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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尤是不舍地亲了亲女子细嫩的柔荑,笑道:“去吧。”女子娇笑一声,临出门时又颇是不舍地回望贾琏一眼,直搔的贾琏心里痒痒的,恨不能立时将女子按在身下,逞一逞威风。女子出门好一会儿也不见回来,贾琏等的急了,只得自己出去找人,心内暗骂兴儿不晓事,定是又偷偷溜了出去,竟要他二爷亲自出来相寻,实在可恶。贾琏寻了半天,院中竟是一人都无,连之前的女子也不知所踪。贾琏暗自纳闷,就见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厮兴儿昭儿慌里慌张地跑进了院子,大喊着:“二爷,二爷!”贾琏正不大高兴,见这两个慌慌张张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及至近前,抬脚便冲着兴儿的胸口踹了过去。兴儿忙忙一躲,险险避开这一脚,却也被贾琏一脚踹到肩膀上直接倒仰过去。昭儿吓得忙跪了下去,埋着头哆哆嗦嗦一声不敢出。兴儿虽被踹倒,却仍利索地起身,嬉笑着道:“二爷莫气,二爷莫气,小的这不也是急的么!”到底是自己的心腹小厮,贾琏一股火发过去也就完了,瞟了眼兴儿,“这般慌里慌张的,到底怎么回事?”兴儿偷偷踹了昭儿一脚,这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瞎哆嗦,哆嗦什么啊,赶紧说正事儿啊。兴儿今儿偷偷出府找乐子去了,这也是刚回来,听昭儿说出大事了,便跟着慌慌张张地寻自家二爷来了。如今昭儿这个废物吓得这般样子,恐怕话都说不明白了,真是见不得大场面。这边兴儿正跟着着急,那边林珏已经派了小厮过来唤贾琏了。“林珏原不想管表哥这事,只是瞧着表哥确乎诚心,方应承下了。如今这般,表哥也忒是不把我林府放在眼里了。”林珏一脸冷峻地瞧着贾琏,眼神彷如银针般扎在贾琏脸上。贾琏倒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干的不地道,否则拉着那女人在屋里胡闹时也不会将林府下人都指使走。不过他在京中与珍哥儿蓉哥儿他们玩儿惯了的,经常互换侍女一同戏玩,因这女人身份特殊些,他方才没有大摇大摆的收在身边。“表弟这是哪儿话说的?”看了眼已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女人,贾琏心疼够呛,顶着林珏的怒视走近了几步,“表弟看,要不先停了杖刑,咱们借一步说话?”到底还知道顾着几分自己的脸面呢。“难道琏表哥只知自己要脸,竟要让我林府沦为整个扬州的笑柄不成?”林珏不为所动,只冷眼瞧着堂下女子,仿佛那是一件死物一般。贾琏被林珏的眼神弄得心里发憷,满是心疼地看了眼那女人,只得硬着头皮道:“表弟切莫这样说,表哥的心意难道表弟还不知道么?”林珏哼笑一声,抬手示意青松叫停杖刑,将人都带出去。“表哥有话便说直说吧。”贾琏涎着脸,谄笑道:“表哥也知这事儿干的不地道,这不合计着有表弟从中斡旋,这事儿定是能成的么。表哥也是一时糊涂,还请表弟手下留情,给表哥留条活路吧。”“分明就是表哥不给林珏留活路。这女子是个什么身份想必表哥也已清楚,即便我父亲从未碰过她,到底是他的女人,我这为人子的为表哥百般算计已属不孝,谁想到表哥做事竟这般不知遮掩,表哥何曾替林珏考虑一二?”林珏语气沉痛,贾琏竟也觉出几许羞愧,刚想张口辩解一二,林珏截住他话头接着道:“表哥若当真为我林珏考虑一二,如何连这几日都等不得,竟是日日与这妇人厮混。表哥这般行事,何曾将我林珏放在眼里,何曾将我林府放在眼里?”林珏哽咽一声,竟是有几分说不出话来。贾琏一旁忙道:“林表弟,表哥并无此意啊!”林珏缓了缓方道:“贵府并非我亲外祖家,却也是我林家唯一姻亲,我原对贵府很有几分亲近之情,又感念贵府关照我妹黛玉,竟没想到贵府竟是这般迫不及待想要置我林珏于死地。”贾琏闻得这般诛心之言已是一惊,这时候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表弟这可是拿着锥子锥我的心呢。老太太一向疼爱黛玉,如今听得黛玉有了嫡嫡亲的兄长,再没有不高兴的。表弟这般说,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竟要这般误会于贾家?”贾琏还不忘试探一番。话虽如此说,别人不知道贾琏却是知道的。贾母虽未明说,却也是十分不待见这庶子林珏的。何况如今林珏生母被扶正,他已不再是林如海的庶子,而是堂堂正正的嫡子了。如今黛玉出嫁,嫁妆且还要看林珏的脸色呢。更遑论王夫人。王夫人那可是在他来扬州之前特意叫他过去一番嘱咐的,那话说得就更直白了,便是贾琏这般无耻惯了的,都觉得臊得慌。人家林姑爷有儿有女的,如今连嫡子都有了,林家的家产岂是那么好占的。何况如今看来,这林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贾琏偷偷抹了抹额角的汗,也不知道这林珏知道多少,想想贾府一贯的行事,保不齐就有哪个家下人婆子碎嘴的便说了出去,看了眼一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兴儿和昭儿,林珏若是听说了些口风也不奇怪。原就说人家林姑爷不过是病重,尚未去世就想着谋算林家家产,叫谁听了都说不过去。林珏不过是吓唬吓唬贾琏罢了,他也没真想着现在就与贾家翻脸,见贾琏已是紧张得直冒冷汗了,林珏暗暗嗤笑一声便不再说此事。“林珏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表哥自来了扬州,一向与我亲近,否则林珏也不会冒着不孝的罪名应承表哥此事。只是表哥行事不谨,这般把柄若是叫人抓了去,恐怕于表哥前程也是有碍。我一心相助表哥抱得美人归,为表哥百般思量,若是表哥如此不自爱,倒叫林珏无话可说了。”贾琏被这一惊一吓的,已是有些慌了手脚,如今林珏言语稍一缓和,他便立刻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表弟可别这般说,这不是叫我无地自容么。表弟一番心意,竟叫我这般辜负了,我实在是……实在是……”贾琏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林珏冷眼看着,待过了半晌,贾琏嚎得嗓子都哑了,他方叹了口气道:“表哥切莫如此,我也是气急,方下了狠手。如今表哥若是真心,这女子便是给了表哥也是无妨。”听林珏这般说,贾琏心内喜极,面上却不露分毫。林珏暗道:看来这贾琏也非一无可取,虽行事荒唐些,却也颇有几分城府。“只是这妇人到底是我父亲名义上的妾室……”林珏顿了顿,方接着道,“表哥还是听我一劝,若你真纳了这妇人,被人知晓,恐于表哥前途上有些妨碍。”贾琏闻言心内一紧,小妾不同于丫头,若是他与朋友之间互换个把妾室无伤大雅,但若是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