着,她则坐门口用刀削木头为陷阱做准备。留在族里的人都没闲着,男人们挖着陷阱,女人们忙着削木头,老人帮着看孩子,都有事忙,但每个人在干活时都在担心着族长他们,做活也做不踏实,总忍不住频频往路口的方向望。陷阱挖得慢,女人们树枝削得也慢,有人等不及了跑出去站在族长他们回来的所经之路徘徊等待着。巫医的话一直影响着阿蛮,族长他们出去很久了,阿蛮在屋子里待不住了,走出去也到几个族人等待的地方等起来。大概在下午三点半,也就是族人们出去三个小时后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在路口等着的人远远见到回来的族人后扬声大喊。部落里的人闻言全都出来了,一窝蜂地涌向阿蛮所在的方向。回来的人数比出去的又少了不少,很多人身上挂了彩,有些人走路都不利落被人搀扶着,等待迎接的族人清楚地看到有一个人是被抬回来的,那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担架上,身上很多血,胸前插着一只断了把儿的长矛尖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巫医口中那个“活不了多久”的族长!“阿达!”阿蛮见状双眼圆睁,奔过去惊痛大喊。阿泰是抬族长回来的其中之一,他也受了伤,好在不太重,见到阿蛮,阿泰惭愧痛心地道:“阿兄,阿泰没用,没能保护好阿达,他、他……”阿蛮僵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担架上的人,族长上半身几乎全是血,虽然胸口还有着微弱的起伏,但是那只长矛插在胸口的位置,那是要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族长性命垂危,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41看到族长这副模样,阿蛮立刻想到的是巫医说的那句严重扰乱他心神的话:族长阳寿所剩不多了。“程依!程依快来啊!”阿蛮慌神地回头大声呼喊着。“我在。”程依立刻上前去查看,看到族长伤的位置还有长矛陷入rou里的深度心中便觉不妙,让族人将族长赶紧抬回去,医疗工具都已经准备好,水一直在烧着,就为了他们回来可以立刻用。“程依,阿达、阿达他会没事的,对吧?”阿蛮如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小孩子般,期待又害怕地看着程依。“这……”族长情况太危急,程依一点信心都没有,很想说实话,可是看到阿蛮那脆弱可怜的表情,话又咽了回去,强迫自己笑着道,“我尽力吧。”“去救族长!”族长夫人疯了一样冲进巫医的房里抓起她就走,其手劲儿大得立刻便将巫医的手腕掐紫了。“族长回来了?”巫医闻言眼睛一亮,没去反抗,忍着痛顺着族长夫人的力道跟着跑了出去。族长地位不同,他受重伤牵引着的是所有族人的心,其他重伤人士的家属都自动退让,让程依先给族长诊治。巫医被强拉着跑了出来,拨开人群走向最里面,见到出气多进气少的族长神色变都没变,立刻别开眼,眼睛开始四处望起来,边找边大声问:“娃娃呢?你们没将娃娃救回来?”族人们见巫医对族长的生死毫不在意,纷纷气怒,大喊着:“快帮着程依救族长!”“你们为什么不将娃娃救回来?我可怜的娃娃啊。”巫医没理会族人们的话,她只担心多天不见的娃娃,几天下来明显憔悴许多的脸变得更憔悴了,眼里流下泪来。“救族长,只要你救了族长,我们立刻就去救娃娃。”“对,只要将族长救活,我们拼死都给你将娃娃带回来!”“我以人头担保,若不将娃娃救回来,我也不回来了!”“……”族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去说服巫医,此次族长伤势过重,看程依的表情便知她毫无把握,这样若多一个人帮着拯救说不定还有希望!族长的安危牵动着整个族人的心,谁也不希望他死。巫医冷笑:“你们的话可信吗?说过多少次要将娃娃带回来,结果呢?娃娃在哪里?!”“族长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不伸出援手?”淼看不过去了,大声质问道。阿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淼已经冲到巫医面前指着她鼻子骂了。巫医皱眉:“怎么没人向我的娃娃伸出摇手?你们就会质问我,怎么不去想想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多让我寒心!”“我们虽然没有将娃娃救出来,但每个人都在努力!没有无动于衷,更没有见死不救!”淼大吼。“娃娃一日不回来,我就见死不救!再说族长根本就不用救了,他已经……”巫医话还没说完,就有族人大叫起来。“不好了,族长他、他死了!”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向族长的方向望去,只见族长的头歪在一边,眼睛是闭睁着的,但已经停止了呼吸,一动不动了。阿蛮和阿泰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程依则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上愣愣看着没挺过去的族长,她手中还握着刚从族长身上拔下来的长矛尖端,鲜血在流淌,红色的液体溅满了双手。族长中矛部位四周均已经扎上了针炙,可是再多的针炙都无剂于事,伤处离要害极近,稍有动作便会伤到要害,又加上失血过多,这种情况就算发生在现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