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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句话再说一遍,我要你盯着我的眼睛说,”陈好婷那边儿估计把手机离嘴近了点儿,声音大了一圈儿不止。方伽尧闷了半天,实在是经不住眼球上那片儿沉眼皮,手机滑到地上,“咚”的一声,他没什么回话的欲|望,由着那头儿还在喂喂的叫着。只是很小声的对着空气嘟囔,“我叫方伽尧。”电话里的声音,方伽尧只听见最后两声,这么躺着浑身舒坦,想搭理又没精神,就这么放肆了一把,干脆没起来。算是个不省人事。他又开始做梦,当然还是星光璀璨在台上那会儿。所有人为他疯狂的那会儿。自己年少轻狂的那会儿。就那一块儿四方小地儿上,曾经说着自己的向往。笑得张扬。有些事儿,说过去也就过去了,想挽回,其实就跟碎玻璃一样,就算拼的再好,总归有迹可循,只需一道细微的裂缝儿,就能证明它碎过。昏沉中的窒息感让他很难受,总觉得浑身冰凉,没点儿热乎气儿。自己还在想不是以凉风顺着阳台刮进来了。方伽尧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睁眼的时候呛了两口水。之后他自己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再后来直接呛到肺里,震得生疼。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气,等看清楚边儿上的人才得了空打招呼,“回来了?”对方没说话,就这么捧着自己的脸来来回回瞧。他这才觉得自己浑身透湿,旁边的水声还在哗啦啦响,等方伽尧扭过头一看浴缸里都是水也猜到该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中途来了水自己水龙头又没关。自己把自己淹了。“抱歉——”“谢谢。”他知道自己刚才把吴畏吓着了,要是他没来自己说不定就交代了,正想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说句话,但架不住嗓子里头火辣辣的疼,刚才可能呛水多了就这会儿有点上火。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拽过去,闷在对方怀里。然后感觉箍着自己的手臂在慢慢收紧。“我真没事儿,以后我注点意,少喝点儿酒。”方伽尧说话开始变软,手掌跟弥补似的往吴畏头上放,因为他觉得这事儿自己做的不对,更重要的是对方比自己抖的厉害。倒像是溺水的人是他。“冷不冷,我够不够热?”吴畏的话就贴着方伽尧的耳朵过去。吴畏把方伽尧的皮肤搓红,从下往上顺着一截儿一截儿的搓,他只觉得现在方伽尧身上发冷。这样不好。不像个活人。刚才来水的时候,方伽尧没注意,都是凉水,这个天儿在凉水里泡上十来分钟,不感冒都算身体好,更何况方伽尧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等着吴畏开始问他冷不冷的时候,身体才反应过来,“还成,这样我泡个热澡暖和一下。”虽然方伽尧在水里泡了挺久,但是衬衫上都是从会所里带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味儿,他这会儿闻着也皱眉头,更别提钻被窝睡觉了。“我在这看着,你洗。”吴畏扯了条小短凳,就这么坐在边上,脑袋微微靠在墙面上,掏了个手机往手里一放。方伽尧虽然已经开始解领口儿,但还是扭过脸朝吴畏说,“这会儿就酒醒了,不用看这么紧,有事我会叫你,你去外头床上等着就行。”“你再废话,我现在就脱衣服。”“我看着你,跟我和你,选一个。”吴畏正歪在旁边的凳子上抽烟,到现在他才算稍稍安静下来,只是眼神直勾勾儿的盯着方伽尧,没半点儿商量。方伽尧笑着摇头,直接背对着吴畏,一件一件往下扯。他其实对吴畏没什么避讳,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他也能回想起刚才实在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说起来浴室溺水这件事儿,自己好像没少干。其实不光是吴畏碰见的这两次。在以前的时候,零零星星也有过几次,只不过那个时候,边儿上没人,自己能活这么大,有一半儿它能归咎于运气。现在可能自己运气欠费,老天爷就送了个吴畏。热水浇到身上的时候,方伽尧有点抵触,其间他侧过头瞄过吴畏几眼,发现他说到做到,没往这儿看,只是背着身子,露出干净利索的脖颈,低着头在玩儿手机。方伽尧因为吴畏的回避,瞧得明目张胆。也从吴畏后背上,知道了所谓“安全感”三个字,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画等号儿。水声在安静的两个人中间显得格外扎耳。等着方伽尧光着脚从里面出来,身上周遭还都是热气儿,他只穿了条短裤,外面套上了件衬衫,衬衫是他进来之前随便摸的,等穿上了才发现,是有吴畏耳环那件儿。这个东西他之前就挺在意,想趁着这个机会干脆还了,就戳了戳吴畏的头,对方抬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洗完了?”“完了,顺道儿这个还你,”躺在方伽尧指尖儿的小银环在浴室里头的冷光下面显得特别精致小巧,“又不能一直当扣子用,还是带在你身上合适。”这个东西就悬在两个人中间,吴畏没接,只是顺着人又给推回去,捏着对方的手,又从领口儿上穿过去,“这个就是扣子,我说了,从这颗往下,”“都是我的。”吴畏伸手,勾着方伽尧最上面的那一节儿领口,让耳环轻轻咬合。“我送给你的任何东西,我不会再要,也不需要你还,”吴畏说完,从自己胸前比量一下,然后伸出手指点在方伽尧的心口儿上,“包括我的爱。”第75章方伽尧坐在床上摸着自己心口那块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另一只手点着烟,然后撑着往后仰头,嘴里的烟都没味儿。全让皮rou下面儿的心脏拉了注意力。有点儿快。他摸了手机在上头点,阳台上吴畏搞出来的水声明显比较大,想忽视有点儿难,方伽尧把手机翻了个面儿,找那年BE的总决赛视频。就躺在他缓存列表的第一个。他退赛那年,冠军是吴畏。只不过自己没关注太久,等重新上学之后才阴差阳错知道了现在里头那位,就是当年的黑马。论天赋,杜欲跟吴畏压根儿就就没在一个起跑线上。所以不怪当初杜欲意难平。他把烟头掐了,朝阳台的方向扭脸,透过水汽映照的玻璃面儿,隐约能看清人影儿,属于特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甚至飘到鼻子里,还留着残余的荷尔蒙。性感又野蛮。“有空么,帮我进来捎件儿东西,”吴畏声音夹杂着水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