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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神色。他等了一晚上了,手表上每跳一格分针,肚子里发酵的气泡就越充分,现在饱涨得满满的,再不开启瓶塞,就要自爆了。可等了半天,董超的表情从惊讶慢慢恢复了平静,最后干脆转身喝水,整个肩膀塌下去,无所谓起来。老薛被深深刺激了,爆怒地吼:“我问你,你,这,是,在,干,吗?!”“koujiao啊,吹喇叭。”董超耸耸肩又喝了一口水:“今天吹久了,怪渴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踹翻了,杯子砰得飞走,掉在地上滴溜溜打个转,倒是没碎。老薛处于暴走状态,下手毫不惜力:“我叫你吹,我叫你吹。”大嘴巴抽上来,没几下董超的脸就肿成猪头了。“你就那么喜欢含那话儿,啊?那么喜欢含,我他妈让你含个够。”老薛一晚上喝的闷酒全涌了上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怒火中烧,不能自已。拉开裤子,掏出家伙就往董超脸上乱撞:“你不是喜欢吹吗?来啊,来啊,我cao你妈死玻璃,死变态……”董超趴在地板上奋力挣扎,但两只手都被扭着,被老薛曲起膝盖压结实了。满脸铺天盖地的雄性气味,浓烈到呛鼻的地步,蓬蓬卷曲的毛发刺扎着脸颊,他扭动着脖子左右躲闪却躲不开。就在这避让和曲强之间,他意识到老薛和自己的下半身都不由自主地硬挺了起来。整个头都在火辣辣地燃烧,耳朵里嗡嗡直响,老薛硬邦邦地抽撞在自己脸上,还有令人尴尬的拍击声。快要溺毙的窒息感和强大的兴奋快速交替着,意识有片刻的离去,就听见老薛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董超立刻清醒过来,口腔已经包裹住了老薛。老薛浑身一紧,刚掉进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就惨叫一声,踩着捕兽夹了。这口咬得其实不重,董超还是怕伤着他,自己终于得了个空档,挣脱开去,咬牙切齿地说:“你疯了你?”老薛也不说话,拿行动回应似的,拽着脚踝一使劲,董超就被倒拖了回来。皮带上的金属扣发出混乱的清脆声音,董超吓坏了,抬脚就踹,被老薛按住了往地上猛力一磕。“靴子,靴子我cao你妈,你来真的?”董超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不敢相信,这一定是噩梦,是幻觉,是药效没过去,是自己看完重口味黄片儿之后的性幻想。可是,他妈的性幻想怎么能这么疼,疼得死去活来,疼得连心都要蜷缩起来了,人却要直挺挺地挨着。老薛不说话,只有呼吸沉重地响着。酒气,董超耸耸鼻子,老薛喝多了。他深吸一口气,使足力气,又是一通挣扎和无情的打压。等屁股一凉,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巨大的恐惧涌了上来,他是真的害怕了。“你……你放开我,你来硬的,我可喊了啊!”“你再这样,我告你鸡jian!”“哎,哎,我……我有艾滋!”老薛忍无可忍把他翻过来,劈头盖脸照嘴就抽了一巴掌:“你有艾滋还敢这么乱搞,报复社会是吧?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废了你!”董超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回是真完了。老薛掰开腿,往自己手上吐了口唾沫,直接糊上去,挺起凶器就硬上。毫无章法,亦不得其法。董超立刻象被碰触的水母一样收缩了起来,这简直就是钝刀子拉rou,太疼,浑身都疼,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哪儿疼了,但还是这里最犀利最鲜明。实在疼不过了,他忍不住哆嗦着问:“你……你知道男的怎么搞吗?”老薛停顿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废话,我看过。”董超痛苦地把脸扭向一边,这指导教学也太不给力了。看个背背山你就敢出来乱现,老薛同志你真是toosimpletoonaive。搞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爆菊可自古就是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这会儿不上不下的,真是要了亲命了。他抓住老薛的手放在自己要害上,对方立刻触电一样甩了开去。他也不气馁,继续抓住使劲按上去示意了几下,然后努力放松身体,又指点了几个注意事项,这才抱着必死的觉悟,悲壮地说:“来吧。”被jian配合到这份上,也算仁至义尽了。没想到老薛也不客气,横冲直撞地就捅了进来。董超“啊”得一声,恨不得以头抢地。太蛮,太狠,前手球队队长果然是大杀器啊。他眼角迸出了热泪,但是人的适应能力真强,慢慢地习惯了那疼,脑袋里终于反映出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来。合……合体了!我跟靴子……合体了!!!!老薛醒过来之前,朦胧觉得自己做了了不得的事情,内心深处恐惧着催眠自己,没关系,这是梦。等真正清醒,睁开眼来,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他无法面对董超,主要是无法面对自己。站起来穿好衣服,都没敢去看一眼对方到底什么状况,就仓皇地逃跑了。穿过客厅的时候,脚下碰到什么东西,咣啷滚动,他跳着脚闪开了那个玻璃杯。这一低头,一片狼藉,地板上隐约的深色痕迹和一些可疑物质在眼前打了个晃,他不敢多看,关上门急冲下楼。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个人没有理由不醒吧?他站在楼下仰望董超家窗户,天蒙蒙亮,世界静止了一样。他倒退了几步,转身就跑,一开始还是慢慢跑,跟着就发疯一样用训练时的速度跑了起来。等到终于把董超家甩出了几条街,他自觉跟案发现场有了足够的心理距离,这才发现手机没了。再回去拿,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了。手机里重要的东西太多,老薛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到底哪些最需要,他砸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懊恼地要吐血。他知道,这个时候关心手机更甚于关心董超的自己,实在是非常的差劲。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就在这百般纠结中,如坐针毡得过了一天。他也试图打了自己的号码,却始终一直响着,没有人去接听。换成董超的号码,也是同样的情况。响的时间太长,直接转进了语音信箱。他应该说点什么的,董超要实在不想接,也可以到信箱里去听。道歉的话,在嘴边打转,可他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