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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剧变态度与闻所未闻的指控。他感觉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但并没有觉得委屈,因为他的设定程序里,不存在委屈这类的情感色彩。他只能用疑惑加深的目光直视躲闪他眼神不敢正面交锋的穆霁,穆霁的耳朵变成了可疑的红色,耳垂部分尤为明显。纯洁的流氓见了,以为那是梦境塌陷后的残留症状,还伸出手去摸,想确定穆霁此刻的状态是否埋有隐患。真.不要脸.汉子大概就是指莫方这样的人,敢做敢为,愈发过分。而穆霁也料想不到莫方接下来的行为,愣在原地,任他摆布。气氛尴尬凝重起来,急需一个人跳出来解释缓和一番。在这个时候,丑萌的作用就得以凸显,和稀泥的能力被强化放大了数倍。它面不红耳不赤,撞了撞穆霁的肩,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喋喋不休。它长篇大论的前提是莫方没有对穆霁耍流氓,那个行为只是进入穆霁梦境的方法,是为了拯救穆霁。而它长篇大论的核心内容就是论穆霁这次奇遇任务的任务内容与几个大陆分裂变迁的关系。当然,它没有在方法前面加上“唯一”“单单”之类的定语,希望穆霁的脑袋能短暂开窍听懂它的暗示。反正丑萌说得煞有介事,而且没有再昧着良心讲一半漏一半骗穆霁。因为它知道,现在队伍里的四人,除了穆霁之外,其他人都不好糊弄,尤其是岑封莫方这两人,与耐心好脾气之类的词几乎沾不上遍。在游戏大陆上,的确相传着另一种说法,就是有一样东西的力量能凌驾于所有创世神器之上,那样东西只是个不起眼的匣子,被曾经见过它的人们称为原罪之匣。但是游戏的装备资料库里并没有匣子属性或者外观的详细资料,据说只在导世之书当中,才有关于它的只言片语。没有人知道是谁制作出了匣子,只知道在某一天,匣子突然横空出世,并且带着导世之书末页的一句批言。开启匣子的人才能终结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岑封和许岱若以前就听过类似的传闻,表情凝重而谨慎,从头到尾都没对丑萌的话提出任何质疑与否定。“原罪?”穆霁喃喃,总觉得这个词很熟,似乎有人刚刚告诉过他一般,可惜记忆却像是断了片,空余毫无内容的刺目白光。“有匣子必然会有钥匙,钥匙和匣子同生同灭。”丑萌搜刮着资料库里所有与匣子相关的信息,可是有一块数据却始终无法读取,应该是它等级太低权限不够的缘故,“穆霁这次奇遇任务的发布者估计就是钥匙,或者钥匙的使者。”被封锁的数据里恰好有关于匣子钥匙的完整信息,并且还有钥匙曾在哪些大陆出现过,最后再哪个大陆消失。四人翘首以待,等着丑萌说下去。丑萌尝试了好几遍,都无法解读封锁的数据。它烦躁极了,直接落下,坐在地面几片重叠还沾着露水的枯黄树叶上。“别看我,说完了,”它喝了口露水,才说道,“关于钥匙部分的资料被动过手脚,我读取不了。”它享受了从四人注目到被嫌弃的全过程。明明是该进入重点讲最精彩的部分,丑萌却偃旗息鼓,告诉他们该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它知道的都说完了。丑萌将露水喝完后,挪动湿漉漉的身躯凑近穆霁。“你梦境里见的,应该是钥匙,你来讲讲钥匙对你说过的内容吧!快!”分散的目光因为丑萌的这句话,一下子聚焦在穆霁身上,有期待,有迷惑,还有意味深长。穆霁似乎感觉莫名其妙,其实他从刚刚一开始,就没明白丑萌说的奇遇任务和梦境控制是什么,但碍于大家都很想听,丑萌又很想倾诉,所以没有做声,只能不懂装懂。“什么梦境?什么奇遇任务?什么钥匙?”穆霁疑惑,一头雾水,看了看莫方,又看了看丑萌。他真真切切向周围人表达了自己的茫然,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你们究竟在谈些什么?”难道是自己睡觉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游戏剧情发展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好像变了天?穆霁做出一个与事实背道而驰的推测。许岱若拿出了一根通体剔透晶莹光洁的法杖,问穆霁,“这是帅歌的叹息之杖,你还记得么?”穆霁瞪大眼睛,仔仔细细鉴定了一遍后,挥手道,“叹息之杖在莫方与帅歌交手后就断成了好几截,而且样子乌漆墨黑,根本不是你手里这个颜色。”许岱若点头,笃定穆霁的头脑清明记忆正常,没有陷入不良的状态。丑萌以为这是穆霁难得的调皮恶作剧,于是调出他的任务面板,指着奇遇任务那块,刚说了句“你看”话音就戛然而止。原罪之匙的任务界面一刷新,便不翼而飞,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今天没有小剧场☆、迷雾.叹息神殿“你做梦了么?”丑萌问。穆霁做出沉思的表情,半肯定半犹豫地点了点头。“那梦里的内容是什么?”丑萌紧接着追问。这次,穆霁花费在思考上的时间更长了些,他聚精会神回想着昨晚的那个很长的梦,表情认真。可惜,他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记忆仿佛被人从中拿掉了一段用单纯的空白充填,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唯一还有点印象的,就是在眼前一掠而过的长袍,那是从未见过的洁净颜色,透出肃穆与庄严的气息。穆霁窘困又不得不用脑的时候,就爱绞衣角,手里的动作一刻不能停下,模仿着他活跃积极的思维。这是一个略微娘的习惯,所以穆霁一直克制着自己,现在,他算是克制不住了,开始摆弄自己的袖口。幸亏他全身上下的装备都是一分钱一分货堆砌出来的精品,他的这个坏习惯不会对装备造成不良的影响。穆霁越想越记不得那些空白部分,却挖出了藏在空白背后的阴影。有一个声音,在他的梦最后响起,叫他记住他的承诺。可穆霁只能一脸懵逼。因为他完完全全忘了自己承诺过什么。他的脸上仿佛刻上了两个大字:渣男,大字底下还有一排小字:穿上裤子不认人。穆霁摇了摇头,诚恳老实,“我,我只记得有人叫我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可我说过什么,我…我忘了。”提起梦里的内容,他的目光变得有点呆滞无光,似乎触发了某个阻碍机制。丑萌狐疑地盯着越发痴痴傻傻的自家主人,大感不妙。穆霁一波三折多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