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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办?皇上圣旨赐婚,她的仪宾不是聂铎,是何恩新!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97何处何从叶素素叩头谢恩,不能在圣旨面前哭,她的眼泪只能落在地上,不能落在脸上。低下的头,一滴一滴地落着眼泪,迅速地积成了小小的一滩,等她再抬起头时,只有眼眶红红的,脸上却没有泪痕。王公公狐疑地看了叶素素一眼,手里递给她的圣旨却没有停顿。叶素素几乎是木讷地接过圣旨,手指尖抵在明黄的锦布上,控制不住力道,指尖发白。叶素素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王公公在耳边说了什么,叶素素也根本没有听到,叶太傅担心叶素素这个模样被王公公看出异样,急忙让叶夫人把人带回去,他拉着王公公给赏钱。叶素素浑浑噩噩地走在自家的院子里,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就是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会机械地抬腿向前走,叶夫人叫她:“素素,圣旨不能攥着手里,要在祠堂里供起来的!”赐婚圣旨,是由女方接旨,供在祠堂,等出嫁之日,新娘手捧圣旨上花轿,再供奉到夫家的祠堂。叶素素刚刚是直接转身回后院的,圣旨还没来得及供上祠堂,等叶夫人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叶素素已经风风火火地走没影了。叶素素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脸上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淌,有的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脖颈里,最后消失不见。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甚至都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可是她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叫她。好像是她娘亲叶夫人,也好像谁也不是。忽然,有人扯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地向后一拉。叶素素狐疑回头,模模糊糊,能看出是一个男人。那男人似乎长着嘴,焦急地在说什么,可是叶素素听不清,也听不见,她甩开那人的手,想要转身继续走。忽然,她只觉脚下一空,好像是踩空了,整个人瞬间就要掉下去。有人长臂横揽她的腰,把她又抱了回来。叶素素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看清自己眼前是一面湖,是叶家后花园里的湖,叶素素以前喜欢在这里玩,还央求着父亲把这湖从“翡翠湖”改名为“映雪湖”,当时改名的典故时间太久,叶素素已经忘了,但是叶太傅却是对她极其宠溺,犹豫都没犹豫,一口气就答应了。叶素素望着眼前平静的湖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一点就走到湖里了。“素素,你别吓我,求你,别吓我……”她发愣时,忽然听到耳侧有声音响起,叶素素几乎低着头,盯着腰间的手臂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男人的手臂。男女授受不亲!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忽然在叶素素的脑子里升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推开了抱着她的男人。聂铎被退了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才站稳。他的手几乎在他后退的同时就伸了出去,把又靠近湖边的叶素素拉回来,声音几近哀求:“素素,我求求你,离湖边远一点,一切都好商量,求你离湖边远一点。”叶素素的眼泪簌簌下落,她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已经认出了他就她的铎哥哥。听到聂铎的话,叶素素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聂铎是误会了,他以为她要寻死!叶素素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那抹明黄,声音沙哑道:“我没有想死,我也不会寻死的。”上一世,那么艰难,她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甚至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成为远嫁和亲的筹码,她都没有想过去死。这一世,不管怎样,都是她偷来的一世,她又怎么会舍得死呢?虽然叶素素这么说,但是聂铎似乎依旧是不放心,他上前两步,似乎想要把叶素素拉过来。叶素素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让聂铎抓了一个空。聂铎的手在虚空里抓了抓,抓了个空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素素,怎样都行,你先离湖边远一点行吗?求你了!”聂铎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语气里很明显地带了哀求,似乎生怕叶素素想不开就跳湖了。叶素素也没有为难他,听话地往旁边挪了几步,远离了湖。聂铎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叶素素,紧张地咽了口水,喉结一鼓一鼓。叶素素没有看聂铎,她一直都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上的明黄上,那是皇上为她赐婚的圣旨,看着看着,豆大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不断地往下落,一滴一滴地打在那卷明黄上,很快就润湿了一大片。聂铎看得心疼,想要上前抱她,可是刚动一下,叶素素就向后躲了一步。她缓缓抬头,目光看向聂铎,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异常冷静。“铎哥哥,你不要过来。皇上为我赐婚了,我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素素……”聂铎垂在身体双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表面看似平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是他的失误。从西北李征那里就一直在失误。原本以为太子大婚三日之后,皇上才能为长仪郡主叶素素赐婚,他还有三日时间挽回局面。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直接在太子大婚时就为叶素素赐婚了,他想要动的手脚还没有来得及。“素素……”聂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话解释一下,但是此刻他自己也是乱的。圣旨刚下,叶素素刚刚又是一路失魂落魄地直接就朝着湖走过来,聂铎满脑子都是怎么阻止叶素素寻思,至于怎么对付那道圣旨,他此刻并无完整对策。他犹豫了半天,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叶素素吸了吸鼻子,又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上的泪,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了许多,也把聂铎看得更清晰了。“铎哥哥,你回西南吧,不要再想起我,我会在京城过得好好的。”说完,她不由地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圣旨,指尖越发泛白。这样的话,听起来平淡无奇,没有声调,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她简直心如刀绞,那种疼痛蚀骨噬心,并不像刀子割了一个口子那样的疼,而是酥酥麻麻很不起眼,浑身上下的骨头却没有一处不疼的,胸口那颗会跳的心似乎也不是她了。聂铎对她可谓是了如指掌,她那般镇定的情形,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聂铎。他知道,此刻的叶素素虽然说着要分