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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白一块的,狼狈不堪。聂铎没有犹豫,伸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两只罗袜都脱去,瞬间叶素素小巧精致白皙粉嫩的两只小脚就露了出来,只可惜她的脚心里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泡,直接破坏了这种美好。聂铎握着她的小脚,动作轻柔,极其仔细地把她的两只小脚都擦了一遍。叶素素可能是太困了,温热的帛布轻柔地擦过她的脚心时,她不仅没有醒来,反而还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弄得聂铎简直是哭笑不得,却又拿她没办法。帮她擦好了脚,聂铎拿过之前带进了的那个巴掌大的白色瓷瓶,打开塞子,放到了一侧,之后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浑身漆黑,刀刃如光,锋利无比,看起来就是十分的名贵,显然是世间难得的好兵器。聂铎随手点燃了茅草屋里仅有的油灯,火苗昏黄晃动,摇摇欲坠。他拿起匕首,一点都不在乎那么名贵的匕首被火烤了。下一刻,他一手牢牢地抓住叶素素的脚踝,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动作干净利索,几乎眨眼之间就把叶素素脚心上的几个水泡戳破。“啊!”还在睡梦中的叶素素顿时就被疼醒,两只小脚奋力地蹬踹,幸好聂铎似乎早有防备,先她一步控制住她,让她不至于乱踢到匕首上受了伤。水泡处理结束,聂铎也不管叶素素如何哭哭啼啼娇滴滴喊疼,径直地拉着她的小脚,低着头一点一点地帮她上药。巴掌大的白瓷瓶里装的是药粉,那些粉末洒在叶素素刚刚被挑破的水泡上,火辣辣地疼,疼得叶素素忍不住开始掉眼泪瓣,一边哭还一边可怜兮兮地求着聂铎:“疼……疼……”聂铎抬头看了一眼叶素素,见她的小脸全是水渍,被油灯晃得锃亮,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叶素素听得清清楚楚。她正疼得要命,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在笑!叶素素顿时就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别过头,倔强地咬了嘴唇,也不肯再喊疼了。聂铎见她这副模样,抿了抿唇,收起了笑容,脸上也再没有其她的表情,只是低着头专心替她上药。上药的过程里,叶素素的两只小脚几次想要挣扎逃跑,都被聂铎的大掌蛮横有力扣住,根本就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叶素素委屈极了,她原本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如今被人是又搂又抱,还被人摸了脚……她日后可怎么嫁人啊?!她好不容易躲开梦里的那个“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可是却落到了这样个境地,清白没了,家也回不去了……越想越委屈,加上有心试探聂铎对她的容忍程度,叶素素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聂铎正在给她上药的手顿了顿,只当她是因为上药疼的,刻意放柔了声音哄她:“乖,上好药就不疼了。”叶素素根本就不理他,一边自顾自地哭个不停,一边隔着胳膊偷偷地打量聂铎。她哭得有些狠了,鼻涕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淌,连往日里女儿家的仪容教养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剩下满腹地委屈如泄洪一般发泄。聂铎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笨拙地想要安抚她又无从下手,只得加快了上药的速度,最后上好药后,扶着她的肩头,哄她说:“乖,上好药了,不疼了。”叶素素扭着身体,倔强地甩开他的手,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就蒙住头,只留给他一个后背。聂铎站在床边,盯着床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叶素素。她还在哭,蒙在被子里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哭得很伤心。他有些不放心她,索性欺身上床,拉下她的被子强迫她把脑袋露出来。叶素素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哭得通红,狠狠地瞪着凑过来的聂铎。聂铎抬手,似乎想要把她擦脸上的眼泪,可是手伸到了一半就收了回来。他哄她:“乖,不疼了。”叶素素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喊道:“我要回家。”聂铎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叶素素依旧是恶狠狠地瞪着他,她根本不信。聂铎却说:“我送你回家。”叶素素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转头面前墙,眼睛闭的紧紧的。聂铎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应该到了该起床的时候。但是看着叶素素显然是不想起床,他也没有强行叫起叶素素,索性就让她继续睡。他把床上蘸了水帛布放到了水盆里,端着水盆转身走出了茅草屋。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床上的叶素素睁开了眼睛。她的面前是茅草屋的墙,很是破旧简陋,但是却还干净,应该是主人家经常打扫。叶素素仔细回忆她的梦,梦里的她并没有去过叶家的溪山别院,也没有遇到过这个叫做“聂铎”的男人,昨晚上的经历也没有在梦里出现过。她动了动脚,脚心还是火辣辣的疼,是聂铎帮她上的那些药粉蜇疼的。对于聂铎,叶素素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复杂的。在那个不怀好意的外族大汉面前,聂铎不惜撒谎救下了她,又带着她一路到了这里休息,甚至还给她受伤的脚上药。面对她刚刚故意试探的蛮横哭闹,他也没有生气,甚至还轻声轻语地哄她。他竟然能容忍她胡闹到这样一个地步,这让叶素素很是吃惊。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可是他究竟又是什么意思?他究竟要干什么?叶素素愁眉不展,想不明白。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观众:昨天那屋子里,又是姑娘家的惨叫,又是铎爷要热水……啧啧啧!女主:你们想多了!男主:嗯。感谢“好啊”,灌溉营养液!么么哒(づ ̄3 ̄)づ,爱你!☆、06五指青印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叶素素竟然迷迷糊糊又一次睡着了。这一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窗外大亮,夏日的日头很足。叶素素轻轻地动了一下,发现竟然不止她一个人在床上,聂铎竟然也闭着眼睛躺在她的身后。他和衣而眠,穿的还是昨晚那一身漆黑的粗布长袍,并没有换衣服。脸上胡子拉碴,十分浓密,挡住了大半个脸,即使叶素素离他这么近,也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容貌。从昨晚他的一言一行上,叶素素猜测他的年岁应该不大,大概是很年轻的那种,约摸着也就二十出头。他似乎是累极了,好像真的睡得很熟。可能是因为怕碰触到床上的她,他高大的身躯只搭了床外边侧躺着,手臂枕在脑后,笔直地躺成一条线,把整个木头床的边缘挡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